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到底怎么回事?你說清楚!”張瀚臉色陰沉,早就收起了先前的不屑。
傻的都看懂發(fā)生什么事,長安城的守衛(wèi)是什么修為?至少也是星師境的強者,連他們都這樣,意味著什么?
整個擂臺都騷動起來,有想逃離的,有想出一分力的,有憤慨的,不一而足,無一例外的,目光都落到張瀚的身上,畢竟他才是一城之主。
張瀚嚯地一聲站起身來,縱身躍到擂臺之上,朗聲宣布,“諸位都看到了,事出突然,強敵來襲,保衛(wèi)長安城,需要在座各位的力量。”
“城主大人你就別說了,下令吧!”
“對!對!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膽敢來犯?!?p> “跟他們拼了,讓他們有來無回!”
一時間群情洶涌,斗氣高昂。
張瀚長舒了一口,洪聲喊道,“那我就當仁不讓,擔起重任,長安城有三座門,現(xiàn)在我們還不知道對方的來頭,我們?nèi)堑娜笋R,各分守一個入口,力求滴水不漏……”
岳斐倒是有些意外,張瀚不愧是一城之主,久經(jīng)沙場的老手,指揮有力,調(diào)度有方,原本不穿亂作一團的現(xiàn)場眾人,很快就位,各司其職,人流都走動起來。
“承風!”穆浦淵叫住了正要到自己守位的岳斐。
岳斐一怔,“怎么了?外公?”
名義上,穆浦淵還是他的外公,雖然岳斐對他沒什么感情可言,但表現(xiàn)出太多的疏離感,總是不太好。
“你舅舅他……”穆浦淵臉色有些不對勁。
岳斐注意到了他身旁的穆念恩,大概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什么都沒說,就轉(zhuǎn)身而去。
“啊!逆子,逆子啊!”穆浦淵渾身發(fā)顫,雙手握得咯咯作響,眼眸中布滿了鮮紅的血絲,整個人看上去蒼老了許多。
穆家門風罡正,出了這樣的逆子,作為一家之主的他,怎么可能好受?
“爺爺,放心吧,我會親手……”穆念恩沒有說下去,但他的臉上透著一股決然。
一旁的穆念惠早就失了魂,怎么想也沒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是這樣的人,難怪承風表哥他……
她已經(jīng)沒了主意,連怎么去至駐防點的都不知道。
轟隆隆!
遠遠的,已經(jīng)聽到若有若無的聲響,是撞擊城門的聲音。
興安城的人負責的是東門,他們知道的消息實在是太少,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力量前來,只能分散防衛(wèi)。
“情況怎樣了?”岳天南對守城的士衛(wèi)問道。
那士衛(wèi)早就沒了主意,岳天南問話的時候,他還嚇了一跳,“原來是岳堡主,您看,是星獸群!”
岳斐沒理他們談?wù)撌裁?,徑自站到了城墻上,放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根本望不到頭,少說也有數(shù)以十萬計,甚至是百萬。
“興安城離天隕山脈那么遠,怎么突然會出現(xiàn)那么多星獸?”岳斐喃喃自語。
“小鬼,事出反常必有妖,這星獸群聘現(xiàn)得有些詭異。”老金提醒道,不愧是人精,老狗的見識可不差。
“其他城門的狀況怎樣了?”趙澤航問,這種狀況下,他們興安城這點戰(zhàn)力是絕嗶頂不了多久。
“也不比這邊好多少,看來我們長安城是被圍攻了?!蹦敲啃l(wèi)很泄氣地說,仿佛長安城已經(jīng)必破無疑。
“這明明是星獸潮啊,而且并不是小規(guī)模!”
“連天隕山城也沒經(jīng)歷過這種規(guī)模的星獸潮襲擊啊!”
“看來他們是有備而來,準備一舉消滅我們?nèi)堑闹餍墓恰!?p> 在場的人臉色都很是不好看,想當時他們聽到岳天南的告誡時還渾然不覺,出言相譏,現(xiàn)在真的火燒眉毛,這才急起來。
三城的頭面人物都集中在長安城,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鈞天殿哪會隨意放棄?只要這群人被消滅,三城淪陷是遲早的事。
“岳堡主,你說現(xiàn)在該怎么辦?”錢萬有說,按照論魁的結(jié)果,不管怎樣,岳家堡接管興安城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聦崳皇菚r間的問題而已。
還是趁機擺正位置的好,再說他萬寶樓向來如此。
“對啊!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岳斐不禁撇嘴,平時他們比誰都有主見,今天怎么變得那么慫了?說到底還不是不想背鍋?
以這便宜爹的心性,肯定是把什么都背上身,性格使然,岳斐都懶得多嘴。
岳天南低頭沉吟了半晌,“這些都是三階左右的星獸,等級不算高,要不我們先去沖殺一陣?”
其他人先是遲疑了一下,接下來都紛紛答應(yīng)。
“為了保存實力,我們就分批下去,輪流作戰(zhàn),諸位有何意見?”岳天南開始拿起了主意,十足的城主范。
“就依岳堡主所言!”其他家主紛紛響應(yīng),就連死對頭的通天鏢局也不再多言。
就在他們還在分配人手的時候,岳斐突然從城墻上一躍而下。
“承風!”岳鵬飛驚呼一聲,岳斐已經(jīng)沒入星獸群中。
岳天南還在分配人手,聽到岳鵬飛的呼喊聲才反應(yīng)過來,臉都嚇綠了,這坑爹的娃就不能消停一下么?
“該死!”岳天南神色一僵,轉(zhuǎn)而對眾人說,“就按先前的安排,我先行一步!”
岳天南說完就跳了下去,義無反顧。
“岳堡主身先士卒,我們怎么能落后人前?”錢萬有狂嘯一聲,也跟著跳了下去。
趙澤航嘴角抽抽,尼瑪要不要拍馬屁拍得這么出面?隨后他也跳了下去,因為他也是第一批的人,只是他沒想到這些家伙那么生猛,說跳就跳。
在他們之后,有不少人也跟上,同樣的事也發(fā)生在南門和西門。
“爺爺,您就呆在這兒吧,讓我去!”穆念恩毅然道,又轉(zhuǎn)而對穆念惠說,“小惠,照顧好爺爺,我去去就來?!?p> “哥……”穆念惠想說點什么,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她早就沒了主意,“小心點!”
穆念恩一怔,重重地點了點頭,“嗯,我會的!”
南門是長安城的正門,當然是由長安城的人來守衛(wèi),事實上在此之前,已經(jīng)有不少人跳下城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