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妹子!誰他么的踢我!”
壯漢手里的短刀被李長時這一腳踢飛,壯漢沒了刀被人打斷自己,正氣頭上,怒吼著。
李長時沒去理會他,轉(zhuǎn)身去看那兩個孩子。
壯漢身上一股子酸臭酒味,李長時想也不用想的便忽略他。
一個醉酒之人,用理論是說服不了的,而且這壯漢也不是個有文化的,更用不著去理會。
壯漢見突然冒出這么個干凈利落的小女子愣了片刻,好半天才明白過來李長時便是踢自己的那個人,雖然生氣,但看著李長時的身段卻生起色心,于是大手一揮,想要去拉李長時的肩,瞧一瞧人長的何樣。
手還沒碰上,李長時迅速的拔出頭上的銀簪子,對準(zhǔn)男子的手心順勢刺過去。
簪子質(zhì)量極好,加上做工精細(xì),很是利落的穿透了壯漢的掌心,血水源源不斷的順著傷口流出。
“?。∧銈€婊子!”壯漢想要拔回手,可李長時手里還握著簪子,簪子留在掌心一動便疼,所以只好舉著,疼得滿頭大汗。
這時候顧績牽著君錦從人群里擠過來,因為君錦個子矮,所以頭發(fā)和衣服被擠的有點凌亂。
“疼疼疼!姑娘快松手!”壯漢知道自己遇上不好惹的了,立馬服軟的哭喊,豆大的汗珠子順著紅臉落下來,就連呼吸都有些急促,額頭上的青筋暴起。
“阿櫻,這人怎么回事?”顧績搞不清情況問道。
剛剛?cè)诉€好好的,怎么這會兒就傷了人呢?!
顧績知道李長時的身手,也清楚李長時的作為。
但李長時這頭一次大街上傷人,反倒是驚了顧績。
“這人,剛剛要用刀殺那孩子。”李長時依舊捂著簪子,空閑的手指了指另一邊癱坐在地上的兩個孩子。
被打的大一點的孩子瞧見顧績和李長時的視線看向自己,立馬怯生生的低下頭,將懷里的小娃娃摟緊。
孩子的臉很臟,但那雙偏紫色的眸子卻很顯眼,一眼便會覺得驚艷。
“這孩子……”顧績剛要說話,便被壯漢的哭喊聲打斷。
“那孩子是狗神!留不得!現(xiàn)在這么小就知道偷東西,以后還了得!”壯漢哭喊著。
殊不知,他這話一出反倒是惹了圍觀的人。
狗神是一些南國對白夷人的稱呼,帶著貶低的那種稱呼。
南國人因為白夷人會巫術(shù),便將那種格外神奇的能力稱為法術(shù),但白夷人在各國之間比較輕賤,通常都是被販賣的奴隸,所以便稱他們?yōu)楣飞瘛?p> 壯漢這一番話倒是惹怒了圍觀人群里的白夷人。
楓楊路原本就有很多來自白夷的商販,現(xiàn)在聽他這話便覺得是在罵自己,怎叫愉快?!
“什么叫偷,我們大家伙兒可都看見了,這孩子只不過是撿了你掉在地上的花生吃,你便說他是偷!”
“就是就是,人家孩子乞討你不給,不過是拾撿了你的飯后殘渣,你便叫偷,要不要臉!”
“說人家狗神,也不看看你是個什么東西,畜牲都比你有人性!”
“呸!莽夫!豬狗不如!就知道欺負(fù)弱??!”
“……”
人群里你一嘴我一嘴的將壯漢的惡習(xí)罵了個便,叫壯漢無從回口,氣的臉愈發(fā)的紅。
有甚者甚至沖著壯漢吐了口痰,直接將壯漢的氣勢壓了下去。
李長時見人心齊了,這壯漢也不能鬧出什么大事來,便將簪子抽出來,優(yōu)雅的拿出一張錦帕擦拭著上面的血。
李長時這簪子一拔,壯漢疼得直咬牙,手上多出來的血窟窿,源源不斷的流著血,便也顧不得李長時將那兩個孩子如何了。
圍觀的人愈罵愈激烈,壯漢原本還想叫喧幾句,但看著這架勢便只要偷跑出去。
“你沒事吧?”李長時將簪子重新插回頭上,走到孩子的身邊蹲下身子,笑著問道。
孩子眨著一雙深紫色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李長時,最后重重點點頭。
在孩子懷里的小娃娃似乎還沒緩過來勁,小身子抽抽搭搭的,此時聽見李長時說話立馬從孩子懷里鉆出來,怯生生的看向李長時。
“身上疼嗎?”李長時又問道,抬手想要給孩子懷里的小娃娃擦擦眼淚,但卻被孩子警惕的躲開了。
見他這般機警樣子,李長時收回手,摸了摸孩子干巴巴臟兮兮的小手,和藹的笑道:“我不會傷害你的?!?p> 說完看著孩子,伸出另一只手給他擦拭擦拭臟兮兮的小手。
顧績將人疏散開,君錦見李長時旁邊的兩個小孩的紫色眼睛后,立馬跑過來。
“你們不用害怕阿櫻姐姐,她可厲害了,能打跑壞人,剛剛那個壞人可是阿櫻姐姐給你們打跑的哦!”君錦聲音還未褪去青雉,也似乎是這一點,孩子才慢慢放下警惕。
“我……叫……叫”孩子看著李長時,張口想要說話,可不知道什么原因,似乎根本不會說話一般,半天才吐出三個字。
“十……二……”男孩兒張口的嘴型是十二的意思,李長時明白他是在說自己的名字,便重復(fù)了他的話。
“你叫十二對么?”李長時說完,孩子用力的點點頭。
街上剛剛還圍了一圈人,此時已經(jīng)被顧績疏散的差不多了。
“顧叔叔,我們帶他們兩個去換件衣服吃飯吧!”君錦見顧績回過身便湊過去想要留住這兩個孩子。
顧績看了眼那孩子的紫色眼睛,沒說話,點點頭算是答應(yīng)了。
李長時通顧績幾人帶走了孩子。
在不遠(yuǎn)處,幾個白夷人死死地盯著那兩個孩子看,但似乎懼怕什么,只好站在原地不動。
……
“少俠真的不知?”
輕紗曼妙飛揚,屋外歌舞升平。
梅七懶散的靠左在地上,矮桌上滿是酒肉瓜果,聽與自己對坐的男子說完,梅七放下手里的酸李子,搖搖頭。
“不知。”說完,剛將李子遞到嘴邊,便想到什么,突然問道:“咱們,江湖,刺客,不能,不能去管朝堂,的事吧!不合,規(guī)矩!”
對坐的男子聞言淡淡的笑了笑:“天下的格局要變了,誰還在乎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