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B計劃
一曲終了,上下不分。
樂正花鈴瞧見大小姐停了下來,并沒有繼續(xù)斗琴的意思。于是,她趕緊的上前說道:“是隔壁的鄰居,幾個學(xué)生?!?p> “學(xué)生?”端木月有點驚訝,說道,“彈得這么好,怎么會是個學(xué)生呢?”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秦雨陽笑著說道,“高手總是在民間。不求名,不求利,但求神乎其技?!?p> “能和大小姐一決高下,也算她是個人物了?!倍四驹抡f道。
“我看前面黑燈瞎火的,”秦雨陽笑著說道,“我還以為沒有什么人在我們這周圍住呢。原來是隔壁有人住,沒注意到。”
“秦少曾經(jīng)提到過,說隔壁住著幾個學(xué)生來著,”樂正花鈴說道,“但是這幾天我們一直在房間里收拾東西,也沒在意。這學(xué)生起得早,回來得晚,還真給隔壁沒人一樣。”
“大小姐,”南宮元麗笑著說道,“怎么睡下了,又起來了?”
“床鋪換了,睡不著?!鼻赜觋柗隽朔霰〖?,笑著說道。
“想事情?”司馬好晴扶上來問道。
“嗯?!鼻赜觋栁⑽⒌攸c了一下頷首,眼眸眨了眨。
“使命的事?”南宮元麗輕聲問道。
“嗯?!鼻赜觋栘慅X咬住了紅唇,瓊鼻發(fā)出了一個聲。
“姑爺拒絕了,”樂正花鈴輕聲說道,“那計劃怎么辦?”
“繼續(xù)?!鼻赜觋査砷_了咬住的紅唇,美眸中閃過一抹厲色,俏臉敷上一層寒霜,淡淡地說道,“通知秦宮,采用B計劃。”
“B計劃?”樂正花鈴小聲確認(rèn)的說道。
“是的,B計劃?!鼻赜觋栐捗髯智宓幕卮鸬?,“讓秦宮辦的漂亮一點。明天我會配合的?!?p> “好的,大小姐?!睒氛ㄢ徎卮鸬?。
“小姐?”南宮元麗想說些什么,但只叫了聲小姐。
“夜長夢多。”秦雨陽好像聽得懂南宮元麗所說的意思,再次扶了扶薄紗,顯得很冷靜的說道,“這幾天過去了,我又要等一個月。長痛不如短痛。該做的事一直拖著不做,煎熬才是最痛苦的。我不能讓之前做出的努力,因為我的羞恥心作祟,而讓我再煎熬一個月。該做的事情圖早不圖晚,早完早輕松。”
“那姑爺那邊?”樂正花鈴試探性的詢問道。
“B計劃由不得他,只管讓秦宮執(zhí)行命令就行了?!鼻赜觋柟麛嗟恼f道。
B計劃?唐森可不知道秦雨陽說的B計劃是什么。
秦雨陽剛走出他的店,隔壁店里的女店員們就都過來問他在和美女吵什么。說,秦雨陽好漂亮好有氣質(zhì),一看就知道是有錢人。從她們店門口經(jīng)過,連正眼都沒有看一下,就來到了唐森的店里。
本來她們都以為是唐森店里的準(zhǔn)客戶呢,誰知道后來竟然吵吵起來了。那么漂亮的女孩子,原來脾氣那么大啊。有錢人就是不一樣。
唐森也沒有正面回答她們什么話,就只是簡單扼要的說道:“一個神經(jīng)病?!?p> 她們也沒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白話了幾句,也就各自散開了。
唐森接著看他的手機。一時間,竟然有點看不下去。索性,給他的一個朋友打了個電話,問一下,大家都說的狗市在哪里。他還有不少的鞋子還要處理呢。
他的這個朋友叫文聘,外號“皇帝”?;实圩≡谌f霖花園。之前也是在外面闖蕩的,可外面的世界畢竟太大,連著他這個皇帝都沒有闖蕩出個什么模樣。于是乎,皇帝他比唐森還要早一點回到這個生養(yǎng)他的城市。雖談不上什么落葉歸根,衣錦故里,但至少飄散著熟悉的鄉(xiāng)音俚語,讓人覺得這兒的空氣足以呼吸。
皇帝說在西大閘附近,護(hù)城河邊上。他問唐森:“傻吊,你問狗市干嘛?”
“擺攤。”唐森告訴他。
“你擺攤賣什么?”皇帝問道。
“擺攤賣鞋啊。你不知道我之前是開網(wǎng)店的?還問。”唐森說道。
“知道啊。那不是你在外地鼓搗的玩意兒嗎?”皇帝問道,“怎么家里也有了?”
“沒處理完的庫存,百十來雙吧?!碧粕f道,“寄回來的?!?p> “哦。那你明天不要過去?!被实壅f道。
“怎么,狗市不是天天有嗎?”唐森問道。
“傻吊,狗市只有星期天有?!被实哿R了唐森一句,說道。
“知道了?!碧粕f道,“吊毛,你最近在干嘛呢?”
“最近在干嘛?”皇帝問了一句,然后說道,“沒事干,在扶墻啊。”
“好吧,你慢慢扶墻吧。掛了,不說了?!碧粕f道。
“傻吊等一下,”皇帝喊住了唐森,“你最近還在店里?”
“吊毛,我不在店里,還能在哪?”唐森說道,“難道我也要跟著你去扶墻啊?!?p> 唐森發(fā)福了,有點贅肚?;实坼羞b慣了,瘦的跟猴子似的。爬上爬下的,猴子比豬強。
“你哥那事兒咋樣了?”皇帝問道。
“也就那樣。沒啥消息?!碧粕卮鸬?。
“好吧?!被实壅f道,“改天出來聚聚?!?p> “好?!碧粕f道。
“好吧,下次再聊?!?p> “嗯,好。好,拜拜。”
唐森聽完皇帝說完拜拜就掛了電話。
他本來計劃著明天去狗市擺攤,看樣子,他的計劃是泡湯了。他明天還是要留在這個破店里看店的。
唐凱公司倒閉了以后,留下了一溜的爛攤子,人卻沒影了。公司倒閉前,這個店就經(jīng)營不下去了。要轉(zhuǎn)讓,卻在轉(zhuǎn)讓之前人沒影了。這個事兒就留了個尾巴,成了個燙手山芋。因著不是本人,接手人不認(rèn),一拖再拖。
每天請著店員,開著工資;開著店,付著房租。沒人在店里,他還要罰款扣押金,顯然這個店它成了內(nèi)耗。
老店員捉急了,提出來不干了。不干了,唐森也沒辦法,結(jié)工資讓走人了。新招的店員不熟悉業(yè)內(nèi)行情,她和唐森一個樣子。兩人碰面,就王八瞪綠豆,眼對眼。干了一個月,結(jié)工資走人了。
大嫂子譚史欣是個婦道人家,小學(xué)都沒有畢業(yè)。照顧兩個孩子,上學(xué)送,下學(xué)接的,也沒辦法。再說,她也不是很懂啊。做飯洗衣服的,操持家事也是個忙得不可開膠。
小嫂子劉慧慧,那是挨不著邊的啊。人家有人家自己的家庭。
唐凱在,唐森還出于一種模棱兩可的態(tài)度叫人家一聲小嫂子。可現(xiàn)在唐凱公司倒閉了,人都沒影了,還有那個必要嗎?沒有了吧。
人常說,靠山山倒,靠水水干。靠誰都不行,還得靠自己。唐森即便是再覺得自己不是那塊料,他也得上啊。話不也有這樣說的么,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于是,他就頂替了店員,像一條狗一樣的,窩在了店里,成了名副其實的手機奴。
想想也是,常年在外的人,突然回到家鄉(xiāng)。一切似乎和想想的不一樣,并沒有你儂我儂的情況。反而,多發(fā)的不適應(yīng)。更何況,他唐森也沒有銷售經(jīng)驗啊。在網(wǎng)店上都是,你下單,我發(fā)貨,哪有追著客戶跑的。
東家長,西家短的,說東說西。改天我請你吃飯,打死他,他也說不出口。嘴巴像上了發(fā)條一樣,卡的死死的,掘都掘不開。生意做賠了,他是沒得抱怨的。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