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業(yè)地段的店面房,未來H市商業(yè)中心區(qū)塊,現(xiàn)在卻被某衙內(nèi)給盯上了,這讓鄒建文有點力不從心了。
眼前來看,賺錢,對于鄒建文來說,倒不是什么難事,只是在人脈上面,卻是欠缺了不少。
沈光榮夫妻從翠苑樓離開的時候,特意跟鄒建文打了個招呼。
“小鄒,這事情你抓緊一點,或許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p> “好的,嫂子,我馬上就去落實。”
送走兩人,鄒建文和毛德義一起回到了貴賓廳。
看到鄒建文一臉愁容,毛德義開口說:“建文,要不去找你爸幫忙?!?p> “我爸?”鄒建文看著毛德義。
“你不會連這個都忘了吧?”
“他是誰?。俊?p> “市計委會主任鄒延亮,不過你們兩個的關(guān)系搞的有點僵,你得……服點軟才行?!?p> 自己這副皮囊,居然還有一個市計委會主任的爹,這讓鄒建文有些意外。
不過聽毛德義話里的意思,似乎自己這副皮囊的主人和那個發(fā)改委主任的爹有些不對付。
不行,得把事情的原委搞清楚才行。
在毛德義唾沫橫飛的介紹下,鄒建文終于把事情搞清楚了。
自己那個發(fā)改委主任的爹,因為忙于工作,疏忽了對家庭的照顧,自己的母親在生活壓力之下得了抑郁癥,一時想不開,上吊自殺了。
母親的突然去世,讓鄒建文對自己的父親生出嫌隙,在一番激烈沖突之后,自己從家里搬了出來,住到了紡織總廠的宿舍樓。
鄒建文心中暗想,得找個合適的時機,修復一下自己和鄒延亮的關(guān)系才行。
毛德義突然說了句:“唉,還真的是冤家路窄?。俊?p> 順著毛德義的眼神看過去,鄒建文從門縫里看到一個中年男人,正在搖晃著朝外面走去。
“那是?”
“你爸,鄒延亮?!?p> 其實鄒建文看到門縫里的那個人的時候,身子是微微顫了顫的。
那人他實在是太熟悉了。
未來H市的市高官,甚至還有機會朝高官的位置動一動的,只是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才讓他的仕途在市高官任上停了下來。
哈哈,看來上天還是眷顧自己的,讓自己的重生獲得了一個強大的靠山。
只是現(xiàn)在這靠山似乎對自己還心存芥蒂,自己得想個辦法讓兩人這種關(guān)系緩和起來才行。
鄒建文起身,推開了貴賓廳的門,冷風吹來,讓鄒建文不禁打了一個激靈。
“爸……”
鄒延亮靠在柱子上的身子,因為這一聲“爸”顫抖了一下。
三年多了,他一直在期盼著這個聲音能出現(xiàn)在自己的耳邊,只是自己那個兒子,似乎根本就沒有記起在這個城市里,還有自己的存在。
只是今天,這個聲音太讓他震撼了。
鄒延亮緩緩轉(zhuǎn)過身子,看到身后站著的鄒建文,身子不自覺地就直了起來。
自己現(xiàn)在這個醉酒后的窘態(tài),他可不想讓自己的兒子看笑話。
“鄒主任,你怎么溜出來了,我們陳大美女還等著給你敬酒?。俊?p> “是啊,鄒主任,你這可是太瞧不起我了?!?p> 出來的兩人離鄒建文并不遠,一陣劣質(zhì)化妝品的味道飄到了鄒建文的鼻子里,讓鄒建文不禁蹙了蹙眉。
“哦……喝酒,對繼續(xù)喝酒,今天不醉不歸?!编u延亮正了正身子,跟著兩人走進了包廂。
看到鄒延亮頭也不回的走進包廂,鄒建文心里那點希望破滅了。
這兩人之間的嫌隙,恐怕不是一言兩語能化解的。
透過包廂大門上的玻璃窗,鄒建文看到鄒延亮在跟身邊的人推杯換盞,杯中的酒,就跟喝水一樣的往肚子里倒。
鄒建文就是因為喝酒才重生到這個年代,現(xiàn)在看到鄒延亮這種情形,心中忽然莫名的升起怒火。
“嘭”的一聲,鄒建文直接就推開了包廂的門。
毛德義一直跟在鄒建文的身后,看到這種情形,也是心里一急,快步跟了上去。
“爸,別喝了。”
突如其來的一聲“爸”,讓包廂里的眾人都有些木然。
鄒延亮喪偶這事情,大家都知道,可是從來就沒人聽說,他還有一個這么大的兒子。
“鄒主任有兒子,這事情你怎么沒跟我說?”
“我也不知道啊,他從來就沒跟我們說過。”
“你瞧,你這干的都是什么事?!?p> “陳記者,你聽我說,我真不知道鄒主任還有一個這么大的兒子……”
鄒延亮端著杯子,身子搖晃著對身邊空空如也的凳子說到:“來,兄弟我先干為敬。”
“啪”的一聲,鄒延亮手里的杯子飛了出去,撞在了墻上,摔的粉碎。
幾乎是在同時,鄒延亮的身子往旁邊一歪,摔倒在了地上。
醉了,這次鄒延亮是徹底的醉了。
鄒建文背著鄒延亮來到樓下,找了一輛車,把鄒延亮直接送到了人民醫(yī)院。
鄒延亮醒過來的時候,手上還掛著點滴,而自己身邊的床沿上,鄒建文趴著在睡覺。
三年多沒看到過自己的兒子,讓鄒延亮都快忘了兒子的模樣。
抬手,想要摸一摸兒子的頭,卻看到床沿上趴著的腦袋動了動,鄒延亮趕緊收回了自己的右手。
“爸,你醒了???”
鄒延亮嘴角動了動,但卻沒有說話。
“叔叔,你醒了啊。”毛德義此時提拉著一袋東西也來到了醫(yī)院。
“你是?”
毛德義趕緊做自我介紹:“我是建文的朋友,叫毛德義,你叫我小毛就行了?!?p> “哦,小毛,今天多虧了你們啊,不然,我……”說這話的時候,鄒延亮似乎有點羞于啟齒。
毛德義倒是會來事,從帶來的東西里摸出一個桔子,遞給鄒建文說:“建文,給叔叔剝個桔子啊?!?p> 鄒建文也是心領(lǐng)神會,將一個桔子剝開,遞到了鄒延亮的手里,看到鄒延亮掰了一瓣塞進了嘴里,問:“甜嗎?”
“嗯,真甜?!?p> 鄒延亮笑了,這是三年多以來,他第一次笑的如此開心,而心中一直郁結(jié)著的那個心結(jié),也在此時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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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過添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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