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沈星月偷偷瞅了一眼旁邊的人,后背禁不住涼了一下,這個男人身上有一種強大的氣場,此刻修長的眉毛下,那兩潭黑泉正冷冷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也正因為他在,那些被打人的人并沒有敢嚷嚷的太兇,因為他們也不明白他到底跟沈星月是什么關系,他會怎么樣,只是感覺他不是那么好惹的。
沈星月在臉上擦了一下,扭過身去,小聲對田琛說,“他本來是我們要對付的人,現(xiàn)在要反過來求他幫忙,太打臉了吧?!?p> “他又不知道我們要對付他。琳琳腳傷了,看樣子得趕緊送醫(yī),得趕緊把那些人解決了。”
“你不會讓你奶奶幫忙嗎?”
“大小姐,我奶奶要是知道我在外面打架還不罵死我。再說了,這種事值得驚動我奶奶嗎?”
“可是......”沈星月扭頭又瞅了一眼莊亦城冷冽的俊顏,“他要是不幫呢?”
“他都答應跟你的婚事了,這點小事兒肯定會幫?!闭f著,田琛推了沈星月一把,她被迫朝莊亦城面前邁了幾步,一下子對上了他的黑眸,頓時慌了,結巴道:“能不能不讓他們報警......”
莊亦城俊顏冷凝,盯著面前這張花臉,顯然沒有料到想象中的約會是一場策劃好的戲,又鄙視他們連這種戲都會演砸,變成鬧劇。不過一向處變不驚的他沒有多說一個字,只是不緊不慢地掏出了手機,“順子,進來一下。”
田琛見狀,知道莊亦城要幫忙善后,跟那些嚷嚷的人說:“別吵了,都是在江湖上飄的,不打不相識,報什么警啊,到了警局你們也得做筆錄不是?”
這時,一個西裝革履模樣清瘦的男子走了進來,徑直到了莊亦城面前。酒吧內的場面顯然讓清瘦男子有點意外,尤其是看到莊亦城的黑臉,盡管他裝著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眼睛里還是忍不住閃爍著一種似笑非笑的光芒。
他忍著笑,上前問:“這怎么回事老板?”
“別讓他們再吵嚷著報警,事情到此結束。”莊亦城簡單地說。
清瘦男子點了一下頭,朝那幾個人走了過去。顯然,他是個老油條,他熱情地攬了其中一人的肩膀,又順將另一個人拉到跟前,然后將他們的腦袋與他的抵到一起,開始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最后,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支票,給了他們。
那些人瞬間變得溫順如犬,點頭哈腰,千恩萬謝地離開了酒吧。
酒吧經(jīng)理見那些人收了支票,趕緊上前,可憐巴巴地說,“先生,這些砸壞的桌椅杯子碟子什么的您得幫我給報了呀,不然老板來了,我這飯碗就保不住了?!?p> 清瘦男子瞅了莊亦城一眼。
莊亦城給了一個肯定的眼神。
清瘦男子又拿了一張支票,遞給經(jīng)理,“夠了嗎?”
經(jīng)理看到上面的數(shù)字,一時喜笑顏開,一疊聲地說,“夠夠夠,夠了,再砸一遍也足夠了。”
田琛見此,知道莊亦城是個靠的住的,便湊到沈星月身邊說,“我送琳琳去醫(yī)院,你自己解決下面的事情?!?p> 沈星月可不想獨自面對莊亦城,但田琛已經(jīng)扶著吳琳走了。
她站在那兒,百般別扭。
旁邊,酒吧的保潔開始收拾殘局。
莊亦城瞅著沈星月,眉尾輕挑,“你還不去洗干凈?”
沈星月眸中現(xiàn)出迷茫,上哪兒洗?天地良心,她長這么大可是第一次進酒吧這種地方。
莊亦城搖搖頭,既無語又無奈地對清瘦男子說,“順子,你帶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