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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鄉(xiāng)關歸何處

第一百章 人質被劫

日暮鄉(xiāng)關歸何處 江雨涔 2603 2019-12-12 12:32:04

  醞釀已久的這壇酒釀,經過時間的沉淀,終于散發(fā)出芬香的酒味來了!

  黎明破曉時分,征西軍發(fā)動八萬精兵強將集結在沉沙關,勢必要救出他們的副將。如是不交人,就將沉沙關夷為平地,踏破北宛!

  朝霞映紅了整個天空,晨霧飄飄渺渺,將士個個整裝待發(fā)、精神飽滿,等待這一場大戰(zhàn)。

  戰(zhàn)旗在風里招展,蓬勃英姿;狼煙四起,在晨霧里格外跳眼,號角在各處吹響,在告知敵人,快快前來迎戰(zhàn)。

  賀真見這副陣仗,比預想的還要好,提早安排的那些士兵慌慌張張的在營地內奔走呼告消息。征西軍突然發(fā)兵沉沙關,是大部分盟軍戰(zhàn)士們沒預想到的事情,個個驚慌失措。

  赤達奴昨夜得知俘虜回來那人的身份,很是生氣,但是就像他父王說的那樣,還需要借助外力攻打敵人,他也不得不暫時委身去詢問賀真有何良策。

  隨即召集所有大將,商議對策。

  賀真坦言:“回稟殿下,我們俘虜了敵人的副將,激怒了他們,現(xiàn)在我們除了決一死戰(zhàn),別無他法!”

  周圍的其他將領仔細想想也是如此,都隨聲附和賀真的意見,表示只能決一死戰(zhàn),但是結果嘛,還不知道會怎樣。

  赤達奴很是生氣,當即喝道:“決一死戰(zhàn),誰不知道要決一死戰(zhàn),關鍵是要戰(zhàn)而不死!”

  下面的人面面相覷,這不是廢話嗎,難道有人想死?赤達奴又開口說:“各位也勿需擔憂,我們手上不是還有敵方的人嗎?”

  經他這么一說,各位大將就跟約好的一樣,立即表現(xiàn)出新的希望來。賀加德故作佯裝的問:“殿下說的人,可是敵國的那個鎮(zhèn)遠將軍?”

  赤達奴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昂聲道:“正是!”

  賀加德又問,“那不是在王城嗎?此刻去請來,恐怕是來不及咯,敵方的軍可是已到了沉沙關吶!”

  赤達奴心想這群蠢貨,不知道我早已將人帶過來了吧,更加洋洋自得,“各位大將軍放心,人在我的手上,不怕他有幾萬大軍,只需要擒住敵人的領袖即可!”

  各位大將自是心頭一喜,賀真既喜悅又擔憂,今日一戰(zhàn),成王敗寇,他們全部人的性命都賭在這里面了??墒撬母杏X非同尋常,心跳也極其紊亂,一直怦怦不平。

  佯裝祝賀赤達奴的神機妙算,一番稱贊。

  整頓兵馬,即可赴往沉沙關迎戰(zhàn)。

  行兵到沉沙關不到一個時辰,各路人馬紛紛前往,賀真一直派人盯著赤達奴的舉動。昨夜派去尾隨赤達奴的人,回來報告說王室又派侍衛(wèi)單獨去過赤達奴的營帳,不知是在傳遞什么信息,他不敢掉以輕心。

  兵至沉沙關,雙方殺氣四起,劍拔弩張,隨時都有可能開打。在陣后營帳內,這時一個不好的消息傳到了赤達奴和賀真的耳中,俘虜的那個人逃脫了。

  為了牽制住敵人,赤達奴堅持將俘虜和人質通通帶往戰(zhàn)場,若是牽制不了敵人,就地處決人質和俘虜,對他來說也是最好的結果。他本以為賀真會反對,沒想到賀真竟然贊同他的想法,這讓赤達奴對賀真的那點懷疑之心消除了不少。

  赤達奴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不可置信的望著報信的人,然后將目光放在賀真的身上,似是在質問賀真怎么辦事的。

  賀真也慌了,忙問:“怎么回事?不是灌了迷魂酒嗎?怎么會逃走?”

  那侍從跪地,顫顫巍巍的,許久才開口說:“是......是喝過迷魂酒,軍師和殿下的人看著他喝的,誰......誰知怎么就逃了?!?p>  赤達奴火冒三丈,隨即一腳,將跪在地上的侍從蹬出去數米遠。他的人確實回來報告說軍師將那人灌了迷魂酒,然后捆起來押往陣前,他自己也親眼看著人押在行軍中的,怎么突然就跑了呢?

  賀真連忙說:“殿下息怒!我這就派人去追,一定給殿下抓回來!”

  赤達奴正在氣頭上,“軍師,今日若是抓不住此人,我要了你腦袋!”

  賀真跪地,忙說:“是!殿下息怒,今日一定給殿下捉住此人,任憑殿下處置!”

  赤達奴喝道:“那還不快去,若是頑劣反抗,就地格殺,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就這樣,賀真從赤達奴的眼前,挑出一支精銳部隊由他的副手領著出發(fā),追往云暮逃跑的方向。

  赤達奴有點不放心,畢竟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人質在手,千萬不能出差錯,他去后方的營帳查看,關鎮(zhèn)被五花大綁,像個活死人一樣斜靠在墻上。被灌了迷魂酒,關鎮(zhèn)此時渾身無力,神志不清,如同一灘爛泥。

  赤達奴看見關鎮(zhèn)如此模樣,徹底放心了,又囑咐一邊侍衛(wèi)好生看管,然后出了營帳,賀真緊跟在他身后。

  兩軍對壘,盟軍主將未到場,戰(zhàn)爭是打不響的,何況早商議過,不得輕易開打。

  賀真騎著馬兒洋洋灑灑行往將士的前方,似乎都在等他的表演一樣。他在陣前停下,赤達奴在陣后方的高臺上等著觀戰(zhàn)。

  關暮遠提著長劍,隨著一聲令下,騎馬前來,賀真單手提劍亦是如此。雙方兵將皆是蠢蠢欲動,被自己的將領喝退,只得在原地焦急的等待。

  兩人來勢洶洶,刀劍相碰,火花四起。關暮遠在激戰(zhàn)的空隙問:“云暮可還好?”

  賀真說:“一切都在計劃中!”

  在外人看來,兩人打的如火如荼,水火不容,好一番高手過招的架勢,那是他們沒見過扶桑林的那一戰(zhàn),那才是真正的驚鴻一瞥,此生不忘。

  賀真說:“令尊在后方營帳,一時擺脫不了赤達奴,你耐心等候,我一定替你救回令尊!”關暮遠身形一頓,一時心不在焉,險些吃賀真一劍,還好賀真的劍意不猛。

  賀真忍不住提醒道:“謹慎,凝神!”

  關暮遠這才回過神,集中注意力,看似在全力回擊,實則是在向賀真道謝,“多謝!”

  兩人打了百八十回合,不分上下,眾將士都在心里給自己的將軍吶喊助威,這個時候,誰也沒想到意外之事即將來臨。

  疏禾殺死那侍衛(wèi)后,一直潛伏在營地后面,趁著大部隊集結,她一直悄悄的跟在后面。此時她已經到了后方營地,她悄悄的靠近那營帳,眾多侍衛(wèi)把守,她正欲闖進去一番廝殺,赤達奴回來了,她只好隱身。

  赤達奴見賀真跟關暮遠打的焦灼,賀真似乎有落下風的跡象,他這個時候就要將人質搬出去,要挾關暮遠退兵投降。赤達奴吩咐人將關鎮(zhèn)抬出來,疏禾在暗中看見了這一切,當她看清楚那個人的臉時,仇恨遮蓋了她的雙眼。

  那是殺她子民,導致她國破家亡的罪人,她是不會原諒他的,不會忘記是他帶兵踏入王城,斬殺掉父王的精兵侍衛(wèi),否則她的父王母后也不會慘死。疏禾尾隨著赤達奴眾人,混入陣后方。

  不管真打還是假戲,關暮遠跟賀真打的天昏地暗,看呆了旁邊的將士。就在他兩打得不可開交、還不許旁人參戰(zhàn)的時候,赤達奴和他的侍衛(wèi)挾持一人突然立于大陣前方。

  赤達奴一聲——“住手”,響徹戰(zhàn)場,那聲音還自帶磁場,回蕩在沉沙關久久不散。

  數十萬的戰(zhàn)場,當場一片死寂,人人皆是沉默不語的。

  關暮遠只是用余光望了一眼,隨即手上一軟,眼前陣陣發(fā)黑,再無招架的力氣,他手上的劍也只是借著賀真的劍靠著,看似還是作戰(zhàn)的架勢。

  賀真只覺不妙,回眸一望,當場倒吸一口冷氣,一句“對不住”還沒說出口,就看見一個人影忽的從眾將士的頭頂輕巧地掠過,以信手拈花之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赤達奴侍衛(wèi)手中的人給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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