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還挺有緣,都有個歌字?!庇萆钚α诵?,“她姓慕,名云歌?!?p> “大華有兩個家族乃是文壇大家,一是長嫂的娘家安府,另一個便是那時候的南城慕府,正是方才我提起過攝政王的那個慕家,說起這個慕家,真真是文武雙全,所以在當時很有威望。慕云歌是堂堂正正的書香世家的千金,據說她的文采可以與當時的攝政王并肩,可謂是一代佳話?!?p> 仿佛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虞深忙改口:“不過,再美的佳話也沒意義了,人可能都死了?!?p> 虞歌的反應速度是很快的,她默不作聲,似乎在思考什么。
“找不到人?”
虞深點點頭,“那都已經過去了?!?p> 可虞歌卻不這樣覺得,在她看來,只要沒確認對方死亡,那就有還活著的嫌疑。
剎那間,她的腦海里涌出一陣陣激烈的戰(zhàn)斗欲。
仿佛找到了對手一樣的感覺。
好戰(zhàn)的本性蠢蠢欲動。
慕云歌?
虞歌微微蹙著眉,手指撐著下顎,“我不能改名字嗎?”
她怎么有點不屑與敵人用同樣的名字呢。
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虞深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腦袋,“傻丫頭,跟一個死人較什么勁?!?p> 虞歌卻微微仰著頭透過細縫看向窗外飄起的小雪花。
“你見到她的尸身了?”
一句反問倒讓虞深啞口無言。
突然間,虞深仔細打量起這個妹妹來,別說歌兒如今記憶出現(xiàn)了問題,即便放在從前她也是沒有這么多心思的。
虞歌就是那種直來直去的性子,思想簡單直白,不會太多的彎彎繞繞,怎么會突然問到點子上。
“歌兒,你該不是在意這個事吧?”虞深坐下來,想起母親叮囑過他的要細心教導歌兒的認知。
虞歌琢磨了下,不知他問的是什么,認真咬字,“她死沒死?還是她跟政妄?”
不等虞深回答,她又問:“我在不在意,有用嗎?”
阿雪告訴她,她即便在意也是無用的。
見二哥張了張嘴,最終只是嘆了口氣,虞歌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果然是無用的。
煩躁。
發(fā)現(xiàn)她眼神不大對,虞深懊惱自己多嘴,“歌兒,要不二哥陪你下棋?”
“下棋?”虞歌記得安妃雅說過這個詞。
虞深忙讓人準備棋盤來,在虞歌疑惑的目光下開始給她講解玩法。
其實十分簡單,誰最先連成五顆子誰便贏了。
兄妹倆開始在棋盤上廝殺。
先輸了好幾局,虞歌也沒有惱怒,反而十分有耐心,眼睛時刻緊盯虞深執(zhí)的白子。
這時,虞歌忽然挑了挑眉,手掌撐著額頭,蔥白的手指捏著黑子,十分快速的落子。
僅僅幾個呼吸間,黑子已經連成了一條線。
虞深驚訝于妹妹的聰慧,但更多的是自豪。
歌兒真厲害!
連續(xù)五六盤,虞深都沒有絲毫反擊的能力,想他也是跟隨父親排兵布陣多年,怎的就能輸給這個小丫頭?
“再來!”
兄妹倆都認真的在下棋,虞歌十分淡然,每落下一子都不會猶豫,像是整個棋盤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似的,任由虞深下在哪里,都能被她吞噬的干干凈凈。
“你輸了?!?p> 虞歌最后一顆子都沒有落下,只是下巴朝著棋盤揚了揚,隨后將棋子隨手丟進棋簍里,慵懶的靠在窗前含笑看著滿臉不可置信的虞深。
“歌兒,你從前的下棋技術可沒有這么高超啊。”
看著棋盤上錯綜復雜的黑白棋,虞深仔細查看,黑子就像是無處不在的幽靈,暗中包圍著白子,伺機待發(fā),在白子最薄弱之時瞬間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