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遷怒
“現(xiàn)在兩大勢力開戰(zhàn),與鑄劍閣不一樣,煉器宗肯定是守衛(wèi)森嚴(yán),我們……”
“怎么,你害怕了?”石蠻微微一笑。
“怕?我怎么可能怕?不過,我們是不是該計劃計劃?”
這個時候退卻,就不是岳斐了,但聽石蠻的口吻,煉器宗可不是什么善茬。
“煉器宗在圍攻雷家,應(yīng)該沒那么快能回來,再說,潛入這種事情,我有經(jīng)驗,實在不行,我們再另想辦法,前面就是煉器宗了,你不會打算現(xiàn)在就放棄吧?”
“誰說我要放棄?去就去,誰怕誰?”
都來到門口了還回頭,不是太沒志氣了?
“話說回來,你知道鄧祖陽在哪兒么?萬一他閑著蛋疼,跟去攻打雷家了呢?”
說歸說,該冷靜的時候還是得冷靜的。
“我小時候來過煉器宗,我知道鄧祖陽的房間在哪兒,先去那兒瞧瞧!”
岳斐也是無耐,只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
兩道黑影在煉器宗內(nèi)的院落間快速移動。
“噓!聽,是什么聲音?”
石蠻突然停了下來,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岳斐一愣,跟兔子似的,豎起了耳朵,細(xì)心聆聽了起來。
前面不遠(yuǎn)的灌木叢里,傳出哼哼唧唧的聲響,兩人互看了一眼,莫名感覺心跳加速,面紅耳赤。
我擦,有人三更半夜在林子里運動!
會是誰?這種時間竟然敢野餐?
兩人用眼神快速度地交流著。
上前去看看?岳斐擠了擠眉。
這樣不太好吧?要是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
能在這種時候,而且在那種地方,做那種運動,這人的身份,怎么想也不簡單吧?沒準(zhǔn)……
“祖哥哥,你要快點了,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就好丟臉的?!币坏缆曇魦陕曊f道。
“??!”
兩人瞪大了雙眼,想法不謀而合,那男的是鄧祖陽!
那這女的是……
石蠻也許不清楚,當(dāng)是他到的時候,那兩人已經(jīng)離開了。
但岳斐卻是清楚得很,沒想到竟然在這種地方碰到這對狗男女。
天助我也!
岳斐的雙眼都充血了,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快躲起來!”石蠻低聲喝道,一把將岳斐拉了回去。
岳斐掙扎了一下,想要動手,但被石蠻強行阻止了。
少頃,一對男女邊整理衣物,邊走了出來,正是鄧祖陽和東方映月兩人。
“祖哥哥,你真的要去?”東方映月四下環(huán)顧,發(fā)現(xiàn)沒別人,這才松了口氣,輕聲問道。
“廢話!傳說那個地方是一處古戰(zhàn)場遺址,到處都是機緣,好不容易讓石川交出這物,怎么可以浪費了?”
鄧祖陽說著,手一翻,多一物,黑漆漆的,透著時黃時綠的幽光。
“是它!”石蠻目光微凝。
很好,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岳斐都感覺全身熱血沸騰。
“祖哥哥,聽說那里很危險,你還是不要去了吧?”
“哼!婦人之見,我找了一堆借口留在宗門,你以為真的是為了陪你?”
鄧祖陽冷哼一聲,東方映月攥緊了胸前的衣襟,傷心的淚水不由自主地流淌下來。
“你哪兒都不用去了!”
“誰?”
鄧祖陽和東方映月臉色大變,在偌大的煉器宗,竟然有兩個大活人躲在暗處,最要命的是,不知道他們在這里多長時間了,而且,竟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
兩人不免感覺到后背涼颼颼的。
“將死之人,問那么多做什么?交出那物,我等會考慮留你們一具全尸!”岳斐雙手背負(fù),冷冷地說道,仿佛是在看兩具冰冷的尸體。
“哼!口出狂言,我倒要看看,你們怎么留我們個全尸法!”
這種話只有他對別人說,言畢,抬手便要攻擊。
“自不量力!”
石蠻跨出一步,身影已經(jīng)欺近,轉(zhuǎn)瞬到達(dá)鄧祖陽的身前。
砰!
鄧祖陽重重地撞到了墻上,陷出了一個深坑。
“噗??!”
“祖哥哥!”看到鮮血噴涌的鄧祖陽,東方映月頓時失了方寸,轉(zhuǎn)身就要逃,還大聲呼喊,“來人吶!來……”
岳斐一個箭步,拳化掌刀,凜冽的氣從后背洞穿了她的身體,緩緩倒下,身下很快形成一片血泊。
石蠻在鄧祖陽身上搜尋了一番,沖岳斐點了點頭,兩人立刻離開。
“咦?你臉上的方巾呢?”岳斐偶然發(fā)現(xiàn),石蠻這會兒并沒有蒙臉。
石蠻眼珠一轉(zhuǎn),似乎在回憶著什么,“可能在禁地的時候,忘了戴上吧!”
岳斐哦了一聲,沒有深究,當(dāng)時他跟石海相認(rèn),確實把方巾拿下來過。
……
“哈哈哈!終于把雷家打下來了,看到雷轟天那死狗樣沒有?真是大快人心吶!”
一陣粗獷而爽朗的聲音,帶著十?dāng)?shù)人,步入煉器宗的大堂。
“宗主,不,大人現(xiàn)在統(tǒng)一了天星大陸,應(yīng)該叫天星之主才對啊,哈哈!”一名長相猥瑣的中年男子說道,極盡奉承的嘴臉。
“唔!石勇,這話說得夸張了些,不過這也是事實,哈哈哈!”此人正是煉器宗的宗主——鄧炳先。
“屬下只是據(jù)實訴說,雷轟天那廝不識抬舉,所以才會落得滿門遭斬的下場,天星再無雷家,假以時日,必定統(tǒng)一四大陸??!”
猥瑣男正是鑄劍閣現(xiàn)任閣主,石勇,他卻不知道,大禍就快臨頭了。
“哈哈哈!承你吉言!”
“宗主!宗主!不好了!不好了!”
“大膽!宗主好得很,你這個下人是怎么做事的?喳喳呼呼的,成何體統(tǒng)?”
石勇竟然教訓(xùn)起煉器宗的下人來了,不知道的以為他在煉器宗的地位很高。
“嗯?”鄧炳先怒目圓瞪,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說,到底是什么事?”
“少…少爺他…他死了!”下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臉都紫了。
石勇脖子縮了縮,尼瑪剛才他是被驢踢了腦袋才瞎表現(xiàn)。
“什么?他在哪里?”鄧炳先一把揪起那下人的衣領(lǐng),怒喝道。
“在…在內(nèi)苑!”
鄧炳先一把將他丟到地上,三步并作兩步,往內(nèi)苑走去。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所措,最終還是石勇帶頭跟了上去,其他人才緊隨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