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去安影樓還真的就去了。
李長時看著一桌子菜吞了吞口水。
“嘿嘿,那我開動了。”李長時搓搓小手拾起筷子便開始大快朵頤。
廖安止沒動筷子,一直看著李長時。
如今李長時換了一件暗紅色衣衫倒是比早上那件白色的漂亮的多。
紅色反襯的她更白一些。
注意到廖安止一直沒動筷子李長時收斂收斂自己,吞咽著飯問道:“你不吃嗎?”
廖安止莞爾:“你吃吧?!?p> 李長時含糊的點(diǎn)點(diǎn)頭,便又低下頭一頓狼吞虎咽。
一陣風(fēng)卷殘席,李長時吧嗒吧嗒嘴拍拍自己圓滾滾的小肚子打了個響亮的飽嗝。
完美沒有個淑女樣子。
“你這樣子李夫人見到了估計你半個月都沒好日子過?!绷伟仓顾Pφf道。
一直沉浸在美味里的李長時聽見他這話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李夫人是誰。
“用你管!”李長時野貓性子的叫喚,“說吧,你把我?guī)С鰜碛惺裁词???p> 吃了人家的自然要給人家干活了,畢竟二人還是有交易在這兒的。
“不出意外的話范蘅西明天就會回來,現(xiàn)在你身邊你最信任的人是誰?”廖安止收斂笑意,拄著下巴看著李長時。
“李夫人?李將軍?還是你那兩個關(guān)系一直不好的哥哥?”廖安止右手食指不停的點(diǎn)著桌子發(fā)出細(xì)微的響聲,“還是……安定侯顧績?或者是我派給你的人?”
李長時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問,但卻顯然不想回答他的問題。
“你覺得你在我這是好人還是壞人?”李長時將問題指向廖安止。
廖安止聽言一笑,右手停止了動作。
“是顧績吧!君長煜在你身邊的時候顧侯可是緊張的心都要跳出來了?!绷伟仓姑寄咳拘?,一身暗紅色的衣衫襯得他有些許妖異,墨發(fā)披肩,僅用一根黑色絲綢束縛著。
他眉眼雖不如初元那般精致,也不如太子那般漂亮,可一笑起來卻能叫春風(fēng)鬧落了一樹桃花。
李長時自是最信任顧績的,畢竟上一世顧績于她而言就是另一個父親。
“你想干什么?”李長時面色慍怒的看著廖安止問道。
“看來是了?!绷伟仓棺テ鹈媲暗木票f到嘴邊飲下。
末了看了看李長時,不知怎的就想起來她喝酒的樣子,心里突然就冒出個想法。
倒了杯酒,滿滿一下子,推到李長時面前。
“喝完我便告訴你。”廖安止戲謔的笑起來。
李長時看見他笑便知道他在耍自己,可自己無論哪方面都斗不過他,只好乖乖喝下去。
酒很烈,入腸胃后只感覺一陣火辣。
李長時已經(jīng)很久沒喝過這種酒了,心里暗自嘆到真爽,不禁皺了皺眉頭,片刻極為舒爽的展開眉眼,傻呵呵的笑起來。
“說吧,你想要干什么?!崩铋L時紅著小臉道。
奸計得逞,廖安止也心滿意足的笑了,“我會設(shè)計讓顧績帶范蘅西回去,免得她說漏嘴將你賣出去。”
李長時會意,若有所思點(diǎn)點(diǎn)頭。
須臾又抬起頭問道:“你知道是誰抓走阿西的?”
廖安止沒說話,但也沒否認(rèn)。
李長時思考片刻,又問道:“那么大陣仗,是太子?”
廖安止依舊沒說話,但眼神很明顯的看著李長時,一副你很聰明的樣子看著她。
李長時沒再繼續(xù)說下去。
太子抓了范蘅西,多半就為了那句傳言。
傳言范蘅西與皇上兩人在早些年被會巫術(shù)的前皇后種了生死蠱,二人命連著命。
只要哪方傷另一方必?fù)p。
所以有些人想要弒君的話,便可以來找范蘅西,她年紀(jì)小,還沒有那么多人來守著。
這也就是范蘅西為何會一直待在皇宮的原因了。
李長時對于這個傳言還是了解的,畢竟上一世她見證了所有。
確實有那么幾件事極為蹊蹺,就是范蘅西又一次被刺客重傷,皇帝他老人家也無緣無故的病倒了數(shù)月。
不過最后皇帝被君子臣?xì)⑺赖臅r候,范蘅西也早就被君子臣賣到他鄉(xiāng),不知生死了。
李長時現(xiàn)在就算知道也不能說,畢竟自己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夠讓人懷疑的了,再表明自己知道那傳言簡直是不要命了。
“得了,你吃飽了就回去吧,這天也晚了,回去的時候小心點(diǎn),別被發(fā)現(xiàn)了?!绷伟仓鼓眠^李長時用過的杯子倒了杯酒,說道。
李長時聽了瞬間就火了。
“你把我?guī)С鰜憩F(xiàn)在要我自己回去?!”
廖安止剛把酒杯送到嘴邊,聽她說這話又把酒杯放下來。
起身去一旁的茶壺便拾起一個茶杯,重新坐回來,一臉嫌棄的將李長時用過的杯子推到一邊。
“……”李長時看著他的動作氣的毛都要炸了。
和口酒,廖安止這才轉(zhuǎn)首對李長時說道:“我們影堂不養(yǎng)廢物,你不是會武功嘛!”
“……”李長時被堵的啞口無言,瞪著眼睛對著廖安止手舞足蹈,一副你真行的樣子,最后哼哼兩聲甩袖離開。
廖安止看著李長時嬌小的背影不知怎么噗嗤一聲笑出來了。
“你還真放心她自己一個人回去?”初元一身粗布麻衣的從包廂外面走進(jìn)來。
廖安止被他擋住了視線,歪著頭向外面看李長時愈來愈遠(yuǎn)的背影:“沐澤不是跟著去了么?!?p> 初元一屁股坐在蒲團(tuán)上,連連嘆氣搖頭:“唉!也不知道是誰疑心重,說不信人家現(xiàn)在卻派自己貼身侍衛(wèi)去保護(hù)人家!嘖嘖嘖……”
廖安止正笑得開心,聽見他這話立馬不樂意了,將手里的青瓷茶杯撇像初元。
“你和十三還真是一個樣子!嘴欠的很!”
“你有話好說撇什么杯子??!這可是長嶺國的,這世上就僅有三件!”
……
李長時利落的從墻上翻過去,幾步小跑一個輕功飛躍跳進(jìn)自己的梨花院。
剛進(jìn)到自己的小院子,便見到李松陽站在自己屋子前,似乎是要離開,剛好和偷偷摸摸的李長時對視上。
“二……二哥……”李長時嘿嘿笑著,摸了摸鼻子,“你怎么來我這兒了?”
李松陽背著手,看見李長時愣了一下,但轉(zhuǎn)瞬便恢復(fù)平靜,淡淡開口:“來看看你,見你不在屋子里剛要離開便碰見你了?!?p> 李長時淡淡的撇了眼李松陽背著的手,一臉傻笑:“嘿嘿,謝謝二哥關(guān)心?!?p> “恩,那你早些休息?!?p> 兩人驢唇不對馬嘴的說完后各回各屋,各找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