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斐改頭換面,要搶就搶得像樣些,“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從此路過,停下買路財”,這種話,他是不會說的,畢竟他求的不是財,而是人。
半路打劫新娘,也沒誰了,為了自己的終身幸福,也只能出此下策。
“師姐,你等著,我來了?!痹漓嘲档酪宦?,一切準備就緒,只等迎新隊伍路過。
在此之前,他已經(jīng)摸準了隊伍的路線,必定會從這里經(jīng)過,而新郎會在路口接,要在迎親隊與新郎接上之前動手。
“唔!來了?!?p> 遠遠地,岳斐已經(jīng)聽到了迎親樂的聲音,由遠及近,影影綽綽,隱約看到了一隊人馬走了過來,所有人穿著的都是充滿喜慶氣氛的大紅色。
岳斐威風凜凜地站在路中間,雙腳叉開,抄手環(huán)胸,雙眸透著精光,怔怔地盯著迎親隊伍。
“前面的,你是誰?膽敢擋住去路,不想活了么?”隊伍前頭的騎馬男子吆喝道,這蓋頭蓋臉的家伙肯定不是來送賀禮的。
迎親隊會有護隊,防止迎親隊半路被劫,這一路上不見得就太平,劫財?shù)牟簧伲儆H的雖然比較少,并不是沒有,因此,迎親隊都會有幾名護隊,以策萬全。
“哼!”岳斐冷哼一聲,“留下轎中的新娘,你們可以滾了!”
轎中女子嬌軀一震,迎親隊大驚失色,護隊的人員紛紛抽出了星器。
“大哥,來者不善?。 ?p> “我管你是誰?知道這是誰家的新娘么?”
“我管你是誰家的新娘?從今天起,她就是我的了。”岳斐大吼一聲,“師姐,我來了!”
無論是護隊還是轎中新娘子都是一臉懵,唯一的想法是,這廝該是會是來搶壓寨夫人的吧?
不應(yīng)該啊,怎么就他自己一個人前來?嫌命長么?
“大哥,多說無益,上吧,我們還趕吉時呢!”護隊的人互對一眼,紛紛提星器圍攏了上來。
迎親隊則是抬著喜轎往后退了些,他們可不想遭魚池之殃。
嗡!
護隊釋放出威壓,試圖壓制岳斐。
岳斐冷笑一聲,“呵,星師境么?你們還不夠看!”
他心中暗喜,還以為護親隊會是多厲害的角色,不曾想只是星師境而已,即便是會部后期,他也不放在眼里,何況還有中期、前期的。
“哼!那就手底之下見真章!”雖然他們暗自心驚,眼前之人竟然在他們數(shù)人的威壓之下,沒有任何影響,但受人錢財,終人之事,他們也只能硬著頭皮上。
岳斐并不想把事情鬧大,他的目的只是搶凌欺霜,只要目的達成就行,所以他只是施展身法,左右閃避,想要直接搶到新娘就走。
不曾想這群家伙這么生生猛,不要命似地前仆后繼,“既然你們非要攔我,只能來硬的?!?p> 轟!
氣流狂掃,護親隊的人全數(shù)被轟倒在地,漣漪把抬轎子都刮倒,轎子直接掉到地上,嚇得轎中之人尖叫連連。
岳斐一聽,心中一急,往轎子掠了過去,輕聲道,“師姐,我來了。”
轎中之人,嬌軀顫抖了一下。
“是太激動了,說不出話來么?都是我不好,來晚了?!痹漓痴f著,手往她的腰間一抄,再往懷里一送,她不由自主地便靠了過來,一股幽香撲鼻而來,沁人心脾,讓人心曠神怡。
岳斐剛從轎中出來,卻發(fā)現(xiàn)一名紅衣男子,策馬擋住去路,怒容滿面,青筋迭起,暴喝一聲,“你是何人,為何劫親?”
他心頭咯噔一下,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就在此時,紅衣男子的身后傳來一道怒喝,“令狐兄,跟他說那么多做什么,手底下見真章,再不動手他就要跑了。”
令狐兄?不對,走到聲音怎么這么熟悉,岳斐把目光往后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那個人不是冷軒楓,更是何人?
岳斐暗道了無數(shù)個槽,這下可玩大發(fā)了。
“不成,婷鈺還在他手上?!奔t衣男子正是新郎令狐家的長公子令狐風華,他怔怔的盯著岳飛,不知道如何是好。
婷…婷鈺?岳斐下意識地撩開紅蓋頭,抑制住了激動的心情,定睛一看,哇,好精致的美女,啊呸!現(xiàn)在可不是想這個的時候,這女子果然不是凌欺霜。
我說怎么變重了呢!岳斐暗道。
“還給你!”岳斐順勢一送,轉(zhuǎn)身就跑。
“嗯?”冷軒楓心頭突了一下,“站住,別跑!”
傻子才不跑,闖了這么大的禍,不被打死,才有鬼,竟然劫親,重要的是還劫錯親。
“別跑,看招!”后面一道冷芒接近,岳斐身子一矮,躲了過去,他可不想和冷軒楓打,一來,跟他無冤無仇,二來,自己犯錯在先,岳斐只有選擇左閃右避,尋找機會逃跑。
“婷鈺,你沒事吧?他沒對你怎樣吧?”令狐風華接過宋婷鈺后,細心地問道。
“我…我沒事,他到底是誰,為什么……”宋婷鈺嚇得花容失色,半天沒有回過神來,嬌軀還在瑟瑟顫抖。
令狐風華一陣心疼,掃了一眼倒個東倒西歪的護親隊,和一片狼藉的迎親眾人,怒意陡生,“婷鈺,你自己小心點在這兒等著,我去幫冷兄?!?p> 宋婷鈺乖巧的站到一邊去,輕聲道,“你小心點!”
令狐風華抄起星器便加入戰(zhàn)團,兩人都是星宗境強者,難道其他大陸的青年一輩,都比天隕大陸的強么?
在天隕大陸三大城中,能找到星宗境以上的青年一輩可不多,但不代表岳斐就贏不了,只是應(yīng)付起來稍稍吃力置了。
“小賊,不管你是誰,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令狐風華暴喝一聲,瘋了也似地沖了過去。
五子登科,洞房花燭,這是人生中最重要的兩件事,竟然被人破壞了,何有不怒之理?
“槽!老子是有錯在先,也不用拼命吧?吉時已到,誤了吉時就不太好啦?!痹漓骋彩莵須猓呀?jīng)撒手離開了,為什么還要糾纏不放?
“破壞了老子婚禮你還有理了?去死吧!”令狐風華手一抬,一道寒芒從岳斐的臉上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