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塵和別的女孩子不一樣,一直以男裝示人的蓮塵,若是一下子讓她換成了拖地的襦裙,肯定是會不習(xí)慣的。
在幫助蓮塵選衣服的時(shí)候,就直接拒絕了那些長而累贅的拖地襦裙,梵音選擇了一條到腳踝的襦裙給蓮塵,作為打底,再將外面的長裙的下擺用剪刀剪開,變成了一片一片的,疊加著,像是一片片的花瓣。
外面在套上半透明的外衫,顯得清透飄逸,整體選著了鵝黃色,突出了蓮塵不拘一格,活潑好動的性格。
發(fā)型上做了一個(gè)簡單的垂鬟分肖髻,這樣的發(fā)髻不會那么沉重,適合蓮塵這種大大咧咧的形象。
在妝容上,梵音選著了淡妝,略施粉黛顯得更為樸素一些,在衣服的承托下顯得活潑俏皮。
發(fā)髻上出了一只朱釵,再也沒有別的裝飾,這樣的打扮會讓一只一男裝示人的蓮塵有了女子的扮相,又不會有拘束的感覺。
“如何?可還行?”梵音將蓮塵拉到全身銅鏡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詢問。
蓮塵一下子就驚訝了,不由得感慨這鏡子面的人真的是自己嗎?自己也可以像個(gè)女孩子一樣,這么亮眼。
而最關(guān)鍵的是梵音選擇的都是適合蓮塵的,沒有讓蓮塵走路,舉止感覺到不方便。
“阿音,你是如何做到的?竟能將我變得如此,與之前毫不相同?!鄙弶m摸著自己的頭發(fā),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很滿意這樣的打扮。
“這倒簡單,據(jù)這你的性格,著身為你挑選便好。平日你不擅打扮,行事亦是毫不拘謹(jǐn),這般最合適你?!?p> 不說別的,梵音看人還是很準(zhǔn)的,至少這些穿著打扮來說,梵音很在行。
“阿音,日后你可得多為我打扮一番,莫不然總是男裝,怕是會嫁不出去了?!鄙弶m突然轉(zhuǎn)過身看著梵音,拉住梵音的手,帶著撒嬌的語氣。
梵音一下子推開了蓮塵“為你打扮倒是沒得問題,你可別這樣語氣說話,受不住?!?p> 蓮塵立馬就回復(fù)了原本的樣子正經(jīng)起來“本是想著女裝扮相了,要溫柔些,沒想你不習(xí)慣,那便算了?!倍笥盅a(bǔ)充了一句“我自己也甚是不習(xí)慣”。
“原本的自己便是最好,無需刻意改變?!?p> “阿音,我們?nèi)フ页职桑兴睬魄莆疫@模樣。”蓮塵一把拉過梵音的手,又如同以前時(shí)的模樣,大步就走,毫無女孩子的淑女氣息。
行動中蓮塵的裙子便像是一片片花瓣一樣飄揚(yáng),里面的短的襦裙,若隱若現(xiàn),輕薄仙氣。
才到門口,本心就拿來了兩個(gè)大氅叫住梵音“姐姐,天寒,這個(gè)披上”說著便將大氅給梵音披上,也把另一個(gè)大氅遞給了蓮塵。
蓮塵接過大氅一句道謝,拉著梵音就走,梵音的襦裙哪里及得上蓮塵的方便,被蓮塵拉著走的梵音,簡直就是需要一路小跑才能跟上。
“慢些,我可跟不上你的步子”
聽著梵音的或許,蓮塵這才把步伐慢了下來,這也是蓮塵一直在興奮之中,忘記了梵音和自己不同了。
到大將軍府的時(shí)候,楚子墨正在庭院中練劍,梵音還是喜歡如同往常一樣,默默的走到石桌前坐下等待。
蓮塵卻不是,直接進(jìn)門就叫了一句“楚兄,我?guī)О⒁魜砹??!?p> 這句話引起了楚子墨的主意,立馬停下了練劍,將劍遞給旁邊的人,拿過外衣穿上,披上大氅。擦了擦汗才走過來。
看到蓮塵的第一眼,楚子墨就發(fā)現(xiàn)了蓮塵的不一樣直接開口道“蓮塵,你今日與往常不同。”
蓮塵很是開心,轉(zhuǎn)悠了一圈道“自是不同,這一身便是阿音為我搭配的,如何?可是覺得好看?”
楚子墨喝下梵音為其到的茶,點(diǎn)點(diǎn)頭道“想來也是,若非音兒,誰能將你打扮的女子,又不失了你灑脫的性子。如此甚好,有你獨(dú)特的性子?!?p> 聽到楚子墨的夸贊,也不知道蓮塵是開心過了頭,還是真的忘了自己是女兒家的打扮,直接像個(gè)男子一樣往凳子上一座,兩只腳分的老遠(yuǎn),一手搭在大腿上,一手搭在石桌上,像極了大老爺們。
“你可淑女些,怎的還是如同一個(gè)男子?”看著蓮塵的坐姿,楚子墨立馬開始嫌棄起來了,放下茶杯開始奚落蓮塵。
“楚大哥,你可莫要這般的要求,蓮塵本就男子作風(fēng)慣了,那是這般容易改變的,需的要些時(shí)日,慢慢來?!?p> 雖然和蓮塵沒有待多久,但是蓮塵的習(xí)性,梵音還是知道不少的,這改變也不是一時(shí)就能完成,還是需要慢慢的才能改變的。
“在者阿蓮這般性子好爽,也不失為一件好事,起碼而言不需偽裝本性,活得隨性?!?p> 其實(shí)梵音的心中是羨慕蓮塵的,她希望像蓮塵這樣子活得自由自在的,毫無顧忌的,可是自己卻不能,必須小心翼翼的生活。
某種意義上來說,梵音能和蓮塵成為朋友,便是因?yàn)樯弶m的性子,蓮塵的性子像極了住在梵音心中的另一個(gè)自己,無拘無束的,瀟灑怡然。
“阿音說的極是,楚兄,你這般要求我一下子改善,定然是不可能的。再者便是阿音也喜歡我的性子,我到覺得不改變也未嘗不可。這著裝阿音給的十分好,這性子若要變成阿音這般,那我可真的做將不到的?!鄙弶m還是一副豪邁的姿態(tài),單手拿起水壺倒茶,放下,又拿起水杯喝水,像是個(gè)俠客一般。
楚子墨直接是搖搖頭看向梵音詢問“這么些日子在外,定是許多事情處理的,可是處理好了?”
梵音從回來開始,楚子墨就沒有見過梵音,梵音一直在忙碌著應(yīng)對不同的事情,今日也是蓮塵硬拉著過來。
也是在今日的法事上,楚子墨才第一次看到梵音,看著梵音的應(yīng)對自如,楚子墨大概也知道,梵音基本上是都處理好了。
“大致是差不多,只是些許事情處理,怕是要些時(shí)日?!?p> 礙于蓮塵在,梵音和楚子墨只能打啞謎,不能說破關(guān)于身份的事情,免得惹來麻煩。
“楚大哥可查清了那些刺客的身份?”
其實(shí)不用問不用查也知道是丞相的人,但是梵音還是多此一問。
“便是如所想一般,是丞相派去的,想來如今他還對我殺他兒子一事耿耿于懷?!?p> 看來丞相這嫉惡如仇的性子恐怕是非要了楚子墨的性命不可了,梵音只能勸諫楚子墨要多加小心。蓮塵是閑不住的人,自然想知道這王城有什么好玩的,畢竟來了這里都是她自己在瞎逛,楚子墨和梵音都在各自忙各自。
難得今天能夠聚在一起,肯定是不會待在無力的,活生生的在大冷天里拉著梵音和楚子墨出門去逛。楚子墨無奈,只能讓人準(zhǔn)備一個(gè)湯婆子給梵音,可是不能著了涼了。
蓮塵覺得楚子墨偏心,可是楚子墨卻說蓮塵的性子怕是湯婆子是拿不住的,想來也是蓮塵好動,這湯婆子在手中估計(jì)到不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