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暗道了一聲,渾身雞皮疙瘩都立了起來,他還是低估了魔傀的實力。
金棍從他的左側擊落,勁風讓他差點站不住。
下面不明就里的民眾卻是兩眼放光,畢竟那些所謂的大能都是一個照面就被它轟下來了。
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啊,老金的實力確實讓人眼前一亮。
接下來,地面上的呼喊聲讓他哭笑不得,有想打人的沖動。
“太白金仙,法力無邊!魔傀小鬼,轉眼必殲!”
“太白金仙,法力無邊!”
臥槽!如果老子不拿點成績出來,那不是愧對下面那群那么賣力吆喝的民眾?
老金打起了精神,冷喝一聲,“小鬼頭,你們隨時準備,看準時機!”
岳斐等人也不是吃菜的,全都捻訣在手,準備隨時施展聯(lián)合封印之術。
“天地無極,捆仙之術,敕!”老金快速掐訣,手指金光閃爍,心隨意動,凌空一指。
無數(shù)金光燦燦的繩狀氣流襲向魔傀,它竟然不閃也不避,任由繩子捆綁其全身。
轉眼間,魔傀便被綁了個嚴實,魔傀嘗試掙開,卻一點作用也沒有。
“溘氣化物?不對,那不是溘氣,難道是傳說中的靈氣?那得是什么境界才能做到啊?”
“溘氣化羽已經(jīng)是星尊境的極限,能夠重新凝聚靈氣,并化氣成形的境界,通道是傳說中的……”
“不愧是太白金仙,他老人家的修為,我已經(jīng)感應不出來了!我們苦苦追求的境界,不曾想今天可以親眼得見,即便是死也無憾了!”
地面上的大能們都驚呆了,兩眼放光,比自己上戰(zhàn)場還要激動,仿佛此刻正是他們在面對魔傀。
“嚯喔!”
魔傀雙目猛地一睜,深邃的瞳孔中透著冰冷刺骨的光芒。
隨即暴喝了一聲,雙臂頓時橫肉迭起,青筋如同破土的蚯蚓,在皮膚表面不停地蠕動,仿佛隨時都要綻開來。
“不好!小鬼頭…趕緊…動手!”老金汗水滿額,連說話都很吃力。
“就是現(xiàn)在!動手!”岳斐大喝一聲。
轟!咔!
他們還來不及動手,魔傀就將束縛掙開,口吐白氣,目透紅光,看起來很是生氣。
“恢復到星王的實力,還是…不行么?三名邪將的…力量果然不是蓋的。小鬼頭,接下來…看你們了!”
老金雙眼緩緩閉上,一直往下掉落,再次恢復小狗的身體。
咻!
一道光影閃過,赫然正是魔鷹,它接住了極速落下的老金。
要是魔傀緩過氣來,打出一道氣勁什么的“補上一刀”,那它不是撲街了?
雖然它很討厭,而且還經(jīng)常欺負它,但好歹是“同路人”,不能見死不救不是?岳斐又騰不出手來。
岳斐:“……”
“擦!死老狗又把我坑了,帥不過三秒就不要出來現(xiàn)啦!”
岳斐氣急敗壞,但是騎虎難下,開弓沒有回頭箭。
“岳斐,現(xiàn)在該怎么辦?”石蠻等人都把目光都落到了他身上。
岳斐一咬牙,當機立斷,“不管了,趁它還沒緩過來,直接上吧!”
魔傀氣喘吁吁,看得出來,它掙脫束縛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石蠻:“東方星空,神獸青龍,《地圖》,現(xiàn)!”
岳斐:“西方星空,靈獸白虎,《人圖》,現(xiàn)!”
凌欺霜:“南方星空,神鳥朱雀,《玄圖》,現(xiàn)!”
南宮湟:“北方星空,圣獸玄武,《天圖》,現(xiàn)!”
岳斐四人紛紛請出《滄元造化圖》殘圖,青、白、紅、綠,四色光芒,交相輝映,將整個蒼穹照了個亮堂。
“那是什么?從他們身上飛出來,像書卷一樣的東西是何物?怎么讓人感受到神圣的氣息?”
“難道他們想要將魔傀封印掉么?我可從來沒見過如此強悍的封印之術??!”
“我看是了,只要封印魔傀,那頭的傳送大陣就失去了標的物,沒準就能破壞通道的形成,真是個大膽的償試?。 ?p> “嚯喔!”
魔傀可沒有坐以待斃,或許它也感受到了可怕的危險,怪叫一聲,沖岳斐撞了過去。
岳斐臉色一緊,“快,動手!”
“聯(lián)合封印之術——四象封??!”
四人同時祭出殘圖,四卷殘圖化作四色流光,將魔傀緊緊包裹。
魔傀拼命地掙扎著,發(fā)出刺耳的吼叫聲。
轟隆??!
震天動地,威懾山河!
地面上的人都驚呆了,站都站不穩(wěn),頓時亂作一團。
“嘿!果然湊效了!”老金狗眼瞪大,咧開了狗嘴,露出幾不可察的淺笑。
“老狗,你是說四象封印之術能行?”魔鷹好奇地問道,除了岳斐,大概只有它能聽得懂老金說話了。
“誰知道呢?除非……”老金話都沒說完,異變陡生,魔傀身上突然散發(fā)出無數(shù)的黑色異流,空氣都為之凝固。
“不好!它要自爆,若是如此,在這里的人沒有一人能活著離開!”
老金神色突變,只是它的狗臉看不出來而已,上萬歲的年紀,什么沒見識過?
魔傀的反應,就是自爆的節(jié)湊。
什么?
岳斐大吃一驚,表情猛地一僵。
“岳斐,怎么了?”南宮湟察覺到了他的表情變化。
“魔傀要自爆,這里的人都得撲街!”岳斐并沒有隱瞞。
地上的人雖然實力不濟,但耳朵可沒聾,誰都聽懂了岳斐的話,登時更加混亂了。
別說是他們,就連南宮湟三人都嚇了一跳。
“岳少堡主,岳少俠,快想想辦法,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嗷嗷待哺小兒,我可不能死啊!”
“你們是干什么吃的?空有力量,連個魔傀都封印不住,簡直是浪費了這身本事!”
“完了完了!阿梅我喜歡你很久了,記得我的樣子,我們再續(xù)前緣!”
一時之間,叫罵聲,求救聲,哭喊聲四起,周圍都亂作了一團。
“現(xiàn)在怎么辦?”凌欺霜問道,把目光投在了岳斐身上。
“嘿!”岳斐干笑了一聲,凌欺霜莫名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師姐,看來我又要食言了,不過…唉!算了!”
他原本想說反正她對自己都這么冷淡了,這樣最好,可以早日忘掉他。
“你…你到底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