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章 再會毛爺
岳斐虎驅(qū)一顫,這就是觸電的感覺么?
他猛地一回頭,還想啵一下什么的,凌欺霜的身影已經(jīng)不在了。
岳斐把頭一甩,往西方的光柱掠去。
“擦!跑了?真的跑了?”石蠻愣在了原地,嘴角猛抽,“你們要逞英雄,就去個夠吧!”
石蠻唰地轉(zhuǎn)身,沒走兩步,“那不是說,我石蠻比不上你們?好歹我也是天星的主人!”
“等等我?。 ?p> ……
“老金,前面就是魔宮了,不是說這些陣眼很重要么?我們一路上怎么一只魔獸都沒看到?”
岳斐怎么想也感覺這有古怪,太順利了些。
“說得也是,難道是燈下黑?”老金有感而發(fā),“嗯?不對!”
老金駝著岳斐剛跑出森林,前面豁然開朗,一片寬闊的草坪,只是那些草有些怪異就對了。
草坪上散亂地布滿了許多造型奇物的羊型獸,透著陰冷的氣息。
“是魔獸!怎么長得像白羊?好像很溫馴的樣子!”岳斐一眼便認(rèn)了出來。
“天真!小心點,這些白著魔獸不簡單!”老金冷然提醒道。
猜謎時間,一群羊走進(jìn)草原,猜一種水果。
“它們是羊,你是狗,不如…嘿!嘿!嘿!”岳斐摸了摸下巴,目露寒芒。
“想都別想!讓我引開它們?老子又不是牧養(yǎng)犬!”老金似乎猜到了岳斐的心中所想。
“呿!”岳斐撇了撇嘴,有些小失望,“那我們就直接走過去好了?!?p> 岳斐說著,雙手抱在后腦勺后面,若無其事地向魔白羊群走去,還吭起了小曲兒。
“太陽當(dāng)空照,我去上學(xué)?!?p> 老金瀑布汗,這唱的什么鬼,不過說也奇怪,他們所到之處,魔白羊都“自覺”地讓道。
“咦?”岳斐挑了挑眉,眼前出現(xiàn)了一座泛道魔光的雕像,與基說是雕像,不如說是——鎧甲。
只是擺設(shè)成雕像的樣子罷了,這讓岳斐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
“老金,有沒覺得那雕像長得跟我的白虎神裝很像?”
“說起來,還真有點……”
老金還沒說完,突然傳來一道令人膽寒的笑聲。
“哈哈……”
“誰?”岳斐暴喝一聲,警戒地搜尋了起來?!安仡^露尾的鼠輩,有膽出來一戰(zhàn)!”
“戰(zhàn)?呵呵,有必要么?”
話音甫落,一道熟悉的身影出來在他們面前。
“毛爺?”岳斐驚呼道,他不是應(yīng)該在天玄大陸的么?南宮家的隊伍當(dāng)中也沒見到他。
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有古怪。
而且,南宮湟明明說他并沒有來天隕大陸,當(dāng)時他的表情有點不對,但當(dāng)時他沒有追問。
岳斐一步一步地靠近,但不敢放松警惕。
“岳斐小兄弟,我們又見面了。”老爺冷不丁地來了一句。
岳斐微愣,嘶,這不對吧?
這突如其來的寒暄讓他有些無所適從,總感覺哪里不對,又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小子見過毛爺?!痹漓匙髁艘灰荆贿^雙眼還是一刻也不敢離開他。
“說起來,我還沒親口多謝您贈送的陣法小冊子。”
“呵!那只是小事一樁,不足掛齒,普通人都無法解讀它,那都是你個人的造化,嘶!”
毛爺突然捂住了額門,很痛苦的樣子,不停地喘著粗氣,汗如雨下。
“毛爺,你怎么樣了?”岳斐吃了一驚,正想上前查看。
卻發(fā)現(xiàn)自己被什么扯住了褲腿,岳斐回頭一看,竟然是老金。
“老金,放開我,毛爺身上肯定發(fā)生了什么。”岳斐焦急地說道。
“臭小子,別沖動!這里可是魔宮的范圍!魔族狡詐得很!”老金冷然說道,這是提醒,更是警醒。
“啊?”岳斐停了下來,是的,這是戰(zhàn)場,什么都有可能,沒準(zhǔn)這就是一個陷阱。
“岳斐小兄弟,多謝關(guān)心,我沒事!”
喘氣喘成那樣也能沒事?
岳斐正在嘀咕,毛爺突然大叫了起來。
“岳斐小友,快跑,叫上三少趕緊跑,這是陷阱,呃?。?!”
毛爺雙膝跪地,青筋暴起,冷汗直冒,雙眼充血,相當(dāng)痛苦的樣子。
“啥?這是什么情況?難道是害了什么病突然病發(fā)了?”岳斐與老金面面相覷,不知道怎么回事!
陷阱?什么陷阱?
“桀桀!沒想到你竟然還存在一絲理智?不過,你這個軀體完全屬于本座了!”
突然,從毛爺?shù)纳砩?,突然傳來另一道怪異的聲音?p> “想要完全占據(jù)我的身體?休想!喝!”屬于毛爺?shù)穆曇?,突然暴喝道?p> “想要自爆?就憑這一絲理智?桀桀!沒門兒!死滅吧!”
“呃啊?。。 ?p> 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毛爺?shù)能|體就靜靜地站在那兒,佝僂著身子,低著頭,雙目緊閉,一動也不動。
咕嚕!
岳斐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唾沫,口干舌燥,眼前這一幕實在是太震憾了。
“老金,這是什么情況?難道是……”
“奪舍,不過這應(yīng)該是較早前就已經(jīng)進(jìn)行了的,只是那原來的靈魂過于強大,還有一息尚存?!?p> 老金解釋道,這種事情它看得太多。
“但是,他的外表似乎沒什么變化,要不要去看看?”岳斐見他半天沒動,正猶豫著要不要上前查看。
……
陸易十四趕了一段路,引頸搜尋了一下,“前面就是魔宮了么?”
他提高了警覺,一路上他都沒碰到任何星獸或魔獸,甚至連一點異常也沒遇到。
“桀呷呷!”
突然,虛空響起一陣陰鷙而沉重的笑聲。
陸易十四心頭一凜,冷喝一聲,“誰?”
“小老鼠,上次沒把你弄死,讓你逃過一劫,沒想到你不惜命,再次跑來送死!”
那道聲音陰惻惻地笑道。
陸易十四站在原地,警戒地環(huán)顧著四周,“是你?在我身上種下一縷魔氣的人!”
“桀呷呷!上回不是你跑得快,你還有機會在此大言不慚么?既然你送上門,那,本座也不會再手軟了!”
“哼!”陸易十四啐了一口,“說得上次你有手下留情一般,有本事現(xiàn)出身來,我們堂堂正正較量一下!”
他雖然嘴里這樣說,但內(nèi)心還是沒底,手心早就被冷寒濡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