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她是誰
祁荒按下電燈開關,快速來到E國那伙人身邊,在黑暗的掩蓋下對著王家那伙人開了一槍,接著用口技模仿王苑的聲音故作驚慌地大喊道:
“那群E國佬想黑吃黑,動手?!?p> 王家的人聽到自家少爺發(fā)話,齊齊對著E國那伙人開火。
E國的人在剛才燈忽然滅掉的時候就有了戒備,王家的人一動手,他們立馬開始反擊。
王苑本人自然知道在場肯定有第三方的人在挑撥,但雙方交火已經開始。
王苑為了自身安全只能先躲到一旁,然后對著兩伙人拼命地叫喊:
“快?;穑銈冎杏嬃?。”
可是在槍聲的掩蓋下,王苑的喊叫顯得如此渺小,沒有一個人能聽到他的話。
雙方火舌狂吐,沒有掩體的對射。無論是哪伙人贏了,在場的能活下來的也絕對剩不了幾個。
雖然親自動手也許效率更高,但這樣做祁荒會更有歡樂,沒想到這群蠢貨這么簡單就上當了。
見槍聲漸漸停止,祁荒借著黑暗的掩蓋隨手扭斷了在場還殘存的幾個人的脖子,只留下王苑。
大廳的燈被祁荒重新打開,王苑正一臉怨毒地看著祁荒,殺意四現地說道:
“你是什么人,你可知道你同時得罪我們王家和E國進化者會有什么后果?”
“啪、啪、啪?!?p> 祁荒情不自禁為他鼓起掌來,戲謔地說道:
“那你可知道,招惹了我祁荒會有有什么后果?”
“什么?,你就是祁荒?”
王苑近幾日聽到京城堂兄王奇說過這個人,吩咐過他最近要低調些別落到祁荒手里。
只是他沒想到這祁荒膽子居然這么大,單槍匹馬就闖到自己的大本營來了。
祁荒沒有理會王苑,自顧自地掏出電話通知小糯米帶隊過來處理殘局。
王苑見祁荒沒有理會自己,便想乘機偷偷打開自己身后的密道逃走。
“哼,想跑?”
祁荒怎么可能讓王苑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離開,那王苑剛動了動,祁荒袖子中就飛出一把匕首。
“啊、啊....”
短短不過一寸的匕首就狠狠刺穿了王苑的手掌,那廝捂著受傷的右手在地上不斷哀嚎。
祁荒緩緩來到王苑面前,狠狠給了王苑一巴掌,對著他臉上啐了一口吐沫道:
“要是讓你跑了,那我今天的寶貴睡眠豈不是白白浪費了?你還是給自己好好想想遺言吧?!?p> “祁...荒,我錯了,我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我發(fā)誓再也不做傷天害理的事了,你放過我,放過我。”
王苑跪在地上不斷磕頭求饒,祁荒被他吵的有些心煩,又看到這王苑背地里又在搞什么小手腳,便一腳把他踢暈了過去,找來一張椅子,靜靜等異管局的人過來。
陳封在一旁看完了整件事情的經過,看到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本打算打道回府,只是他察覺到又有人過來。便繼續(xù)隱藏身形,靜靜旁觀。
來人正是陳封今天下午遇上的屠夜小和尚,陳封不知這屠夜為何會來此,這小和尚有佛光護體,不可能會和王家的人同流,莫非也是來掃黑除惡的?
陳封沒有暴露自己,偷偷在暗處觀察。
屠夜來到了祁荒所在的大廳,看到這滿地的尸體和那優(yōu)哉游哉坐在太師椅上祁荒,悲天憫人般說道:
“哦彌陀佛,施主,為何要如此枉造殺孽?”
“嗯?”祁荒有些奇怪地看著眼前這個小和尚為啥要問這個問題,但還是告訴了他:
“在場的人確實是因我而死,不過這些都只是一群垃圾罷了,死了也沒什么好可惜的。”
屠夜指著跪在地上的王苑對著祁荒說道:
“上天有好生之德。施主此舉實在太過有違天和,不如就此罷手,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屠夜雖表面上和氣勸阻祁荒,但是自再見到祁荒開始,內心的殺意卻越來越重難以抑制。不知不覺中竟有一絲殺意外泄被祁荒察覺。
祁荒感受到這一絲殺意,臉色為之一變,同時自己竟被這一絲殺意所動,對這小和尚也起了殺心。
祁荒并非嗜殺之人,克制住自己的狂躁不安的內心。臉色不快地對著屠夜說道:
“小和尚,你少管閑事。安心吃你的齋誦你的經豈不安穩(wěn)?”
“施主被殺心所迷惑,此事既然被小僧知曉,斷然不能視而不見。”
“那你的意思是想為這垃圾出頭咯?”
祁荒見這屠夜剛來就勸他收手,此時更是催動修為擺好陣勢。
畢竟從屠夜如此態(tài)度來看,極有可能和那王家是一丘之貉。
兩人氣勢不斷飆升,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
屠夜表現出來的修為乃是天階,祁荒瞳孔一緊,有些吃驚屠夜的修為,但是他有秘法在身,面對天階也并不是全無勝算。
“咳、咳、咳。”
原本劍張弩拔的兩人氣勢,被這幾聲咳嗽輕飄飄打破。
兩人一齊向聲音的來源處望去,只見陳封緩緩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陳封對著屠夜一笑,緩緩開口道:
“原來是屠夜小師傅,真是好巧啊。”
屠夜看到來人原是陳封,默默收回修為。雙手重合對著陳封說道:
“陳前輩,不知您為何深夜來此,所為何事?”
“大...哥,你怎么來了?”祁荒有些緊張地問陳封。
“臭小子,待會我再教育你?!?p> 陳封對著祁荒說完,繼而回答屠夜的問題:
“屠夜小師傅,想來你應該是誤會祁荒了,在場的人幾乎每人都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孽。不信的話,小師傅可以打開你身后那道門一看。”
屠夜微微頜首,厚重的鐵門隨即被緩緩打開。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撲面而來。
屠夜下山以來從未見過如此景象,這里簡直就成了一片被詛咒的地方,眼前滿地血污,一張老舊的手術臺上躺著一具被開膛挖空了內臟的尸體。
屋子的東南角有一處鐵柵欄式的牢房,牢房里關著二十幾個面無表情,眼神呆滯的壯年男女。
陳封指著其中一個女孩對屠夜說道:
“這里關著的人就是他們所交易的貨物,而他們活著的用途只是暫時成為體內器官的容器。
這里關著的人大腦已經被藥物破壞,這一生都只能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活著。屠夜,你現在還覺得那些人無辜嗎?”
屠夜此時幡然驚醒,沒曾想自己竟如此浮躁。
事情來龍去脈尚未有所定論,僅憑祁荒的一身殺戮孽障就斷定他是一個殘忍嗜殺之人。
更主要的是屠夜修禪十幾載,沒想到今日佛心偏移,妄動了殺念。
屠夜和陳封祁荒兩人告罪離開,回到住處靜心修禪。
陳封把祁荒好好說道了一頓,便獨自離開,讓他留下來和異管交接。
陳封離開以后,祁荒坐在椅子上細想那屠夜與自己的關聯(lián)。
只是任憑祁荒如何思索,也想不起自己與這屠夜有什么瓜葛。
為何他卻一看見屠夜就有一種想要處理掉禍端的沖動。
若非祁荒師傅從小教他如何抑制殺心,恐怕他早就在混亂大陸的戰(zhàn)爭中淪為了一個殺戮怪物。
可是即便如此,祁荒面對屠夜時卻還是如此難以自控。
不過又想起那小和尚身邊的紅衣女子卻有些印象,倒不是覺得那女子俏麗的容貌,而是那女子的衣者身形十分熟悉。
祁荒腦子里忽然閃過一些片段,一位絕美女子著一身紅袍坐在女兒家的梳妝臺前,像是回頭對自己嫣然一笑。
祁荒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拼命想要看清楚那張臉。
然而這時他卻感覺自己的腦袋就好像整個要裂開一般疼痛,祁荒雙手死命抓著自己的頭,拼命抵抗。那張臉竟也漸漸清晰。
“她...是誰?”
祁荒看清了那張無比陌生卻又感覺如此熟悉的臉,他似乎忘了一件比他生命還要重要的事。
只是祁荒此時已經到了極限,熬不住那頭痛欲裂的痛苦昏了過去。
.......
“臭流氓,你怎么睡著了?你快醒醒?!?p> 過了約莫十幾分鐘,小糯米帶著人趕到時發(fā)現祁荒正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氣不打一處來的小糯米沒好氣地搖晃著祁荒的身子,把他叫醒。
祁荒有些費力地睜開雙眼,有些迷糊地看著眼前的小糯米說道:
“原來是你來了啊。奇怪,小糯米我怎么睡著了?”
“........,我怎么知道你睡著了?你快起來,說說這現場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死了這么多人?”
小糯米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多的死人,但是這次的死者中居然有一小半外籍人員,處理起來要麻煩不少。
小糯米時常和祁荒吵鬧,但遇上正經事時,小糯米倒也絕不含糊。
祁荒看了眼現場隨口說道:
“這兩伙人在交易,我把燈一關,他們就互相開火對射了。然后等我把燈打開就成這樣了?!?p> “真的,只是這樣?”
小糯米滿是懷疑地看著祁荒,她可不怎么相信那兩伙人會蠢到這個地步。
“就是這樣,不然,你還想怎樣?”
祁荒心想反正又沒人看到自己殺人,無論他說什么都行。
祁荒忽然想起來,還有一個王苑還活著呢,祁荒揉了揉眼睛有些倦意地指著剛才王苑所在的位置對小糯米說:
“對了小糯米,那還有一個活口呢。有什么問題你就問他就行了?!?p> “祁荒,你當我是白癡嗎?那里哪有什么人?”
祁荒聞言,立馬往自己所指的地方一看,大驚道:
“臥槽,人呢?”
小糯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