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叨擾了!”阿里斯托克斯急忙對著窟盧塔族的人道歉,然后說:“你們最好趕快離開這里,有人會來獵殺你們,我言盡于此?!?p> 說完不管窟盧塔族的人到底聽沒聽進去,阿里斯托克斯急忙離開,因為阿里斯托克斯感覺,自己師傅,卡修托爾出事了。
“可惡??!”阿里斯托克斯一邊奔跑一邊嘗試打電話。但是深山老林根本沒信號,只有先出去,到了開闊地帶才能打電話了。
阿里斯托克斯速度很快,甚至用上了體內(nèi)念氣。
短短一天時間,阿里斯托克斯就跑出了山脈,來到了附近的小鎮(zhèn)。
“喂!是我!巖獸!讓酒桶那個死胖子接電話!”
“喂喂!阿里!別罵人啊,怎么了?”
阿里斯托克斯整理了一下情緒,忍著怒火,“你查到我?guī)煾档嫩欅E了嗎?”
“……阿里,你……知道了?”
“別特么廢話!告訴我!”
“阿里,你冷靜,我知道這消息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但我可以保證,我絕沒有事先知道此事!”
“冷靜?你特么叫我冷靜!告訴我事情始末!這肯定跟你有關(guān)!”阿里斯托克斯已經(jīng)聽出來了!酒桶古拉加斯絕對隱瞞了什么,而且很嚴重!
“是我家教不嚴!我沒想到拉特這小子會到伊修巴托那個偏遠山區(qū)去惹事。”
阿里斯托克斯記得的拉特是古拉加斯的侄子,一個無法無天的黑幫二世祖。
“你繼續(xù)說!”阿里斯托克斯忍著,一定要聽到事情的緣由。
“拉特這小子,是看到我在找卡修托爾,也就是尊師,私自跑出去以為是幫會仇家,非要證明他不是家族的廢物,所以查了尊師卡修托爾的老家,然后去那里扔了炸彈。”
阿里斯托克斯聽到這里,已經(jīng)想要殺人了!
但是阿里斯托克斯知道事情遠不止如此,僅僅如此還不至于卡修托爾的設(shè)定的限制器消失。阿里斯托克斯記得,當(dāng)初卡修托爾設(shè)定限制器的時候說:
“阿里,這個限制器也是一個感應(yīng)器,如果你沖破了限制器,為師就能知道,也會很開心啊,就算我們流派后繼有人了。但是如果你死了,我也能知道。當(dāng)然,如果我死了,你也能知道,因為限制器就沒了啊!庫啦……你小子那副表情!是不是盼著我死?。炖玻』斓靶∽?!一點都不可愛!”
阿里斯托克斯雙拳緊握。等待著酒桶繼續(xù)說。
“后來,尊師知道了,就要報仇,拉特這小子,請了殺手……就殺了……”
沒有說完話,阿里斯托克斯就猜到了結(jié)果。
“所以!拉特,人在呢?”阿里斯托克斯語氣沒有任何感情。
“死在了尊師和殺手的戰(zhàn)斗中了……”
“古拉加斯,我可以通知你,若你有半句假話,我一個人,可以殺光你全家族,你信嗎?”
電話對面?zhèn)鱽沓聊?,似乎過了一個世紀。
“巖獸……大人,我不敢欺騙您。我沒有那么愚蠢……這真的跟伊斯特斯塔家族沒有關(guān)系……”
“最后,我想知道,能夠殺了我?guī)煾档臍⑹郑瑏碜阅睦??十老頭?獵人協(xié)會?幻影旅團?還是……揍敵客?”
“……揍敵客……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
阿里斯托克斯掛了電話。然后一把捏爆了電話。
“很好!非常不錯!”阿里斯托克斯知道了大概是誰了,十七八歲,年輕人,一對一殺了卡修托爾。
“可惡!要是師傅可以用寒冰念氣,說不定不至于!不至于死!”阿里斯托克斯跪在地上,雙拳緊握,不停的捶打地面,“還是因為我?。 ?p> 自責(zé),痛恨和悲傷,在阿里斯托克斯的內(nèi)心蔓延,阿里斯托克斯的上方逐漸浮現(xiàn)出一團黑影,仿佛在從阿里斯托克斯身上吸收著什么,黑影越來越龐大……
阿里斯托克斯的自責(zé),多于悲傷和痛恨,原因很清楚,因為揍敵客的殺手,在委托人死了之后,不會浪費力氣再進行殺戮。所以,如果那個叫拉特的家伙如果被戰(zhàn)斗波及死了,卡修托爾不應(yīng)該會死。
這說明,在卡修托爾和伊爾迷-揍敵客戰(zhàn)斗的無意間殺死了拉特!
“如果……如果師傅可以用寒冰念氣,說不定可以拖到伊爾迷發(fā)現(xiàn)委托人死了,師傅說不定就可以活下來……都怪我……”
阿里斯托克斯全身念氣爆發(fā)成一拳。
一拳打向小鎮(zhèn)的路面,整個小鎮(zhèn)顫抖了一下,當(dāng)所有人圍過來觀看的時候,煙塵四起,灰塵落地,這里空空的,所有人只是看到一個巨大的深坑,深坑中有一攤血跡。
……前往伊修巴托的火車上。
一個帶著斗篷的大概只有一米五不到的小孩,直勾勾的看著外面。
黃土,干涸,渴死的野獸,盤旋的烏鴉。
這條鐵路叫做“卡修托爾干線”,從伊修巴托火車站,一直通向最北的海岸線。
火車上的乘客大都帶著很多瓦罐容器,里面裝滿了水。他們都是從伊修巴托坐火車到海邊取水然后帶回去處理成為飲用水的。
據(jù)說本來可以修一個運輸水管,可是前段時間施工地發(fā)生了爆炸,負責(zé)建筑的大善人,卡修托爾大人剛好回來看望大家,結(jié)果不幸被炸死了,水管就再也沒有修好,大家只能帶罐子到海邊自己取水。不過這已經(jīng)讓整個伊修巴托的人民感激不盡了。今年,終于不會再渴死人了,不會再餓死人了,所有出生的小孩子都可以洗一次澡,所有的人都可以像正常人一樣,有水喝。
阿里斯托克斯看著火車上幾乎全都是面黃肌瘦的婦女兒童,沒有說話。這些孩子,婦女,雖然看起來嚴重營養(yǎng)不良,但是都面帶希望,一種對生命的期待,對于生存的希望。
有個小女孩看到了阿里斯托克斯的臉,被嚇了一跳。阿里斯托克斯反應(yīng)過來,立即把臉遮起來。
那小女孩拉了拉阿里斯托克斯的衣服。
“小哥哥。別擔(dān)心,你嘴巴的疤一點也不丑,跟卡修托爾大人的傷疤一樣帥呢……”
阿里斯托克斯伸出手摸了摸小姑娘的頭,笑了笑。
“卡修大人是不是安葬在伊修巴托???小妹妹?”阿里斯托克斯微笑著問。
“嗯,卡修托爾大人,在伊修巴托火車站旁邊,一直守護這里,我們還做了好大好大的雕像,立在火車站旁邊呢!”
……
阿里斯托克斯在伊修巴托火車站下了火車,看到了這里的人民給卡修托爾雕鑄的雕像,二十多米高,還在進行加工,但是頭部已經(jīng)完成了,能看清楚面容,嘴巴兩邊的的疤,看起來非常威武霸氣。
阿里斯托克斯摸了摸自己的嘴巴,這道疤,完全可以被念獸恢復(fù)的無影無蹤,但是阿里斯托克斯可以留下來了,祈求自己的念獸,留下來了這道疤。
“師傅……你還是回家了……”
“我欠你的,還沒報,既然策劃者死了,可殺你的,還活著!”
阿里斯托克斯對著卡修托爾的墓碑,嚴肅的,莊重的磕了三次頭,然后坐火車離開了伊修巴托。
“先修行!等待揍敵客家的人單獨出來的時候,一擊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