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形勢不妙
由于底下掛了一塊重物,浮板上升得很平穩(wěn)。
浮板上的人就像坐垂直電梯一樣。
巖壁的水柱在重力作用之下落在浮板之上,濺到范困身上。
他再也忍不住好奇問:
“這山里面怎么有水?”
“啊,你不知道嗎?馳道上有條河?!?p> 范困感到十分新奇。
“咳咳!”車廂里面?zhèn)鱽砜人缘穆曇簟?p> 老司和思常瞬間警惕起來,他們之間的對話戛然而止,瞬間氣氛變得凝重。
“車廂里面有人?”老司質問。
范困點點頭,“對,怎么?”
老司一怔說:
“要上馳道,一人一證,你該不會連這個常識都不知道吧?”
“我們鎮(zhèn)長沒跟我說啊?!?p> 范困只知道把亞人帶在身邊,如果危害公共安全,不嚴重的話,可能會罰款些許銀幣。
“這件事可大可小,思常,你去看看?!崩纤窘又^續(xù)質問范困,“你說的找醫(yī)生是指里面那個生病了?”
“對?!?p> 只見思常走向車廂,抽出腰間的長劍,小心翼翼地撩起車廂的簾子。
“老司,大事不好了。”
“什么情況。”老司握住腰間劍柄。
“好像是亞人,頭上有一對毛茸茸的耳朵?!?p> 老司一聽,臉都嚇白了。
“有威脅嗎?”
“沒有,奄奄一息,好像得了重病?!?p> “那就好,你看緊點。”老司瞬間安下心,轉過頭問范困,“是亞人不?奴隸?貨物?還是其他?”
范困思索半秒,點頭
“對,貨物?!?p> “哦,那你有貨物清單嗎?”
貨物清單?老頭好像有交給我,應該是那個信封。
范困想起阿豐把信封和徽章一起交給自己,而自己把它們都塞到裝金幣的袋子里面。
“有。”范困開始翻查腰間的袋子,東西全倒出來,里面除了五金幣和行者執(zhí)照之外,什么也沒有。
該死,那幫人把信封拿走了。
范困想起自己的袋子曾經在拉拉兄弟一伙人手上。
他面露難色,尷尬的說:“丟了。”
“喂,小兄弟,你知道你這是什么行為?”
貨物清單丟了是什么行為……范困想。
“走私還是什么,要補交多少稅金,罰多少錢?”不明情況的范困問。
老司聽到這,氣壞了,聲音變粗魯“通心馳道是軍事重地,你說你帶了個不明身份的亞人進來是什么行為?”
“偷渡?”
“哈哈哈哈,你真把爺整笑了?!崩纤旧裆笞儯淮笈?,他握住腰間長劍,對著范困大喝一聲“你這是通敵!”
聽到“通敵”二字,范困心里咯噔,一臉懵逼,但他反應很快。
“這里小小心意,不成敬意。”他從袋子掏出一個金幣。
老司看著這相當于自己兩個多月薪水的金錢:
“賄賂,罪加一等,到時候看法官怎么判吧。”
“哪里哪里,我開玩笑呢?!?p> “開什么玩笑!這是很嚴肅的問題。”
怎么感覺事情鬧很大。
“那最壞情況是?”
“死刑,廢話?!?p> 我擦!
“可是我是穿越者啊,為民除害那種穿越者?!?p> 老司愣了一下,“就你這樣,看不出來啊,不過你老子是皇帝也沒用,就是這么規(guī)定的,不過具體看看上面的人怎么說?!?p> 浮板繼續(xù)上升,范困距離頭頂的出口越來越近。
微微抬頭的范困,看見巖壁的上邊緣近在咫尺,說明快到了,他心情有點忐忑。
很快,他的眼睛里依次出現(xiàn)士兵的鞋子、褲子、衣服、鋼盔。
終于到頂,是一個洞窟。
范困打量這個山中洞窟,面積略大于籃球場的正方形,六米高,四周有許多門,有的通往別處,有的則是休息或吃飯的房間。
在其中一個方向,有一個巨大的雙開門,估計一頭象都能通過,門是開著的,那里有外面射入的自然光。
范困推測通過那里是出口。
大門外的自然光加上四周的水晶與火把,將整個洞窟照得通透明亮。
周圍有二十來個士兵,在各忙各的。
范困身處的位置略低于地面,要上去需要經過一個坡,坡很陡,爬都費勁,瓦斯爐估計拉不上去。
垂直的圓柱通道連同上方區(qū)域,看上去就像漏斗一樣。
他們看到范困的蒼狼,愣了一下之后,開始相互寒暄。
“居然有人用蒼狼拉車,現(xiàn)在的人真是腦洞新奇啊?!?p> “辛苦了?!?p> “辛苦了?!?p> 稍作說明后。
“這家伙,穿越者,貨物清單丟了,里面有個亞人貨物,但威脅好像不大?!崩纤緦χ慌詫懽值氖勘f。
“明白,先上來,等老大回來再說?!?p> 隨后他們把滑梯從地面伸到范困面前。
在他們示意下,范困叫瓦斯爐把車沿著滑梯拖出浮板。
在他們都上岸后。
岸上的士兵抽起滑梯,并把圍在圓形窟窿周圍的鐵架子從地面上拉起,鎖上。
這個“漏斗”被圍蔽起來。
隨后,“漏斗”中間的浮板開始慢慢下降。
“這亞人好像病的很嚴重?!币恢痹谲嚿隙⒅蚶驙柕乃汲Uf。
“對對,可以先……”范困說。
“亞人一只,新人真是大驚小怪,我們講究流程,萬一出了事誰負責?”一個臉上帶刀疤的士兵說。
這個帶刀疤的士兵是根老油條,叫丁巴。
“可,可是……”思常欲言又止。
“那要等多久?她病得很嚴重,要看醫(yī)生?!狈独дZ氣著急。
“天知道,一時半會死不掉的,亞人身強體壯,你自己忘了文件那怪誰?!倍“鸵桓睗M不在乎的樣子,回過話后,跟旁邊的人繼續(xù)打撲克。
“逗公主缺一,誰來誰來?!?p> 洞窟內的氣氛十分祥和,打牌的打牌,睡覺的睡覺,吃飯的吃飯,跟車廂內的莉莉爾截然相反。
范困深呼吸一口氣,看了一眼車廂內的莉莉爾,發(fā)現(xiàn)顫抖更嚴重,心里惴惴不安。
“真的很嚴重,不信你們看。”
“看看看,看個屁,又不是人死了,死掉再買一只唄。”丁巴邊打牌邊回應,之后對著牌友指著腦袋小聲說,“這些新人穿越者,腦子是不是都有問題?!?p> “哈哈哈哈?!迸谱郎蟼鞒鲂β暋?p> 時間一分一秒走過。
范困眼看形勢不妙,于是便上了車,“小姑娘,讓個座。”
“哦哦。”思常挪動屁股,騰出位置。
范困坐到駕駛位置,“瓦斯爐,走。”
搶先一步察覺異常的士兵們瞬間圍了上來,他們的刀劍對準范困。
“下來!”丁巴放下手中的牌,走向范困。
范困神色凝重。
“聽到沒有,叫你下來!”
范困蹙眉。
“再不下來,性命不保證!”
眼見刀劍離自己的脖頸僅幾厘米。
范困手心冒汗,他慢慢舉起雙手舉高,緩步走下車,每一腳都十分沉重。
“吵死了,發(fā)生什么事?”
只見那個大門外走進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