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慘烈!狼災(zāi)
越往北邊,天氣就越來越寒冷。這還是小事,暴風(fēng)雪才是真正的危險。
除此之外,隨時都有可能發(fā)生雪崩。重要的是天一黑就無法趕路。夜里,雪地當(dāng)中更加危險。
“不知道還有多久才能到七星嶺?!痹漓赤哉Z,這已經(jīng)是第七天了,照理來說,就算沒到七星嶺,都應(yīng)該到達(dá)外圍。
可是這幾天以來,別說狼的蹤影,就算狼毛也沒發(fā)現(xiàn)一根。
“以沒有帶地圖么?”老金也是瑟瑟發(fā)抖,要不是岳斐找到個山洞,搞了這一堆火,它大概是已經(jīng)成了冰棍了。
現(xiàn)在它更加后悔,當(dāng)初為什么沒有投到一條獒犬身上,哪怕是牧羊犬也比這個身體強。
“廢話,我有個屁的錢買地圖?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地圖得多貴重?!痹漓愁┝死辖鹨谎?,沒好氣地說道。
“那四個倒霉的家伙也沒帶地圖,誰?”岳斐突然聽到一點怪異的聲音,驀然暴起。
“小哥兒別緊張,我們是打獵的,看到這里有火光,想來是有人,所以過來歇歇腳,你不介意吧?”說話的,是一名三十來歲樣貌的中年人,滿臉的絡(luò)腮胡,看起來憨厚老實。
他身后還躲著個秒年,年齡和岳斐相仿,應(yīng)該是那中年人的孩子。
“打獵?你是附近的獵戶么?”岳斐并沒有對方的兩三句話就放松警惕。
這種地方會出現(xiàn)一個村莊并不奇怪,奇怪的是這種天氣還跑出來打獵。
“是啊,這是我的兒子,狗兒,我們是附近的七星村的村民?!敝心耆艘贿吪拇蛏砩系难?,一邊繼續(xù)說道,“哎呀,出門的時候還是碧空萬里,沒想到,這天說變就變?!?p> “七星村?”岳斐心頭一動,莫非自己瞎貓碰到死耗子,竟然走對方向了?
“那這附近是不是有一個叫七星嶺的地方?”
“七星嶺?少年,你是要去七星嶺么?”中年獵人嚇了一跳,怔怔地看著岳斐,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雙耳所聞。
“我只是問一下。”岳斐眼珠一轉(zhuǎn),“難道七星嶺有什么問題么?”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熟悉地形的人,肯定是要打聽清楚。
“七星嶺倒沒什么問題。”獵人沉吟了片刻,“問題是那七星嶺上最近有一狼群出沒?!?p> 那獵人有些談狼色變,臉色有些不自然起來。
“狼群?什么樣的狼群?是不是額頭上有一輪銀月,通體雪白的狼?”岳斐稍稍形容了一下銀月雪狼的特征。
獵人父子倆一聽,頓時嚇了一跳,這年輕人形容的,仿佛是親見一般。
他們也只是祖輩留下來的狼皮,才粗略的得知真容。
“少年,你是在何處見過銀月雪狼的?”獵人驚愕地問道。
岳斐心頭一動,果然是銀月雪狼,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問題是要怎樣才能找到它們。
“沒有!”岳斐搖了搖頭?!皩α?,大叔,你們的村子離這兒有多遠(yuǎn)?”
接下來免不了一場惡戰(zhàn),目標(biāo)是有了,問題是怎樣才能取得勝利,獵取到銀月狼王。
“哦,離這里不太遠(yuǎn),大概也就一日的腳程。”獵人笑了笑,面容和煦了些。“我這里有點肉干,還有一些烈酒,你要不要也整兩口?這樣能驅(qū)散寒氣。”
肉干烈酒,是北方獵戶的標(biāo)配,很明顯他們都是普能人,才需要借助這種東西來驅(qū)散寒氣。
為免麻煩,許多修者寧愿多穿些衣服,也不愿意運轉(zhuǎn)溘氣來驅(qū)散寒氣。不過這對岳斐來說,并不是什么難事,再說,他還沒有完全放松警惕。
上過一次當(dāng),他還敢如此大意么?就連老金都一句話也沒說,生怕會出什么狀況。
“多謝大叔的好意,我不會喝酒?!痹漓车灰恍Γx絕了獵人的好意。
獵人訕然一笑,還不住地說著喝這烈酒的好處。
天一亮,大雪過后的天空格外清爽,湛藍(lán)的天空如同大海一般,一望無垠。
“唔!”岳斐伸了伸懶腰,舉目四望。
“少年,你是要去往何處?不介意的話,到我們村子里坐坐?”獵人向岳斐發(fā)出邀請。
“也好!”岳斐沉吟了片刻,點了點頭。
計定,一行三人就往七星村方向走去。一路上有說有笑,岳斐這才知道,原來七星村也叫李家村,獵人叫李猛。
“最近七星嶺不太安生,我們村子都開大了防范力度。”提到村子,李猛臉上洋溢安穩(wěn)的表情。不由自主地又加快了腳步。
李狗兒也跟了上去。
這種心情岳斐也深有體會,想當(dāng)初他被老金坑去獵殺星獸時就嘗試過。
想及此,他倒是有些落漠,他心中的“家”已經(jīng)沒有了,孫老頭沒了,拾荒村也沒了。
頭發(fā)一甩,縱橫四海。他已經(jīng)回不去了。
岳斐也加快了腳步,追了上去。莫名地他眉角猛跳不已。
突然,岳斐聽到了一道撕心裂肺的吼叫聲,“?。 ?p> 岳斐臉色一僵,大感不妙,身形極速前掠。
當(dāng)他到達(dá)時,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只能用慘烈來形容。到處都是尸身不全的殘軀斷肢。積血漂櫓,慘狀難以形容。
整個村莊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墻上、門上、樹底,到處都是橫七豎八的尸體。
“誰?到底是誰?”李猛發(fā)了瘋地狂嘯,眼眸中透著紅光,就連李狗兒都嚎啕大哭,淚如雨下。
岳斐四處檢視了一遍,發(fā)現(xiàn)都處都是爪痕,狼爪造成的痕跡。
“銀月雪狼!一定是銀月雪狼!”李猛大叫道,“一定是它們,前段時間就蠢蠢欲動,沒想到它們竟然如此喪心病狂!”
岳斐什么也沒說,安慰?有意義么?除非你經(jīng)歷了跟他一樣的事情。
否則說什么我能理解之類的話,都顯得那么的蒼白。
一夜之間,好好的村莊被全滅,任誰也不可能冷靜。
“你要上哪兒?”岳斐見李猛有些異樣,一把拉住了他。
李狗兒也拽住了他的衣角。滿臉的無助。
“我要去殺了它們!去殺了這群畜生!”李猛脹紅著眼,連呼聲者顯得沙啞。
“你準(zhǔn)備去送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