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妄額頭上的青筋直蹦,他按了按太陽穴,“你要實在悶得慌,改日,我給你找?guī)讉€玩伴,有什么不明白的問她。”
他覺得,若是把虞歌放出去三天,僅僅三天,她估計就滿嘴騷話了。
“男人女人?”虞歌好奇的問。
“女人?!?p> 她眼睛瞇了下,“跟你很友好?”
“一般?!闭鐚嵒卮?。
那是孟鄉(xiāng)子的女兒,也是他的師妹,十分灑脫的一個女子。
雖與虞歌的了解不多,但也清楚的知道虞歌不喜歡那種扭捏做作的大家閨秀,那孟阮正合適。
馬車晃晃蕩蕩的出了京城,城門口隨著御駕后頭前行,一路來到大華京都附近的一片森林,不是很大,狩獵卻足夠用。
早就有人在這里布置好了場地,眾人抵達這里后就能安營扎寨,每年的冬獵都會長達三日左右。
皇帝親自來,禁衛(wèi)軍自然很多,都圍在五十米之內(nèi),時刻保護著天子的安慰。
由于是女流,她們的營帳被分在一側(cè),周圍還用布給圍了起來,畢竟這里男子很多。
而虞歌的營帳自然就是政妄居住的地方,略微豪華一些。
下了馬車,虞歌一路來到營帳里,她沒有前后左右的四處打量,注意力全都放在耳朵上,清晰的捕捉著周圍動物們的交談聲。
這時候正趕著晌午,皇帝邀請各位隨行的人一起用膳,偌大的帳篷里瞬間坐滿了人。
虞歌身為攝政王妃,在場的也都是皇室子女,自然不用多避諱,被陳男親自領(lǐng)了來。
進了營帳,除卻皇帝與政妄,其余人都起身與虞歌行平禮。
虞歌視線微抬,余光瞥見一張臉,身體像是被人狠狠捅了一刀似的,瞬間一僵。
然而,多年游走在狼族勾心斗角與血腥中的虞歌,并沒有走神太久,禮儀動作完成的很規(guī)范。
那張臉,她這輩子都不會忘。
是那個砍了她頭顱的人類!
他就坐在政妄左手邊第二個位子,與皇帝相鄰,一副傲然相,身著黃衣,意氣風(fēng)發(fā)。
殺氣在胸腔里瘋狂蔓延,臉上是愈發(fā)冷漠的清淡,可繞是如何,虞歌依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
她越是憤怒,越是平靜。
“太子殿下,今年你可要好好表現(xiàn),去年可是輸了父皇呢?!闭笫诌叺娜藢χ_口。
太子殿下!
多么刻骨銘心的稱謂!
虞歌手心緊緊的攥著,她掩飾的完美,即便是政妄也都沒能察覺出她的異樣。
獨孤凜謙虛一笑,“比不過父皇是自然的,父皇征戰(zhàn)沙場多年,龍威盡顯,那些走獸自然要臣服?!?p> 皇帝被這番話說的很是高興,拍了拍獨孤凜的肩膀。
二皇子獨孤殊同樣陪笑,“自然是要向父皇學(xué)習(xí)的,總不能丟父皇的臉?!?p> 獨孤凜眼神莫名,“二弟也要好好表現(xiàn)才是?!?p> 而右側(cè)這邊的人有一位虞歌沒見過,但有個女子倒是并不陌生,正是記憶里打她腦袋的人。
獨孤諾始終低著頭,每當視線觸碰到虞歌那雙深冷的眼時,她就不自覺的閃躲心虛。
“皇姐不舒服?”一旁的四公主獨孤薇問。
獨孤諾忙搖頭,“我沒事,就是馬車顛簸有點暈,一會兒便沒事了。”
那個虞歌沒見過的中年男子慈愛的笑了笑,“到底是女兒家。”
這時候,獨孤凜忽然開口:“本宮看攝政王妃就挺好的,諾兒你還是太柔弱了些?!?p> 話沒什么不對,但聰明人一聽就能明白什么意思,恰巧,虞歌也是聰明人一類的。
“臣婦身子骨健康,時常隨父兄鍛煉,畢竟沒有太多閑工夫去繡花喝茶,不像公主殿下那般,拿塊石頭都可能閃著胳膊,是臣婦沒那個福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