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瞇著眼看他,仿佛在說,你不明天再說?
岳斐的到來和離開,并沒有造成多少影響,只是一點騷動,很快就平靜下來。
砰!
“哎呦!”岳斐一頭撞到了桅桿上,整艘船都晃動起來,船上所有人都大驚失色,紛紛沖出船倉,嚴陣以待。
“嘶!”岳斐痛得直冒金星,拼命地搓揉腦門,痛得齜牙咧嘴,“槽!坐標沒找好。”
“你…你到底是誰?”一群船員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圍攏了上來,附近常有海盜出沒,突如其來的震動,難免不讓有人不好的聯(lián)想。
他撞擊桅桿的聲音,像極了海盜攻擊。
“我?我是從那艘船過來的,因為坐錯了方向,剛好看到你們?nèi)ヌ焖薮箨?,所以就過來了,嘿嘿!”岳斐尷尬地撓了撓頭,輕描淡寫地說。
那群人一臉懵,有人還特意踮起腳尖,引頸張望,看了老半天。
“從那艘船過來?少說也得有幾百丈吧?怎么過來?用跳的么?”
“可不是?說得跟玩一樣,八成是騙人的。”
眾人私下商討過后,深以為然,又鼓起了勇氣,手中的武器不自覺地捏緊了些,“你…你到底是誰?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岳斐站起身來,人群都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些,露出緊張的神色。
“怎么出現(xiàn)?就……”岳斐玩味地看了一眼眾人,做了一個流星劃過天空的動作,“咻地一聲就出現(xiàn)在這里啦!”
不然怎么說呢?說是施展了星魂技,時空穿梭過來?別鬧了,他們怎么可能會相信?倒不如模糊焦點,反正只是借個船坐坐而已。
“我,我信你個大頭鬼?你再咻回去那艘船,再咻回來,我們就相信,對吧?”
岳斐無語,可以的話他當然想證明給這些人看,雖然幾百丈的穿梭還不至于消耗完,問題是多搞兩次也是有難度的啊。
有必要做這些沒意義的證明而浪費時間么?憑什么要證明給他們看?
岳斐又大咧咧地走到運輸船的一角,慵懶地坐了下去,還打了個哈欠。
擦!他們自認為是合理的要求,竟然被無視了,這還得了?
“喂!小鬼,你最…最好老實交待,要不然對你不客氣!”有船工語帶恐嚇地說,明明拿著武器的手都在發(fā)抖。
岳斐本來想低調(diào),但他們老是糾纏不清,吵著自己休整,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是不行的了。
“哦?要對我不客氣么?你確定?”岳斐瞇著眼,怔怔地盯著那船工看,倏地瞪大。
“啊…??!”
撲通撲通!
幾名船工接二連三地癱軟下去,全都臉色煞白,冷汗直流,有的人還從襠下流出了黃色的液體。
殺氣!冷冽的殺氣!
他們從未感受過離死亡那么近。
岳斐悠悠地閉上了眼,沒再理他們。
啪啪啪!
一陣稀稀拉拉的拍掌聲,一名面如冠玉的英俊少年走了出來,“哈哈!這位兄臺果然厲害,是他們瞎了狗眼,竟敢招惹于你。”
“冷少,別過去,那家伙有點邪門。”有船工好心提醒,并且不敢靠近。
“欸,沒事的,這位兄臺沒有惡意的,要是他想殺你們,你們早就在海里當魚食了。”英俊少年噙著微笑道,頗有些提出善意的味道。
他轉(zhuǎn)而向岳斐拱了拱手,“在下叫冷軒楓,不知兄臺如何稱呼?欲往何處?”
岳斐沒有答話,而是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之人,這家伙還算有點眼光。
“喂!我們冷少問你話呢,怎么不回答?”有船工仗著這位冷少撐腰,壯起膽來,開始質(zhì)問岳斐。
岳斐懶得鳥他,“嘴巴是你們的,問不問是你們的事,答不答是我的事?!?p> “呵呵,那是,”冷軒楓坐到了岳斐的身旁,不知從哪兒搗鼓出一瓶酒還兩個酒杯。
岳斐默不作聲地看著他,看他想要搞什么鬼,只見冷軒楓往杯子上斟滿了酒,端起一杯,遞給了他。
冷軒楓見岳斐沒有要接的意思,又擠了一下眉頭,岳斐脧了他一眼,遲疑了一下,接過了酒杯,這家伙總不能下毒吧?
反正有造化之力,就算下毒了又怎么樣?同樣傷害不了自己。
“來!讓我們共飲此杯,”冷軒楓率先端起酒杯碰了一下,“相逢即是緣,干了此杯!”
沒等岳斐反應(yīng)過來,他已經(jīng)是杯底朝天,一飲而盡,還特意把杯子倒是過來,示意他已經(jīng)喝完了。
岳斐也學著他一飲而盡,隨后——
“呃??!”
岳斐感覺自己的小腹一陣灼熱,莫非這家伙真的下毒?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冷軒楓,原來他是個笑面虎,暗藏著一手,還是怪自己太心大了,竟然如此簡單就中招,“你…你……”
他真感覺天旋地轉(zhuǎn),看景物都模糊不清。
“哈哈!”冷軒楓大笑起來,笑得仰面朝天,笑得肆無忌憚。
那些船工也得意、奉承起來,“哈哈!還是冷少了得,出奇制勝?!?p> “那是,冷少可是我們天玄大陸有名的天才?!?p> “嗝!”岳斐吐了一口氣,“哎呀!爽快!”
“哎呦!不曾想兄臺這酒量不差,初次喝這猴兒燒,竟然沒有醉倒!”冷軒楓有些意外地說。
擦!原來只是這酒后勁太足,還以為中毒了呢!
不過酒氣一過,感覺整個人精神爽利了許多,“這到底是什么酒?”
“呵呵!兄臺還真是識貨,這叫猴兒燒,我們天玄大陸地處寒域,經(jīng)常需要喝酒來御寒,這是我們那特產(chǎn)的靈酒?!崩滠帡魅粲猩钜獾乜粗佬?,“不過,見兄臺并非北域之人,竟如此快便能煉化酒氣,不是實力過人就是體質(zhì)特殊啊,哈哈!”
那些船工傻眼了,就算是他們,抿一小口都要運行溘氣抵御煉化,這小子喝了整整一杯,以為他會被瞬間放倒,沒想到這么快就恢復過來了,不吃驚才怪。
“別兄臺不兄臺的,我叫岳斐,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來,再干一杯!”岳斐竟然自己倒起酒來。
冷軒楓吃驚不已,只是怔愣了一下,又喝了起來,“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