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還真是帶給了我很多驚喜,不過,我并不喜歡讓我覺得難以掌控的東西?!?p> 莊亦城慢悠悠地說。
沈星月垂下手,清澈的眸子瞇成月牙狀,戒備地看向他。
“今天的事情還真有必要讓沈董知道一下,我可不想在忙工作的時候,還要為一個不聽話的未婚妻傷腦筋?!?p> 沈星月:“......”
敢情這半天的功夫,全都白廢了,這個男人軟硬不吃,鐵了心要跟她過不去!
她生氣地抿了抿嘴唇,盯著他那張可恨的桃花臉,氣呼呼說:“隨便你!我鄙視對家長打小報告的男人!”
說罷,她擦過他的身體,摔門出去。她很用力,門發(fā)出很大的聲響。她看見走廊里的順子嚇了一跳,還給她讓了路。
她瞪了順子一眼,現(xiàn)在,只要是莊亦城的人,她都討厭!
沈星月拐上走廊,朝電梯口走去,感覺自己今天簡直太背,心里面只有一句話:莊亦城是個卑鄙小人!
出電梯,到了酒吧,她看到田琛已經(jīng)回來了,正坐在吧臺喝酒。
她走過去,看著田琛,剛才燃燒的情緒頓時熄了,嘴唇一扁,可憐巴巴地說,“這次我可能會死的很慘?!?p> 田琛見她如泄了氣的皮球的慫樣,趕緊拉著她坐下,“怎么了?莊亦城跟你說了什么?”
沈星月吸了吸鼻子,“琳琳呢?”
“等著取片子呢,我看沒什么大問題就先回來看你?!?p> 沈星月又吸了吸鼻子,“他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訴我爸!”
“不會吧......他不會做那種小事兒吧?”
沈星月認真地說,“他就是會,你不知道他有多么可惡!田琛,我偽裝了二十多年,一朝敗在他的手上,我太氣了!今天我不回家了,絕不能回去?!?p> 田琛要了一杯加冰的啤酒,推到她的面前,“先壓壓驚,事情應該不會像你想象的那么嚴重。你爸最近一次打你不都是兩年前的事情了么?你都要談婚論嫁了,肯定不會被打了?!?p> 沈星月?lián)ё【票?,含住吸管吸了一口啤酒,喃喃說,“那是他跟我媽爭吵的時候我不小心撞上被連坐的,我根本無辜。而這次,我真的闖了禍......”
她就那么含著吸管,啜著啤酒,安靜地坐著,眼睛閃或抬起或者輪轉(zhuǎn)一圈,不知道在想什么。田琛無趣便去跳舞了。
跳了半天,田琛累了回來她還是那個樣子。田琛發(fā)現(xiàn),她越不回家,就越不敢回家。
他準備打電話問問吳琳快來了沒有,讓吳琳把她帶回家去,至于沈建國那兒,不就是挨次打嗎?好像誰沒被家里人打過似的!
他掏出手機,正要撥號的時候,就看見吳琳進來了,因為腳扭到,走路有點跛。
“月兒這是咋了?”到了吧臺,吳琳看到抱著玻璃杯跟個小奶貓似地無意識地吸吮著吸管的沈星月,禁不住問出聲,她離開的時候這姐們兒明明還生龍活虎的樣子。
田琛附耳,把知道的情況大概給吳琳說了。
吳琳“哦”了一聲,扶著吧臺坐下,氣憤道:“他這是啥意思?以后還過不過了?他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最不能得罪的就是老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