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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炸鼎丹修

第八章 風(fēng)云

史上第一炸鼎丹修 菩提燈下 3559 2019-11-01 09:00:00

  清晨的玄機閣彌漫著一層薄薄的霧氣,眾多學(xué)堂依山而建、錯落有致,朦朦朧朧地陷在薄霧里,原本色彩鮮明的飛檐斗拱,都成了隱隱綽綽的輪廓,平添神秘,宛如仙境。

  來往的學(xué)子在這霧氣中都迷迷蒙蒙的,都有點睡眼惺忪,遠處瞧不見人,臨到跟前才敷衍地打個招呼,有點有氣無力。

  徐愿也是有氣無力中的一人。

  她昨天被常蘊帶走拖到很晚才放回來,最終認(rèn)定她徐愿只是自衛(wèi),不算參戰(zhàn),不與其他三人共同受罰。

  魏衍聽到讓他受罰,驚訝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拼命地掙扎道:“我是魏家二公子,你們不能罰我,你們不能!”

  雖然到最后徐愿也不知道他們那三人被罰了什么,不過徐愿覺得關(guān)澈一定沒事。

  徐愿打了一個哈欠,慢悠悠地往玄機閣的食堂走去。

  玄機閣的食堂最是吵吵鬧鬧,最新的八卦見聞,一半是這里傳出來的。更別說食堂門口就有一個大大的告示牌,蘭宮的新規(guī)則都會寫在上面,如今一群人圍在那里。

  徐愿的起床氣還沒消,什么好奇心都沒有,扒拉開人群就擠到打飯大娘面前,喊道:“大娘,五個包子,肉餡的。”

  周圍幾個女修咯咯一笑道:“你又不是武修,吃那么多呢。”

  “別誤會,我可是給別人帶飯。”徐愿半真半假地說道。

  打飯大娘慈眉善目地將包子用蓮葉包好遞給徐愿,也跟著搭腔道:“能吃是福,年輕人多吃點總是好的。”

  徐愿剛走出來,肩膀被人猛地搭上,徐愿忍住給她一個過肩摔的沖動,回頭一看,正是昨天侃侃而談的那位修士。

  “你是丹修徐愿,對吧?我是望氣師趙裕,聽說你昨天只身斗海東青,厲害厲害!我以風(fēng)云社社長的名義招攬你,你干不干?”

  徐愿這才好好打量趙裕,這女修是典型江南的小家碧玉的長相,玲瓏剔透,精致短小,但是卻長了一顆北人的心,豪爽愛笑,性格討喜,和她交好也不虧,至少養(yǎng)眼。

  “行啊?!毙煸腹首骱浪卣f道。

  “哎,我就喜歡北人這一點,爽快!一點也不拖泥帶水,猶猶豫豫?!壁w裕拍了拍徐愿的左臂贊譽道,徐愿身上一僵,她的左臂傷勢還沒好,海東青那個畜生算個靈物,爪子抓出來的傷,不會輕易好,可至于治傷的藥……徐愿最近買不起。

  趙??闯鲂煸改樕n白,立刻收斂了些。

  “我,我不知道你手臂有傷?!壁w裕面懷愧疚地說道,“你等著,我去找沈皖,她肯定有藥……”

  “我有藥,你有病嗎?”說曹操曹操就到,沈皖正四處尋趙裕,看到趙裕纏著徐愿,她蹬蹬蹬地跑了過來。

  “哎,說什么呢!”趙裕猛地拍了沈皖后背一下,險些讓那沈皖跌了一個跟頭。

  “趙裕,找死啊你!”沈皖踉蹌一步,狠狠地瞪了趙裕一眼,隨后帶著審視的目光打量著徐愿。

  徐愿也看著沈皖,只見她一身紫衣,窄額狹眉,帶著一股小心眼氣,自視甚高,但卻是個眼高手低之輩。真不知道她與趙裕截然不同的兩人怎么湊到一起去的……

  果然沈皖開口就問道:“你是北周什么人?”

  徐愿聳了聳肩道:“不知?!?p>  沈皖皺了皺眉頭,隨后“呵”了一聲,轉(zhuǎn)過頭對趙裕說道:“你呀,還是長點心吧,什么身份不明的人,你都搭理……”

  趙裕猛地叫了一聲“沈皖!”,這才讓她住了嘴,不過眼神中依舊帶著不屑,昂首挺胸的走了。

  留下趙裕和徐愿兩人尷尬得很。

  “那個沈皖平時……挺好的人,她應(yīng)該早上還沒睡醒?!壁w裕結(jié)結(jié)巴巴地解釋道。

  “起床氣,我太了解了?!毙煸笍娜莸亟舆^話茬。

  “起床什么?”趙裕有興趣地問道。

  “沒什么,”徐愿沒控制住,又飆出一個不屬于這個世界的詞匯,“就是有些人早上起床總是氣嘟嘟的,喜歡賴床?!?p>  “哎,你這可真說對了,沈皖就是那賴床的人!在家的時候,她矯情得日上三竿才能起床,來蘭宮早起可不適應(yīng)了!這就是你說的‘起床氣’?!壁w裕眉飛色舞地說道,極力想把剛才的不快翻篇,“徐愿,你真是個妙人,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徐愿笑了起來道:“你這個朋友也對我脾氣。”

  “行啊,哪天我們一起去后山打山雞、烤魚吃,我跟你說,這蘭宮的后山就沒有比我更熟的人,野雞昨夜在哪里下的蛋我都找的出來!”趙裕故作神秘地低聲說道。

  “難道你是野雞肚子里的蛔蟲?”徐愿打趣道。

  “不不,高人自會觀風(fēng)望氣?!壁w裕假裝做出摸胡須的樣子,兩人都一陣開懷大笑。

  徐愿這邊笑語晏晏,而圍在告示牌周圍的修士們愁眉苦臉。

  “我們每個人都被迫加了一堂博物論,憑什么!什么促進三個學(xué)院交流!都是胡說八道!”

  “就是的,怎么今天早上課表上就加了一堂課!這太糟心了!本來課就夠多了!”

  “還是博物論啊,你知道煙波臺的棋修們怎么形容博物論嗎?”

  “那是‘一朝踏入博物論,不分寒暑寫論文。長發(fā)三千搔更短,從此蕭郎是路人?!?p>  這句順口溜也聽到徐愿與趙裕兩人耳中,趙裕不禁嘆道:“人才啊,把‘頭發(fā)掉光了,丑的沒人要’寫的這么文藝,我可得認(rèn)識認(rèn)識她?!?p>  徐愿不禁好笑道:“怎么感覺你像個喜鵲似的,凡是你看中的都要結(jié)識一番?!?p>  趙裕搖頭晃腦道:“識遍天下英才與踏遍天下名山一樣值得期待,實際上我最想知道她的三千烏絲還在不在,倒底尋沒尋到‘蕭郎’。”

  徐愿忍不住又笑了出來。

  突然趙裕與徐愿兩人被一人撞得差點跌倒,徐愿手中的包子也掉了滿地。

  “哎,你這人怎么走路呢!”趙裕斥責(zé)道,“我們這么大兩個人還沒看著!”

  那個撞到徐愿的男子回頭對趙裕瞇了瞇眼睛,那氣息太過危險,竟然讓趙裕也退了兩步。

  所幸那人直接就離開了,沒有過分糾纏,嚇得趙裕拍了拍胸脯,“我什么時候得罪這么一個大神?”

  徐愿沒了胡扯的心思,趁著早餐還沒收攤,趕緊又買了幾個包子趕去丹房。

  今日徐愿來的真是早,丹房還沒有幾個人,她匆匆忙忙把手中的包子吞下,防止包子的味道被李先生那狗鼻子發(fā)覺,還悄悄打開窗戶,放了一會兒風(fēng)。

  徐愿正向窗外看,身后傳來一個空靈的聲音問道:“請問這里是丹房嗎?”

  徐愿猛地合上窗戶,回頭一看,竟然是昨日見到的那位鄭家人。

  那人行似弱柳扶風(fēng),風(fēng)搖柳枝根不動;靜如水中秋月,波動影斜滿盈光。

  “這是丹房,但是你走錯了吧,你又不是丹修?!毙煸缸匀欢坏卣f道。

  可那位女子不答話,安然地坐在徐愿身旁,優(yōu)雅地掏出文房四寶,之后還取出茶壺和茶葉來,悠然地泡起茶來,那一套動作如行云流水,沸水如潮漲潮消,將茶葉卷來卷去,不一會兒茶香四溢,讓人嘖嘖贊嘆不已。

  徐愿有些呆滯,她這是碰到高冷女神了,貴族就是有情調(diào),連上課還帶茶壺來泡……

  可是那女子沖好茶,倒出一杯,放在徐愿面前。

  “啊?!”徐愿一愣,還有她的份?

  她抬頭看了那人一眼,又覺得自己實在粗俗無禮,連拒絕都是對她的侮辱,只好一飲而盡,然后滿嘴苦葉子味。

  “感覺如何?”那人詢問道。

  徐愿覺得如果她們兩人坐在庭院之內(nèi),手邊放著幾卷詩經(jīng),那肯定會更有韻味。但是現(xiàn)在,徐愿掃視一眼空蕩蕩的丹房,一座座冰冷的丹鼎,實在是沒有半點詩情畫意。

  “還好還好。”徐愿敷衍地說道。

  “就是一股苦葉子味?!蹦侨私又f道。

  “對啊,太對了?!毙煸柑ь^看向那女子,仿佛尋到知音一般,結(jié)果看到那人的目光,徐愿心中咯噔一跳。

  那目光太復(fù)雜了,懷念、感傷、激動、還有稍許無奈……

  “殿下還和以往一模一樣?!蹦锹曇糨p得像一聲嘆息,徐愿一個字都沒聽清。

  “你說什么?”徐愿傻乎乎地問道。

  “在下北周苦崖鄭淵?!?p>  “啊,”徐愿思想慢了半拍,只好答道:“在下丹修徐愿。”

  鄭淵露出朦朧的笑容,輕聲說道:“徐愿這名字很好?!?p>  之后又是沉默。

  徐愿覺得這氣氛詭異的很,她得說點什么,打破這詭異的沉默。

  “你也來做丹修?不會吧,你被誰引來的?”徐愿問道,“如果她們跟你說什么丹修最輕松了,課最少了,眼睛一閉一睜,丹自己就煉好了,然后一顆丹可以值千金了,什么你都別信!那都是騙你的!”

  徐愿越說越激動,想起自己這兩年的血淚史,她最有發(fā)言權(quán)。

  鄭淵側(cè)耳傾聽徐愿的話,當(dāng)真是側(cè)耳,仿佛徐愿每一句話都是金玉良言,金科玉律,少聽一句就再也聽不著了,這種感覺讓徐愿有些發(fā)毛,這是什么情況?

  徐愿訕訕地住了嘴,又恢復(fù)詭異的沉默。

  鄭淵抬眼看了看徐愿,那眼神看的徐愿心底發(fā)顫。

  那眼神那樣熱切,仿佛徐愿就是一顆大太陽,看到她就看到希望,看到光明,那種極致的信任,那種愿為她付出一切的決絕……

  徐愿有些恍惚,似乎曾經(jīng)也有人這樣看著她,很多人這樣看著她,但是她辜負(fù)了他們所有人……

  徐愿有些頭痛,她皺了皺眉頭。

  “昨日的傷還沒好嗎?”鄭淵關(guān)心地問道。

  “好了好了?!毙煸负锖康貞?yīng)付道。

  鄭淵二話不說就去挽起徐愿的左袖,這徐愿有些慌亂,叫出聲來,好像有些大驚小怪,冷臉又似乎有些不識好歹……

  就在徐愿左右為難的時候,鄭淵已經(jīng)挖出藥膏一點一點抹在傷處,那珍視的動作,好像徐愿的胳膊是玉做的。

  清涼的感覺蔓延開來,舒服極了,這藥膏當(dāng)真價值不菲,這讓徐愿有些不好意思了。

  剛見面,先喝了人家的茶,又用了人家的藥,這……簽賣身契也沒有這么快的呀!

  “不必了,我不用……”徐愿想推拒,但是看著鄭淵的眼睛就糊涂地說成,“我自己來?!?p>  鄭淵又笑了,眼角含淚,“殿下總是這么要強。”

  徐愿這回聽清了,她叫自己什么?殿下?這什么鬼?她聽錯了吧!

  徐愿不死心地問道:“你……你剛剛叫我什么?”

  鄭淵看著徐愿懵懵懂懂的眸子,吐出兩個字,“殿下?!?p>  徐愿覺得自己的世界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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