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獵戶也不知道遇到梵音以前發(fā)生了什么,只能將遇到梵音過后的事情告訴了楚子墨,也告訴楚子墨在自己家里的時候,礙于男女有別沒有給梵音處理傷勢,讓楚子墨見諒。
張獵戶覺得梵音是個很好的女子,讓楚子墨一定要多加珍惜。張獵戶會說出這樣的話,大概也是看著楚子墨冷冰冰的樣子,才會這樣說的吧。
張獵戶離開了,楚子墨回到房間第一個瞬間便是跪地行大禮“多謝公主救命之人?!?p> 梵音被這突如其來的大禮給嚇到了,立馬抬著楚子墨的手叫他起來,這樣的大禮自己受不起。
“公主為何拼死救末將性命?”
梵音雖然不知道楚子墨為什么會有此一問,但是梵音還是回答了。
“楚將軍于我有救命之人,三翻四次,我又為何不可憑己之力救楚將軍于危難?螻蟻尚且貪生,更何況楚將軍是人,鮮活之人。若我見死不不救,此生又如何能心安。莫說楚將軍乃我救命恩人,即便是過路人,我亦無不救之理?!?p> 梵音也是害怕楚子墨多想的,畢竟二人都不是普通人,兩個人的身份有別,不應(yīng)該萌生出一些不該有的情感。
到了徐國梵音可能會是后宮之中的妃嬪之一,也可能會被賜給其他人,像個禮品一樣,由不得自己做主。
就算是此時,因為這些事情兩個人之間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那么這些東西也需要在搖籃中被扼制,不能發(fā)芽。梵音的使命是和親,是作為一個禮物到徐國,任由處置,她沒有選擇的權(quán)利。
而楚子墨是徐國的大將軍,身為人臣,他自然也是不能和自己的君主搶東西的,更不可能強君主想要的人。
“公主今日之恩,末將銘記一生,日后公主若是用的上末將,盡管開口便是?!?p> 楚子墨對于眼前的這個公主是刮目相看了,她不同于別的金枝玉葉,大家千金,她沒有架子,聰明而且心底善良。不會因為自己高高在上去看低別人,無視別人的死活,輕賤別人的生命。也沒有那種我救了你,你就必須要聽我的,報答我的想法。更沒有那種遇到事情慌慌張張,不知道如何處置,病急亂投醫(yī)的荒謬行為。
反而梵音可以在事情發(fā)生過后冷靜對待,不急不躁,找到最好的解決辦法,就算遇到危險的時候,也能尋找自救的辦法,等人救援。對于身邊的人,不管什么身份,都可以真心相待,自己的侍女如此,就連楚子墨這個外人也是如此。
“末將先書信一封于和親隊伍,報個平安,好叫他們放心,別誤了行程,待公主傷好,我們再行趕路?!?p> 梵音雖然不想回到和親的隊伍中,但這是她使命,她沒有辦法逃避,答應(yīng)了楚子墨,讓楚子墨詢問詢問常念和本初是否平安,要保證她們的安全,這樣她才能心安。
經(jīng)過半個月的休息,梵音的傷也算是好的差不多了,楚子墨的傷也差不多完全的康復(fù)了,剩下的銀子也不多了。
楚子墨提議買一輛馬車,方便梵音,梵音卻拒絕了,覺得馬車花錢太多了,沒有必要,讓楚子墨買一匹馬就好,自己與他同騎一匹就好了。
楚子墨覺得不妥,畢竟梵音是公主,而且男女有別,這樣不太合禮法。
“你我二人清清白白何怕外人閑話?如今情形,莫不是最好的法子,即隱藏了身份,亦免得外人懷疑。若是雇傭一輛馬車,莫說是趕路太露,便是行走也頗惹人矚目,又免不得招惹麻煩,倒不如簡潔一些?!?p> 梵音的話確實也是有道理的,省錢又不招人注意,除了有些不方便,也沒有什么不好的。
“再者我一個女子都未在乎這些,你個大男子顧忌什么?這一路走去,不暴露身份,誰又能識得誰呢?如今我們剩下的銀錢已是不多,何必在花銷些不必要的?!?p> 楚子墨自然也是知道銀錢是問題的,可他又不能丟盔棄甲,也無能力去反駁梵音的話了。
梵音出行前把自己身上名貴的衣服都拿去換了幾套尋常人家的衣服,讓楚子墨將鎧甲裝起來,跟自己一樣換了普通的衣服,免得這些衣服暴露身份。
這一路上也不能將軍公主的叫著,梵音和楚子墨便商量著稱呼,楚子墨言喚梵音小姐,梵音覺得不妥,穿著平常人的衣服,哪里有叫小姐的。
既然在這里住的時候是對外人言到是夫妻,那就用這個夫妻的身份行走,畢竟尋常些,更加不容易被懷疑。
梵音不叫楚子墨楚將軍,也不能是直呼名字吧,在沒人的情況下叫夫君之類也是別扭,便是叫楚子墨楚大哥,這樣即便是在外人面前叫漏了嘴,也沒什么。
“末將該如何喚公主?”
面對楚子墨的問話,梵音也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楚子墨本來就事很拘泥于禮節(jié)的人,又是軍人出身,什么身份之別,上下之分,也是十分顧忌。
“我名喚梵音,封號纖羽,外人只知纖羽是我名諱,若不然你便喚我梵音,或是如同暨國王后一般喚我音兒。”
楚子墨的表情中都能看出來為難,可是自己又說不出來怎么叫合適,只能點頭答應(yīng)下來。
楚子墨買來馬匹,將梵音扶上馬,確認梵音做好了,才騎上馬前行。在當(dāng)鋪門口,楚子墨停下了馬,看到當(dāng)鋪,便想起梵音典當(dāng)?shù)舻臇|西,有想要下馬換回來的沖動??墒亲鳛檐娙俗罴芍M的就是丟盔棄甲。作為習(xí)武之人最不能丟掉的就是自己的配件,那是比命重要的東西。
梵音能感受到楚子墨緊握著配件,可以明白楚子墨的心理,畢竟男人嘛都是愛面子的。
“走吧”
聽到梵音的話,楚子墨緊握劍的手顯得放松了,拍了拍馬,啟程前行。
其實在這個民風(fēng)淳樸地方休養(yǎng)了半個月,梵音的心中還是不舍的,她喜歡這樣的生活,不想入宮,若是沒有楚子墨在或許她可以一直生活在這里,甚至有時候梵音都在想自己救楚子墨是不是對的,畢竟楚子墨在,她就必須去徐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