“棠玉你怎么在我這……鐘”掌門會暗殺我嗎?迷茫的走到桌邊,看著自己屋里的三人,倆人畫圖、一人品茶,很好很溫馨。
“師妹回來了,我還以為你要挨鞭了呢,鐘夫人剛鐘公子送來的,你應(yīng)該遇上了吧?!?p> “呵呵,十七下一次你再來可以死無葬身之地了,棠玉有什么事嗎?”
“梓陌啊,我在這?!?p> “嗯,師姐?!?p> “小友!”看向梓陌的同時擺頭撇向兩方,成功結(jié)受信號的某人很頭痛,想睡覺。
二師姐:“梓陌,我們先走了,幾天后又是你挑選配劍的時間,如若還是不成功,這個給你?!睂⑹叩膱D紙和自己的圖紙輕輕吹了吹,疊放在梨花黃的木桌上。
放好,拽著十七的衣領(lǐng)子徑直出去。
還未等在門旁的梓陌撤回屋內(nèi),棠玉飛撲而來完全沒有一絲一毫一派掌門夫人的自覺。
梓陌無奈扶額啊,輕手輕腳的將如花似玉、身體嬌弱的棠玉從自己的胳膊上扒拉下來,看著這人已到中年仍然如紅火般熱烈,激揚(yáng)向上,粉撲撲的翹鼻,淡粉的雙唇,只有十六歲容貌的梓陌自嘆不如啊。
如若不是知道她身體虛弱,常年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我真不知道天下五派第一美人宋彧是如何選的,扶額:“棠玉夜冷風(fēng)涼,你身子又不好,有什么事?!?p> “沒事,就問問你對我兒子你真沒興趣。”透亮的手將梓陌扶額遮擋眼睛的手拿下,一雙烏黑烏黑的眼睛看著她。
“哥,沒興趣,我不配,找別人吧。”雙手抱拳的梓陌定定的盯著她,一雙眼睛鋪上了薄薄一層水霧。
看起來確實很可信。
棠玉:“……”“好了,什么配不配的,不想就不想,我又不會強(qiáng)人所難,不過你等的人找你了嗎,再想想也無妨?!?p> “沒等到,不想想,就想再等等,不過你愿意讓我糟蹋你兒子,我覺得也可以?!?p> “我覺得也行,明天我就把我兒子送過來?!毕雵樜?,正好啊,不太怕。
梓陌扶額:“……,你孩子估計不是你親生的,為了強(qiáng)我一頭,這你都來?!?p> “說對了,確實不是我生的,撿來的?!?p> “嗯,怎么可能,騙人呢?”
“誰騙你了,五派里都知道啊,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啊,你你這消息太閉塞了吧?!闭f著弱不禁風(fēng)的人照著梓陌的后腦殼就是一掌。
梓陌渾身抖了抖以示抗議,便不再說話了,有點(diǎn)累,還沒等棠玉夫人開始解釋為什么的時候梓陌就扶床昏昏睡去。
叭叭半天的棠玉話是綿綿密密的,許久后梓陌呼嚕聲響起,才無奈的看了看昏睡的人,將人放平,蓋好被子、熄了燈輕手輕腳的開門出去。
鐘陌:“娘。”
“嗯,走吧!”輕輕走過幾步,再開口時棠玉回頭身后自家娃還在原地看著梓陌昏亮的屋子,無奈撤步回頭柔聲細(xì)語道:“怎么了?”
“走吧娘?!?p> “嗯,好?!币婄娔安辉刚f什么,棠玉任他扶著自己的小臂也不問他什么了,一肚子壞水的想著到底怎么辦才能將別家的好閨女拐回來。
第二天清晨梓陌就被代蘭和小凌云公子叫了起來,起初一個肉乎乎的小手伸到梓陌面龐上方時,她還以為是糯米糕,一不小心小凌云公子被咬了一口,還好夠乖、梓陌又答應(yīng)他幾天后自己挑選配劍時讓他去觀看,小哭包才憋住了眼淚,來不及洗漱的梓陌拿了塊端來的糕點(diǎn)颼颼的跑進(jìn)了祠堂“跪一天就好,反正跪不跪的也沒人看著。?!?p> 跪著掏出懷里帶著混合了墨香和自己身體殘留奶香的兩張圖紙。
說實話梓陌很是討厭自己身上這股仿佛溫?zé)岷髧姳《龅哪滔?,濃淡和尚被哺乳的小嬰兒身上的奶香味不相上下。簡直處處昭示著梓陌是個小娃娃,可實際上她來青衫派的時候大約就是十二三歲的身體,現(xiàn)在六年過去了,梓陌……唉,十六歲是極限了。
還有另一件事更為煩惱,青衫派創(chuàng)派百余年到現(xiàn)在,從只有翁元玉一人,到現(xiàn)在千余人,還有師兄師姐的各個峰,梓陌就是個異類,他人三年選靈劍拋棄凡劍,呵,好嗎,到梓陌這里六年了選了四次了,呵…沒一次有靈劍找主人找到她的,笨是不笨,有可能是太盾了,因此成就了她門派前列,劍術(shù)為末的稱號,其實就沒人見她使過劍??偨Y(jié)就是“劍癡”,癡傻的“癡”。
同時奠定了她不用收徒弟不用外出比武的基礎(chǔ),這不弓了個腰,研究二師姐、十七給她設(shè)計的武器圖紙,既然得不到靈劍,師兄師姐們給她打造一把凡劍中的祭極品也不失為一種辦法。
梓陌自顧自的研究著,一會填幾筆、一會又撓著頭去幾筆,古怪又愁苦的小表情,再加上使勁的小嘴巴也算是一幅不錯的人物圖。
許久從沉思中回神的梓陌再抬頭時以經(jīng)是大黑了,窗外明月高掛,滿天繁星,偶有清風(fēng)略過倒是消了梓陌弓腰跪地改圖的疲勞,伸伸懶腰、抖動著自己的腿向后仰著將腿從蜷曲中抽離,這可是梓陌長久罰跪總結(jié)出來的姿勢,能少點(diǎn)酸麻就少點(diǎn)吧。
門口不出所料的是代蘭打著燈籠在等,看見梓陌一時也是心疼、愧疚的叭叭不斷。
實在受不了的梓陌臉一沉,望著月下她那張清爽稚嫩的面龐開口道:“你見到鐘陌開心嗎?美嗎?”
被嚇到呆愣的人許久木訥的點(diǎn)點(diǎn)頭。
“哪不就好了,誰都有追求美的權(quán)利,該追就得追,花落誰家還不知道呢,現(xiàn)在不偷窺,長大再來,到時候你好意思嗎,既然做了,也沒害別人,有啥值得你這樣的。跪一跪你以為沒這事我不跪啊?!本筒还苣銈兊氖?,師尊不過在打磨我,讓我凡事有度,心里有數(shù)吧了,瞎起什么勁。
“懂了嗎?”
代蘭仿佛被這一番胡攪蠻纏給震碎了自己了自己的世界觀,畢竟自己在家時不是這樣教的,好在自己學(xué)習(xí)能力比較快,雖是懵了點(diǎn),但也十分堅定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差把下巴戳到脖頸處了。
但看著在梓陌眼里,又想到代蘭的師尊是自己老頑固的七師兄頓時沒了話,推著代蘭道:“唉唉……算了,走了?!狈凑阋膊灰欢|動。
回屋苦命的梓陌又看到了自家二師姐和十七,屋子里被拴著的座椅依然又變了一個樣子,總體來說屋子里就剩床和床邊的夜明珠安安穩(wěn)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