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琢玉一雙漂亮的眼眸,微微瞇起,盯著他的下巴,忽然邪佞地笑起來:“顧少,抓著我不放,是對我有什么企圖?”
顧逸臣這才意識到他還緊緊捏著林琢玉的手腕,那觸感格外的滑膩,像是捏了條蛇一樣,他連忙丟開。
一個男人,皮膚居然像個女人一樣,甚至比女人還女人!
“別緊張嘛,我就想請顧少喝個酒,你那么不給面子,我只好親自動手咯。”林琢玉輕佻道。
顧逸臣哼了一聲,對這個厚顏無恥,打蛇上棍的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跟他計較吧,有失風(fēng)度;不跟他計較吧,簡直要被活活氣死!
“無緣無故地,請我喝酒干什么?”顧逸臣冷著臉問。
那個不要臉的還坐在他的沙發(fā)扶手上,身上散發(fā)出隱約的香味,跟個女人一樣,簡直毫無羞恥心!
“顧少未免防備心也太重了一點,我難道還能把你灌醉強(qiáng)上你?”
“你——”
“別生氣嘛,我還沒說話。我要上就直接上了,我喜歡烈性的,有挑戰(zhàn)的?!?p> “林琢玉!你給我閉嘴?!?p> “還沒說完的,閉什么嘴。我請你喝酒呢,主要是因為上次得罪了你,想向你賠個罪,咱把這酒喝了,以后還是好哥們兒。”
呵!賠罪?
從進(jìn)門到現(xiàn)在,她好像沒說過一句好聽的話吧!
“行了,行了,咱們多少年的交情了,青梅竹馬的感情,干了,干了。”
林琢玉塞了一杯酒在他手里:“我先干為敬。”說完仰頭一口悶了,然后目光灼灼地盯著顧逸臣,唇角還含著一絲淺笑,像一朵妖嬈恣意的玫瑰。
顧逸臣被她看得莫名地不自在,他冷著一張臉,指了指對面的沙發(fā):“喝酒就喝酒,好好去坐著?!?p> “行行行,都聽你的?!绷肿劣窆怨宰阶约旱奈恢蒙?,殷切地注視著顧逸臣,就見他眉目清寒,仰頭喝盡了杯中的酒。
“再來!”林琢玉起身跟他碰了杯,仰頭一飲而盡。
顧逸臣目光從她緋紅的面容上掠過,目光變得幽深,微微抬頭,喝掉了那杯酒。
就這樣,兩人一杯接一杯,林琢玉自己都有點迷糊了,對面那個男人居然面不改色,紋絲不動。
臥槽,別到最后,沒把他灌醉,反而把自己灌醉了。
林琢玉心中警鈴大作,她站起身,歪歪扭扭地走到顧逸臣身邊,大著舌頭說:“要不我們來猜拳,誰輸誰喝?!?p> 顧逸臣皺了皺眉:“行了,你都醉了,別喝了?!?p> “別啊,我還沒喝痛快呢?!绷肿劣衲睦锟戏胚^他,她今天合同都帶過來了,就等著把他灌醉,哄他簽字呢。
那塊地皮,她勢在必得!
“行了,我送你回去吧?!鳖櫼莩颊酒鹕?,拉著林琢玉往外走。
林琢玉哪肯依他,拉扯間,兩人撲通一聲雙雙跌在羊絨地毯上。
林琢玉有些發(fā)蒙。
顧逸臣的臉上一片冰寒,看著近在咫尺的妖邪面容,他不易察覺地皺了皺眉,剛要把喝醉的林琢玉扶起來,門吱呀一聲開了。
梁東升見兩個人許久都沒有出來,就準(zhǔn)備過來看看,誰知道一開門就看到那么辣眼睛的一幕。
他懷疑自己打開門的方式不對,于是用力把門關(guān)上,又重新打開,結(jié)果還是看到一模一樣的場景:顧逸臣正把林琢玉壓在羊絨地毯上!
臥槽!什么情況!
“顧少,身下留人!”他喊了一聲,急忙跑過去勸,“我知道林小二有時候娘起來沒邊,比女人還騷氣,可他畢竟是個男人,你這樣對他,傳出去他還要不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