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深幽幽的抬起頭,對于這種事他不好插嘴,但作為她的親哥哥,虞深很好奇歌兒現(xiàn)在會說出誰來。
安妃雅也同樣驚訝的看向她。
虞歌低下頭,摘下腰間那塊令牌放到桌上,只是令牌是反著放的,只見令牌背面右下角刻著兩個字。
政傲。
虞深和安妃雅低頭努力辨認,隨后抿唇笑了。
“歌兒真棒!”安妃雅十分欣慰。
女子微微低下頭,視線緊緊落在那兩個端正的字上,嘴唇輕輕掀動,呢喃道:“政傲?!?p> 政傲。
她的,夫君。
長嫂說喜歡就是思念擔心。
她的確想見他,也擔心他會不會被欺負。
她的伴侶絕不可以被旁人欺負!
重新將令牌掛在腰間,用襖子遮蓋住,她繼續(xù)品嘗著美味的糕點。
在這兒坐了一下午,虞歌的情緒倒是挺好,臨近天黑,安妃雅準備回府。
下樓時,卻聽到有人叫住了虞深,他回過頭。
“虞家二少爺?”
只見一個紫衣少女正站在不遠處,神色訝異。
見虞深真的回應(yīng),郎樺凝激動的走過來,但仍舊秉持著閨秀禮節(jié)福身,“見過攝政王妃,虞少夫人好。”
安妃雅點點頭,看了眼虞深,“我們正準備回府,要不……同行?”
郎樺凝有些意外,“不會麻煩您吧?”
“怎么會呢,同是一起長大的,怎的如今這般客氣了?!?p> 如此,女子再次福身,“那就叨擾王妃了?!?p> 虞歌卻沒接話,轉(zhuǎn)身先行。
臨近門前時,一陣風吹來將她的披風吹的掀動起來,安妃雅忙替她遮住,生怕被人看了去。
一行人陸續(xù)上馬車,郎樺凝也一同上了馬車。
之所以邀請她一起,一是為了虞深,二是的確順路。
三輛馬車一同啟程,緩緩消失在五音閣前。
“小姐?”
飄雪緊張的看著窗前的女子,她的手臂微微發(fā)抖,指甲狠狠抓著窗棱,有些嚇人。
比瑤猛的關(guān)上窗子,轉(zhuǎn)身的那張臉煞白,身子微微發(fā)抖,整個人仿佛受到了什么沖擊似的。
“飄雪……”她虛弱的抓住婢女的手。
飄雪緊張不已,“小姐您怎么了?”
比瑤忽然笑了起來,只是那笑容略顯凄涼,“我……我沒事,只是看見了個物件兒……”
一個他十分重視的物件兒。
一個他從不讓人觸碰的物件兒。
可如今,卻在另外一個女子的身上。
比瑤的目光深紅深紅的,可依舊在笑,那是恨,是入骨的恨!
……
從五音閣回來后,虞歌始終盯著手里的令牌,一連三日都沒有再碰女紅,但那只她繡好的帕子卻被她帶在身上。
喜歡?
喜歡政傲?
她做狼時,根本沒有這個概念。
而這個人類夫君,也是她唯一的伴侶。
“小姐,太皇太后就要過生辰了,皇上下令要在除夕夜給太皇太后一同過生辰,屆時您也要前往皇宮的,夫人讓奴婢給您量身子,做一套新的宮裝穿去。”
虞歌明白這是什么,可以說眼下的她基本的生存概念都明白,若是再復雜一點的,可能就不太行了。
她指著遠處的衣柜,“有很多?!?p> 采姐兒嬉笑,“小姐,那是便裝,宮裝是要在皇宮里面見圣上時穿的衣裳,要格外的精致規(guī)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