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時心里疑惑,便起身從床上下來,赤著雙腳走出屋子,推開門四處掃了一眼。
人已經(jīng)離開了,李長時沒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便又轉(zhuǎn)身進去。
剛一關(guān)門,便感覺到脖子上架了一把匕首。
那人并沒離開,神不知鬼不覺的突然出現(xiàn),貼在李長時的身后摟著她的腰。
“可是很驚喜?”男子貼在李長時的耳朵旁吹著氣,極為曖昧的說道。
李長時聽見他的聲音后,心里一頓。
“小寶貝兒,我還真不想殺你,可你偏偏哪次都這么精明,知道的還多,這以后你進了李家,還真是個威脅?!蹦凶拥穆曇衾餄M是曖昧的調(diào)子。
“你可是……廖盞?”李長時雖然心里都少有些不信,可還是問了這句話。
“可真是聰明,李淵那老家伙也算是有眼光,找了個這么聰明的鄉(xiāng)野丫頭!”廖安止格外的將音放在了鄉(xiāng)野丫頭四個字上。
“不過啊!怕是過了今晚,你明天就不能叫我的名字了?!绷伟仓拐f完,抬了抬右手的匕首,逼得李長時不得不將頭抬起來幾分,正好仰著頭露出唇來。
廖安止俯身吻了一下,轉(zhuǎn)瞬便又抬起頭來,嘴角微微上揚,準備解決懷里這個軟糯的女孩子。
李長時對于這些與上一世完全不一樣的突發(fā)狀況慢慢接受,做出最快的解決方法,那就是逃。
眼前的這個廖安止雖說聲音像廖安止,但卻完全和山上見到的那個廖安止不是一個人。
李長時對于他剛剛占自己便宜的行為完全不在意,畢竟上一世她為了君子臣曾出賣過自己的身體。
李長時將左手猛地打向廖安止,廖安止本能一躲,兩人便拉開差距,李長時得到一線生機。
但大氣還沒喘完,廖安止便又如鬼魅那般閃了過來。
李長時反應(yīng)的還是慢了一小會兒,在躲閃的時候被他抓住了衣角,把李長時的里衣給硬生生扯壞了。
滋啦——
李長時雖然不在意自己被摸幾下子,可這裸著站在一個大男人面前,還真接受不了。
床榻上的范蘅西似乎聽見了聲音,哼唧哼唧的翻了個身,似乎要醒過來。
李長時并不想范蘅西這時候醒過來,所以便用手捂著胸前靠在門上暫停打斗。
而一旁的廖安止顯然也不想床上的小丫頭醒過來,抓著剛剛從李長時里衣扯下來的碎布一動不動。
還好,范蘅西只是翻了個身,便又睡了過去。
“哈,沒想到?。∧阋粋€長在山里的丫頭居然這么厲害!”廖安止將手里的碎步扔在地上,道,“我現(xiàn)在倒是對你的身世感興趣了!說說吧,說了我便不殺你,今晚之事就當是場夢?!?p> 呸!你說是夢就是夢?!
李長時心里嘀咕,捂著胸前也不做聲。
“怎么?想死不想活?”廖安止慢慢走過來,站在李長時面前,俯身看著她。
“說了你便信?”李長時問道。
“說說看,太假的話那就別怪我了。”廖安止摸著李長時光溜溜的手臂道。
李長時長吐口氣,然后一個轉(zhuǎn)身到廖安止身后,從他的腰上拔出一把長劍,單手架到廖安止的脖子上。
廖安止顯然一愣,但轉(zhuǎn)瞬便又笑了,顫抖著雙肩,笑了好一陣才挺了下來。
“好,很好,你這種女人還真是少見!”廖安止收起剛剛的玩味態(tài)度,眼眸閃了閃,下一秒一個縱躍到李長時的身后,點了李長時的幾道穴,便將人給扛了出去。
被聲音吵醒的范蘅西剛醒過來便見到自己的表姐被人給擄走了,哇的一聲便開始哭了起來。
……
這邊的李長時被點了穴后便暈了過去,等再醒過來便是自己躺在一張大床上,手腳被人束縛著,就連嘴也被堵上了。
這倒霉催的,重個生還啥也不是。
李長時心里罵道,欲哭無淚的看著四周的環(huán)境。
精美的皇室繡圖,床上所有用具都是皇室專用的料子。
屋子的擺設(shè)也是一樣,顯然,自己是真的被大廉送來南國的質(zhì)子廖安止給綁回來了。
李長時心里納悶著這叫什么事么,便聽見推門的聲音。
腳步聲由遠及近,最后便見到一身白衣的廖安止披著頭發(fā)站在床前。
“呦,醒了。”廖安止手里拿著個梳子,看見廖安止醒著便將梳子放在一旁,給她送了綁。
“給你松開可別亂跑,這里是皇宮,你一個無名無份的女孩子跑出去我可護不住你。”廖安止眨著一雙細長的鳳眼看著李長時,說完又將撂在一旁的梳子拾起來,放在李長時的手里。
“幫我梳頭發(fā)吧?!?p> 李長時握著手里的梳子,慢慢的坐起來,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不明所以的看著廖安止。
廖安止自然明白她的意思,道:“我良心發(fā)現(xiàn),不打算殺你了?!?p> 李長時自然不信,冷笑一聲很自然的給了他一個白眼。
廖安止倒是與先前不太一樣,安安靜靜的坐了下來,將自己的頭發(fā)放在背后,好像完全沒看見她的白眼似的。
李長時倒是對他這反應(yīng)很出乎意料,但還是拿著梳子給他梳起了頭。
青絲如瀑,放在手里還有一種淡淡的清香。
李長時貪心的嗅了嗅,心里不知道是何滋味。
“你打算過后把我怎么樣?”李長時張口輕聲問道。
一開始還在擔心自己被李少昊帶走要怎樣才能避開君子臣,現(xiàn)在到好,自己被綁了以李少昊那多疑的性子是不可能安心的把她帶回家。
“你想要怎么樣?要不然就跟著我吧,李淵那老頭子估計出了這事是不可能收養(yǎng)你的?!绷伟仓拐f完,錘了錘肩膀晃了晃頭。
“好了,你去換身衣裳,我?guī)愠鋈??!绷伟仓蛊鹕?,拿起一條絲帶綁在了自己頭上。
李長時看著廖安止的背影,沒再說什么,換上一身男裝,跟在廖安止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