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家沫,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罵人的是一名少女,鵝蛋臉,面容姣好,體態(tài)勻稱,正對著先前調(diào)侃她的男子追打。
“沒打中,嘿嘿!”一名身窮玄色上衣,體型壯實的少年縮了縮身子,正是摘星酒樓子弟——鄒家沫,“趙儀澤快管管你妹?!?p> “馨彤,住手!”趙儀澤板著臉說,“我們是來商量怎么對付岳家堡的?!?p> 趙馨彤還想說,卻被趙儀澤瞪了回去。
從剛進天隕山城的路上,趙馨彤就注意到岳斐了,到進入天隕學院,再到天隕山脈試煉出來,岳斐的表現(xiàn),根本不能用驚艷來足以形容。
哪個少女不懷春?特別是對優(yōu)秀的人,不是說四家的少年不行,只是相較起來,在她的眼中,他出色太多了,被人戳中心事,不發(fā)難掩飾才有鬼。
再說他們兩家是世仇,注定是在兩條平行線上的人,不可能有交集。
整個摘星酒樓三樓臨街雅間,里面坐了七八名少年少女,正在商量著什么。
“可不是么?我們的長輩可是對我們寄予厚望,這次一定要把岳家堡趕出興安城?!币幻L相俊俏,卻帶一些嬰兒肥的少年說,正是古月樓的子弟——胡定邦。
“那天,我好像看他進你們?nèi)f寶樓了,他買什么了,你應(yīng)該很清楚吧?”
胡定邦轉(zhuǎn)而向坐在一旁一直沒有吭聲的黃衣羅裙少女問道。
那少女翻了翻白眼,仿佛在說,“現(xiàn)在倒是記起我來了?”
她正是萬寶樓的千金,錢萬有之女——錢雨潔。
錢雨潔悠悠地站了起來,不屑地說,“岳家堡也就外強中干?!?p> “哦?還有這等事?”
所有人都帶著驚異的目光,齊刷刷地看著錢雨潔。
她感覺這群人的目光中帶著懷疑,臉露不快,“你們這是不相信我么?”
其余幾人面面相覷,“不是,你怎么這樣認為?我們只是想知道你這樣說的原因?!?p> 錢雨潔看了一眼胡定邦,“他來我們?nèi)f寶樓逛了老半天,卻一件星具也買不起,連地品的也買不起,你們說?”
其他人都眼前一亮,作為興安城一個上得了臺面的大勢力,它的繼承人竟然連買地品星具的錢都沒有,那只可能有兩個原因,一是他都真不上,那他應(yīng)該會買更好的。
他又沒買,那就只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正如錢雨潔所說的那樣——岳家堡外強中干。
事實上,他們不知道的是,岳家堡根本就沒把岳斐當回事,更加不可能在他身上花錢。
岳斐也沒這種概念,更沒有想要岳家堡給錢的想法。
“那其他人呢?光看一個剛回來的區(qū)區(qū)少堡主,應(yīng)該不足以斷定吧?”趙儀澤正色道。
一路上,岳家堡的人怎么對岳斐的,他是看在眼里的,連凝聚星砂的方法都不告訴岳斐,會突然轉(zhuǎn)性培養(yǎng)他才有鬼。
趙儀澤又不好直接點出來,只能用這種迂回的方法提問。
果然,這次錢雨潔就沒有那么大的反應(yīng)。
“這段時間可沒見到他們,不過岳家堡的的最近來我們古月樓采購丹藥卻比平常多了一倍?!焙ò钌裆讼聛?,若有所指地說。
“難道他們在閉關(guān),作最后的沖次?”鄒家沫也消停了下來,不再與趙馨彤打鬧。
這些各家族的子弟,家族之間走得近,子弟也相應(yīng)走近一些,不像對待岳家堡的子弟那樣。
“也不無可能,不過這么短的時間,難不成還能突破到星宗境?”錢雨潔想了想,感覺自己先前的判斷太武斷了些。
“呵呵,安啦,岳家堡那幾個,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除了那個選定了進入內(nèi)院的岳鈺涵外,其他的都不過如此,能不通參加還是兩說之事?!编u家沫不以為然地說。
“可不是,進入內(nèi)院的又不只她一個,我哥可比她強多了?!壁w馨彤也咐和,根本沒看出來,先前他們之前還鬧得不可開交。
“話不可以這么說,我聽說那兩個人也回來了!”趙儀澤橫了趙馨彤一眼,讓她收斂一下,趙馨彤只好伸了伸香舌,做了個鬼臉。
其他子弟都臉色一凝,異口同聲地說,“岳梓豪和岳梓峰?”
趙儀澤默默地點了點頭,臉露凝重之色。
“嘶——要是他們也回來了,確實不好辦。”胡定邦搓了搓下顎,若有所思地低著頭。
“如果他們買丹藥不是為了岳鈺涵,而是為了他們,那該怎么辦?”
“我看很有可能,畢竟他們早就到了星師境頂峰,離星宗境不過是一步之差?!卞X雨潔也沉聲道。
她家的萬寶樓,在興安城算得上大勢力,但是有一件命脈是壓在別人手上,那就是貨運,所以只能在開展了這項業(yè)務(wù)的岳家堡和通天鏢局之間游走。
誰都知道萬寶樓搖擺不定,就風向來說,趙家現(xiàn)在比岳家強些,而且有龍家撐腰,所以用膝蓋想也知道他們會怎樣選擇。
過去錢家與岳家走得近的時候,她可是經(jīng)常到岳家玩,還跟岳鈺涵以姐妹相稱,對于長期在外歷煉的岳梓豪和岳梓峰兄弟倆,比其他人,她更加了解。
“要是他們進入了星宗境,那這次我們的計劃恐怕……”胡定邦終于不淡定了。
“嘿嘿!”鄒家沫蹦到椅子上,活像一只猴子,“我們摘星酒樓可是有特別安排?!?p> “哦?還有這種事?”
趙儀澤等人還要再問,鄒家沫卻故作神秘,沒有再說下去。
摘星酒樓的另一邊,一棵大樹底下,兩道倩影正在爭執(zhí)著什么。
“胭脂姐姐,我真的已經(jīng)盡力了,你就不能相信我么?”其中一名少女掖著另一名少女的衣角,用近乎哀求的語氣對另一名少女說。
她是摘星酒樓的歌姬,賣藝不賣身,為了能夠為自己贖身,她刻意親近大家族的子弟,另一名少女就是她接近的對象。
“岳鈺涵小姐,到此為止吧!”胭脂甩開了她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臨走之前還甩下一句話,“你千萬別后悔!”
那少女正是岳鈺涵,她怔怔地看著胭脂離去的背影,咬牙咒罵起來,“該死的岳承風,都是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