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不止是金繩陽,就連武勝雪都懵了。
難道不是應該為他們武家報仇雪恨的么?怎么突然來這么一出。
“喂!你不是應該…幫我報仇的么?”武勝雪怯生生地問了一句。
劇本不是應該這么演的么?
明顯是她太不了解岳斐了。
“老子送你回來是為了陽炎草,都讓這貨吃完了,你拿什么給我?還得我自己想辦法,你還好意思叫我給你報仇?跟你有親么?”岳斐大罵了起來。
他不是見義勇為的少年俠客么?怎么開口閉口要報酬?
“可是……”武勝雪一時語窒,對啊,當初是這么約定來這,可正常都是打抱不平,鋤強扶弱的吧?
金繩陽也是眼睛都直了,這貨難道不是這小妮子叫來的幫手么?他們這是要鬧哪一出?
“廢話少說,快交出陽炎草,否則別怪老子不客氣!”岳斐攥緊了拳頭,眼看就要動手的樣子。
“回…回主人,這里的陽炎草已經(jīng)被我煉化完了?!苯鹄K陽弱弱地說,這家伙的怒氣可不像裝的樣子,得先認慫啊。
“什么?煉化完了,死你也給老子死出一株來,要不然,你會知道后果?!痹漓忱渲?,咬牙道,費了那么大心機,結果竹籃打水一場空,這口氣怎么咽得下去。
“你要陽炎草的話,我知道哪里還有,不過有個條件……”武勝雪突然開口說。
岳斐一聽,一把握住武勝雪的雙臂,開啟篩糠模式,“你說真的么?在哪兒?”
陸師兄是除了谷熙長老和凌欺霜外,他僅剩不多的親人,說什么也要幫他弄到五種靈材。
“我要你幫我把他殺了,要不然……”武勝雪雖然有些驚恐,卻露決然之色,擺明了如果岳斐做不到,她寧愿魚死網(wǎng)破。
“你最好沒騙我,否則!”岳斐在武勝雪的面前握緊了雙手,發(fā)出噶啦噶啦的聲響。
武勝雪臉沉如霜,只要能報仇,什么代價她都愿意,哪怕是以身相許,反正武陽靜莊都不復存在了。
“主人,這小妮子說的話肯定是假的,整個莊子我已經(jīng)翻了個底朝天,如果真還有陽炎草的話,我一定能找到,她肯定是在騙你的?!苯鹄K陽露出緊張的神色,不停地往后退。
有沒有陽炎草,岳斐已經(jīng)不太在意了,因為他的一句話,已經(jīng)成功將他激怒。
熊!
岳斐右手重重一握,立刻燃起一團火焰,身形一閃,已經(jīng)落在金繩陽的身前。
快,無邊的極速,連他是怎么出招的都沒看清。
砰!
金繩陽直感覺自己的右臉火燒一般,疼痛難耐,事實上,他的臉確實著火了。
“呃?。 ?p> 金繩陽發(fā)出撕心裂肺的慘叫,這下真是烏鴉變躥天猴,極速倒飛出去,直撞到佛堂里頭。
本該是濯心靜氣的所在,竟然是個污穢不堪的所在,那不是玷污了佛門么?
呼啦!
既然談不攏了,只能動真格了。
金繩陽直接從佛堂躥到半空,怪異的能量流淌,整個空氣都變得凝固了一般。
這是強者對決的節(jié)湊。
金繩陽并非表面那么不堪,釋放能量之后,整個人都發(fā)生了質(zhì)的變化,烏黑的火焰仿佛能燃燼一切。
咕嘟!
凌欺霜和武勝雪都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唾沫,她們自問,自己是沒辦法擋住這樣的攻擊。
“師弟,小心!”凌欺霜不禁驚呼。
砰!
說時遲那時快,岳斐感覺自己的后背心重重地挨了一記,徹骨的疼痛。
“噗啊!”
一口鮮血噴涌而出,整個人往前滑動,一個踉蹌,好不容易站定,這數(shù)丈的距離,被兩道犁得很深的溝壑連接著。
岳斐猛地轉(zhuǎn)過身來,一道黑影落在了他的身后。
原來凌欺霜提醒他的,不是前面,而是后面。
不看還好,一看,岳斐的瞳孔不免猛地一縮,“師娘!”
“嘿嘿!這娘兒們果然跟你有關系,你是不是該露出本來面目了?”那人陰惻惻地說。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武勝雪都感覺腦袋不夠使了。
“司馬二當家?”武勝雪驚呼道,來人正是司馬家的司馬述勝。
“哼!”岳斐強忍著傷勢,冷哼一聲,“我就感覺在哪兒感受過你的氣息,原來是在運輸船上,讓我露出原樣,你是不是也該以真面目示人?另外,放開我?guī)熌?!?p> 司馬述勝看著岳斐年下喬裝,不驚反笑,“哈哈!果然是后生可畏,不過,你是不是沒搞清楚狀況?現(xiàn)在可不是你說了算?!?p> “薛定,你特么再來晚一些,老子就嗝兒屁了。”金繩陽撲娑了一下,落到了司馬述勝的身旁,不悅地罵道。
“你是不是玩大了?區(qū)區(qū)星宗境都打不過?”話音方落,司馬述勝的樣貌發(fā)生了極大的變化,竟然是一鹿頭人身的怪物。
武勝雪快嚇傻了,連司馬家都有這樣的怪物,那整個天宿大陸得有多少???是不是要變天了?
“果然是你,張月鹿薛定!”凌欺霜臉色陰沉,在他出現(xiàn)之時,她就感覺到了,只是沒想到那么快,連提醒都來不及,他就攻擊岳斐了。
最重要的是,他手中竟然拿住了谷熙長老。
原來,在谷熙長老離開凌家堡,去尋找岳斐兩人的路上,遭遇了薛定,而且失手被擒。
她受傷沉重,已經(jīng)體無完膚,可以想象她受到了怎樣的非人對待。
岳斐怒火中燒,雙眸都快噴出火來,凌欺霜上前一步,準備與他一起作戰(zhàn)。
“哦?原來是宿主大人?不過,你樣可別亂來,如果你們不擔心此人的生死的話?!毖Χň酒鹆斯任蹰L老,另一只手握成手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敢!”岳斐雙眸充血,睚眥俱裂,透著寒光。
“你可以試試?!毖Χ☉蛑o地笑道,仿佛已經(jīng)吃定了岳斐。
“你們到底想怎樣?”凌欺霜上前一步,冰冷地質(zhì)問道,這種時候,她感覺自己應該站出來,跟岳斐一起并肩作戰(zhàn)。
“想怎樣?哈哈!”金繩陽突然大笑起來,笑得仰面朝天,笑得肆無忌憚,眼露兇光,“簡單,你把他殺了,然后自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