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斐本想多看一會兒,不過石蠻肯定是要發(fā)飆,他瘋起來邊興安城的土狗都怕。
“星火燎原!”
不敢怠慢,抬手便上星技,霎時間憑空升起數(shù)道火墻,威力不算大,但誰也不愿意嘗試被火烤的滋味。
石蠻幾個起落便站到了岳斐的身旁。
“還想著先解決這個家伙再找你,不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來了?!币坏狸帎艕诺穆曇舭殡S著一道古怪的身影出現(xiàn)。
正是那道在迷霧森林外時,岳斐想要上前確認的身影,接近時那種若有若無的聯(lián)系感越發(fā)強烈了。
“你是摘星酒樓那位吧?”岳斐抄手斜睨著那道身影,似笑非笑地說。
那道身影摘掉頭帽,露出了粗獷的面容,銅鈴般的雙眸透出凜冽的寒芒,嘴里的獠牙若有若無地刺出嘴角。
“哦,我只是試探地釋放出一絲氣息,沒想到還是被你捕捉到了?!贝巳苏钦蔷茦堑睦习?,也是岳斐的目標——婁金狗,張雄。
殘圖擁有者與星宿都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根本不可能完全掩蓋,只是強弱而已。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肥婆蘭也是你派來的吧?沒想到的是,你竟然親自出馬,還隱藏了修為,真是無恥。”岳斐不住地說著,還配以冷嘲熱諷,氣得張雄額角一抽一抽的,青筋暴露肉,橫肉迭起。
岳斐兩人同樣是隱藏了修為,他是不知道他們怎么辦到的,反正是做了同樣的事,卻還有臉說他,這點讓他沒辦法接受。
“沒想到你的鼻子還真靈,竟然想得這么遠,當初沒有弄死你,真是失策!”張雄撇了撇嘴,不以為意,“不過今天你肯定是跑不掉了?!?p> 這句話倒是引起了岳斐的注意,難道這件事并不單純?不只是一人參與其中?連眼前這家伙也有份?
不對啊,星宿怎么可以殺死自己的宿主?除非……
“蘇元,你就別躲了,早就發(fā)現(xiàn)你了。”岳斐朝著空曠的方向喊了一聲,他明明看到兩道身影追擊石蠻。
而且作為岳家堡的客卿長老,岳斐這兩三天也沒見到他的面,說是外出任務(wù)去了,在這種節(jié)眼上,怎么想也讓人懷疑。
他跟石蠻在此之前就追查過,發(fā)現(xiàn)他最近跟古月樓的人走得比較近,岳斐在跟胡定邦等人糾纏上時也沒看到他們的外援。
以錢雨潔等人的實力不可能是岳梓峰的對手,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有人在暗處幫助他們,這個人呼之欲出。
果然,岳斐話音剛落,大樹后面就走了一道身影出來,摘下面具,那張笑臉怎么看都讓人感覺心寒。
“哎呀呀!”蘇元一邊拍手一邊走了出來,“沒想到少堡主還是個心思縝密的主兒?!?p> 岳斐嘴角抽了抽,總感覺“少堡主”這三個字從他的嘴里說出來是一種諷刺,“岳梓峰是你打敗的吧?”
吃里扒外這種事情最讓人不恥,他想要獲得古月樓的信任,只能選擇這么做。
蘇元并沒有說話,而是揚了揚手,三枚玉符落入岳斐的手中。
看來不僅僅是岳梓峰,連岳鈺涵也是他下手的。
或許在他們被傳送出去那一刻還不知道是誰干的都說不定,另外一枚就上他自己的,可見他是志在必得。
岳斐也想到,為了減低懷疑,有人會進行交換殺人,在這里是因為他們不能殺死自己的宿主,只能同樣選擇交換殺人,難怪肥婆蘭吃兩邊他們也不生氣。
并不是沒發(fā)現(xiàn),而是他們原本就是狼狽為奸。
“以你們的實力,造福一方百姓,有何難度?為何選擇為禍一方?”石蠻冰冷地說,看得出來,他經(jīng)歷了很多。
“哈哈!果然是小毛孩,我們原是天庭的神仙,卻要輪為你們這些凡人的仆人,你們不覺得很可笑么?”張雄掀了掀嘴角,滿不在乎地說。
“天庭都已經(jīng)崩壞,凡界也不可能久存,與其當待宰之羊還不如趁此機會,獲取自由?!碧K元揚了揚眉角,不屑地說。
“而你們,就是我等獲取自由的絆腳石,”張雄指著岳斐兩人,如同見到不共戴天的仇人,“再說,你們根本不知道鈞天殿的厲害?!?p> “以你們的實力,簡直就是蚍蜉撼大樹,不自量力,待得魔君恢復實力……”張雄還要繼續(xù)說,卻被蘇元阻止了。
“少跟他們廢話,上!”蘇元冷喝一聲,身影已經(jīng)欺近身前。
“緩過勁來了吧?”岳斐吐了一句。
石蠻點了點頭,“嗯!”
沒想到說這么多就是拖時間,讓石蠻恢復實力,不知什么時候,他塞了一枚丹藥給石蠻,那是從陸易十四手中獲得的,他試用過,不只是療傷,恢復體力也效果不錯。
唰地一聲,岳斐不敢怠慢,立刻請出新升階的星器——赤巖重尺。
鏗!
岳斐感覺整個人沉了下去,重尺上赫然搭著一只肥大的,毛絨絨的白色爪子。
直把岳斐壓得透不過氣來,他現(xiàn)在還是人族的狀態(tài),岳斐應(yīng)付起來就很吃力,兩個腳陷了一個大坑,牙齒緊咬。
蘇元是心月狐,除了一身媚功,那雙爪子也相當厲害,吃了一擊,岳斐就有切身的體會。
唰!
好不容易才把那爪子甩開,連連暴退了數(shù)丈遠,“呼哧!呼哧!”
“該死,怎么這么強?”好歹他也是星宗境的強者,竟然連一下者幾乎招架不住,要是它現(xiàn)出原形,那還有得混么?
“呵呵!沒想到啊沒想到,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就已經(jīng)是星宗境強者,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碧K元甩了甩手,一抹陰冷在他的眼底閃過。
另一方,石蠻和張雄也是戰(zhàn)得難分難解,手中的板斧掄高過頭,砸落下去,直把張雄逼退了幾步,不過他看起來相當吃力,而對方仿佛還有余地。
“不是錯,竟然還能撐到現(xiàn)在,不過,也就這樣了?!鄙碛耙婚W,張雄消失在了原地,他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根白色的棍子,不知是何材質(zhì),兩端都是骨頭狀。
砰!
“噗?。 笔U如同破布麻袋般倒飛出去,沿途血花散落,一片殷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