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逸臣臉色一黑。
林琢玉:“小伙子?”
顧逸臣臉色更黑!
林琢玉:“那你說吧,怎么算是誠意?”
顧逸臣開口:“擇日不如撞日,要不就今天?!?p> 林琢玉有些為難:“若琳還在上面等她,我總不能丟下她不管。”她原本打算拖到后半夜等若琳睡熟了,再悄摸摸過去,既不食言,又免得她糾纏。她對蕭若琳本就有些愧疚,不忍心一而再再而三地教她失望。
顧逸臣聞言,移開目光,沒說什么。
林琢玉道:“周五吧,周五要干什么隨你便,我奉陪到底?!闭f完,她看了看腕表,已經(jīng)夜里一點,起身,“那我就先走了哈?!?p> 顧逸臣坐著沒動,等林琢玉快走到門口了,他才出聲語氣淡淡地問:“你今天原本約我要談什么?”
林琢玉扭頭笑了笑:“沒什么,本來約了東升出來玩,他臨時有事,就想起來叫你,不過今天若琳在,咱們也放不開玩,下次,下次我請你?!彼f完揮了揮手,出了房間。
門輕輕地合上,顧逸臣仍是如先前那樣坐著,一動都沒動。
傾月見林琢玉出來,連忙跟上去,就聽她問:“若琳在幾樓?”
傾月道:“在頂樓套房,這是房卡?!?p> 林琢玉接在手里:“你去休息吧,我自己過去。”
房間里亮著一盞幽暗的落地?zé)?,林琢玉進來時沒有發(fā)出一點動靜,看到若琳已經(jīng)熟睡,她放下心來,就在房間的沙發(fā)上坐著,看著床上的女子,心里的愧疚更盛。
她想起前世,原主對蕭若琳完全沒有半點情誼,可不管林琢玉怎樣惡語相向,蕭若琳從來也沒有做過什么傷害林琢玉的事,頂多也就是一時氣憤嫁給了林琢風(fēng)。后來林琢玉落魄,和所有人都斷絕了來往,她大概從老太太那里打聽來的地址,托人給林琢玉送了一箱現(xiàn)金。那是林琢玉當(dāng)時最需要的東西,如果她接受了這筆錢,完全可以遠渡重洋,避開是是非非,重新開始生活??闪肿劣駴]有接受,才給了林琢風(fēng)母子害死她的機會。
蕭若琳早上醒來,就看到林琢玉歪在沙發(fā)上睡著了,額前細(xì)碎的發(fā)絲遮住了她好看的眉眼,西裝外套搭在沙發(fā)另一頭。
她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暖流,有一股莫名的感動,下車輕悄悄走過去,本想給她蓋條毯子,她卻忽然醒了。
“若琳?!彼α诵Γ瑥纳嘲l(fā)上坐起來,撥了撥額前的發(fā)絲。
“怎么不睡床上?!笔捜袅杖崧晢?。
“怕把你吵醒。”
蕭若琳心中一熱,握住她的手,過了片刻才道:“要不要去床上再睡一會兒?!?p> 林琢玉看了看時間:“不用了,還要去公司,早上還有個會?!?p> 蕭若琳道:“那我叫人把早餐送上來,你先去沖個澡。”
“好。”
林琢玉一邊往浴室走一邊撓了撓脖子:這天氣居然還有蚊子!這會所是人住的嗎?還死貴死貴!
到了浴室林琢玉照了照鏡子,挺大一個包,撓幾下就紅了一片。
等她洗好澡出來,早餐已經(jīng)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