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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炸鼎丹修

第一百零六章 號角

史上第一炸鼎丹修 菩提燈下 2748 2020-11-28 16:30:34

  因徐愿出爾反爾,鄭淵與徐愿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徐愿早早就被一聲號角震醒,她警覺地沖了出去,只見薛栗已經(jīng)立在院子當中,神情緊張地盯著城門方向,緊皺眉頭,若有所思。

  徐愿走上前,輕聲問道:“這是何故?”

  薛栗尚未答話,趙悅便從房中走出,順口答道:“這是齊諾城主讓城中百姓集中的號角,上一次吹響,還是我的公開處刑。”

  趙悅雖然笑得沒心沒肺,但是徐愿敏銳地從他眉心窺見一絲怨憎和緊張。

  當年趙悅為一把匕首放走薛栗等人,被齊諾城主吹響集合號,公開處刑,作為魚餌引重情重義的薛栗上鉤,這次又不知道齊諾想惹什么幺蛾子,可見這集合號算得上不詳之音。

  提起往事,薛栗瞧了趙悅一眼,不動聲色地握住刀,把趙悅往身后擋了擋。

  三聲號角吹過,在裊裊余音之中,城中百姓匆忙出門,一路上左顧右盼,竊竊私語,不知道城主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徐愿等人也沒有在屋內坐以待斃,在眾百姓中渾水摸魚,推推搡搡地隨著人流走上廣場。

  童萱不情愿地夾在薛栗和趙悅之間,衣物還是昨日的,未曾換洗,精心保養(yǎng)的長發(fā)也無人打理,一副狼狽的模樣混在百姓之中,也看不出金枝玉葉的身份,雖然心中想著跑路,但是人山人海中,她走慢一步都不知被多少人踩后腳跟,根本別提在兩個衰神的看守下溜走。

  趙悅不時走神,從聽到集合號角開始,他就有些心神不寧,往日孩童的渾噩記憶涌上心頭。

  趙家覆滅,他在家臣帶領下從密道逃脫,不成想剛出密道便被候在那里的童家人進一步追殺,趙悅與家臣走散,走投無路地躲入廣寧城,被迫與齊諾簽下了賣身契。

  現(xiàn)在想來,齊諾就是有意坐地起價,趁著趙家覆滅,狠狠撈了一把,人財兩收。

  為齊諾賣命的十多年,他一直算得上盡心盡力,臟手的錢財大人物從來不碰,都是他這種小人物鞍前馬后。唯一一次私心,便是求知心切,放了薛栗一馬,然而他隨后便被打落云端,打入大牢。

  牢中磋磨人的陰私手段多的不為人道,在公開處刑之前,趙悅早就沒了半條命了,此時猛地聽到一聲銅鑼響,趙悅全身一顫,差點腿軟倒下去。

  薛栗早發(fā)現(xiàn)趙悅不對勁,在他站不穩(wěn)的時候猛地拉他一把。

  趙悅被薛栗溫熱的手一拉,從往日不堪回首的記憶中回過神來,對上薛栗關切的眼神,心中安穩(wěn)了不止一點。當年就是薛栗將他救出去,現(xiàn)在……他就把自己交給她好了。

  童萱本來滿滿都是自己的小心思,被銅鑼一震,收斂了心神,再瞧見兩邊薛栗與趙悅隔著自己眉來眼去,當下不忿地哼了一聲,低聲罵了一句:“狗男女?!?p>  趙悅更是哼了一聲,心想自己這么苦都是她童萱害的,他好不容易有點甜頭,她童萱有什么立場看不慣?

  他眼珠一轉,反而把薛栗的手握的更緊,身子也往薛栗那邊擠,把夾在曖昧中間的童萱擠得前進一步不是,后退一步也不是,如鯁在喉,只得心中暗罵。

  再說這邊百姓集齊,那邊看臺上銅鑼一敲,齊諾便欣欣然地走上臺,卻沒走上主位,反而卑躬屈膝地等著另外一人踏上高臺。那人和氣地一笑,展開一卷金黃的圣旨,當眾念了起來。

  總的來說,新皇蕭坤上位,派軍駐守北定關,號召附庸國北周,與魔族開戰(zhàn)。

  徐愿瞧見主位上的那人,心中一驚,竟然是棋圣,然而棋圣也抬眼與徐愿四目相接。

  瞬間,風沙驟起,廣場四周的旗幟獵獵作響,地上出現(xiàn)棋盤一般縱橫的裂痕,徐愿赫然立于棋陣之間。

  四下?lián)頂D的人群仿佛在陣法中化位無物,徐愿與棋圣兩人遙遙相對。

  “棋圣,久違。”徐愿毫不怯場地開口道。

  棋圣緩緩走下高臺,一步步踏入陣中,走到徐愿對面。

  “二殿下遇見我,看來有些吃驚,殿下盼誰來?”棋圣似笑非笑地問道。

  徐愿瞥了棋圣這個老狐貍,突然笑道:“沒見到與棋圣形影不離的書圣,小王難免有些驚訝,不知書圣如今可好?”

  徐愿本來只是無話找話,但是在棋圣耳中卻不是這個意思了。

  書圣王聞之動用了凌云筆,壽元有損,正在修養(yǎng)。同時書圣還在和棋圣鬧別扭,畢竟書圣從來都看不慣魔族當前,人族堪憂的危急存亡時候,南陳王公大臣們還揣著自己的小心思,讓北周頂缸,自己縮在后方,書圣更不希望棋圣在這一系列陰謀之中扮演什么角色。

  這些都是書圣與棋圣之間的內部紛爭,徐愿這樣不咸不淡地提起,直接戳中棋圣的痛處,棋圣不由懷疑徐愿的消息太過靈通了些,順帶對北周又多了一份防備。

  徐愿哪里想到棋圣那玲瓏心中轉過千般心思,但是此時她也察覺出棋圣與書圣之間隱隱的不和,她從善如流地轉移話題道:“棋圣用如此大手筆與我一見,可是有什么要事?”

  棋圣輕咳兩聲,說道:“新皇即位,大赦天下,免了你南陳罪臣的身份,封你為降魔將軍,隸屬凌大帥,出征伐魔?!?p>  “凌大帥?”徐愿挑眉道,“看來童家被不知不覺中被收回軍權,還被當作順水人情送給剛剛被滅門的凌家三小姐,還想不出錢不出糧地讓小王帶著北周將士賣命,新皇這算盤打得太好了吧?!?p>  棋圣被徐愿這般不客氣地譏諷,面上有些不好看。蘭宮之中,他也算是放過徐愿一馬,沒想過這個丫頭這么不念舊情,當真敬酒不吃吃罰酒。

  棋圣心神一動,本來平靜如鏡的陣法中掀起軒然大波。

  徐愿腳下飛快地躲過幾道凌厲的殺氣,心中恨恨地想著,棋圣這是先禮后兵,但面上依舊笑道:“圣人莫氣莫氣,小王素來心直口快,失禮了,小王這就領旨謝恩?!?p>  棋圣哼了一聲,將手中的旨意平推出去,落到徐愿懷中,在徐愿翻看的時候,棋圣敲打道:“北周的算盤也打的太響了,莫不是把其他人都當成聾子瞎子。設下二十多年的局,自以為是未雨綢繆運籌帷幄,也不想想爾等蠻夷受我大陳教化,怎么可能還一心向著舊主?”

  棋圣這方話音剛落,陣中猛地一陣地動山搖,徐愿與棋圣迷惑地向穹頂瞧去,只見一道猩紅的裂痕橫跨天際,正伴隨著一股大力的打擊不斷擴大。

  棋圣大驚失色,懷疑的目光落在徐愿身上,徐愿無辜地回望棋圣答道:“想必小王來的太久,師姐憂心我的安危,多有得罪了。”

  不等棋圣氣急敗壞想說些什么,泰山壓頂一般地一力降十慧,讓他不得不收手。

  棋圣剛在陣法中消失,虛無的寂靜便被百姓驚慌失措的驚呼打破,徐愿回神四下一瞧,自己周邊的人都倒了個干凈,唯獨薛栗長刀橫立,護在自己身前。

  斷金刀在晨曦之中熠熠閃光,隱隱的血跡更為寶刀填上一股殺伐決斷的戾氣,更是尋常人不敢輕舉妄動。

  薛栗全身的冷厲在瞧見徐愿回神之后散了幾分,但是面癱臉上露出幾分對徐愿不查中計的不滿。

  徐愿歉意地笑了笑,示弱地拉了拉薛栗的手,讓她將斷金刀收起來。

  棋圣在高臺上吐了一口血,齊諾等人嚇得魂都快沒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喚人來,剛想色厲內荏地吼徐愿等“暴徒”以正官威,但是余光瞥見薛栗那張面無表情的冷臉,竟然面如土色,兩股顫顫,手指指著薛栗只蹦出一個驚恐萬分的“你”。

  薛栗輕蔑地笑了笑,一把把在后面未露臉的趙悅拉了出來,這下齊諾連話都說不出了。

  徐愿按著薛栗隨時打算暴起的手臂,向前一步對棋圣說道:“都是誤會誤會,棋圣不與小王再詳細談談?”

  棋圣瞧著徐愿把玩著圣旨的玩笑樣,只得一股氣憋在胸口。

  突然棋圣的隨從當中一人摘下發(fā)冠,向前一步說道:“在下黃庭,愿意與降魔將軍詳談?!?p>  “黃庭”此名一出,徐愿情不自禁瞳孔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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