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躍躍欲試的樣子,腦殼像被重重地捶了一下般,嗡嗡作響,這是作死的節(jié)湊啊。
“抓緊我!”岳斐低喝了一聲,一副不可反駁的語氣。
肖龍也不知道怎么的,鬼使神差地把手搭到了他的肩膀上。
耳鳴目眩,咻的一聲!肖龍不自覺地緊閉上雙眼。
“咦?”
“噓!”岳斐一把將他按下,“別說話!”
肖龍的耳邊響起了一句,他立刻閉上了嘴。
這是什么情況?他也就說說而已,怎么就真的到了那個位置了?這可是百丈距離??!
空間秘術(shù)!
肖龍的心頭猛地一動,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這個。
這家伙,到底是什么來頭?
不是自己干的,只有身旁這來歷不明的家伙,他怔怔地看著岳斐。
“那便是你的未婚妻么?不對呀!”
岳斐往下俯瞰,下面圍了一群人,正如肖龍所說,都是長著長耳朵的月族,但鼻梁上多了一道血痕樣的痕跡。
怎么想也知道,畫那道血痕用的鮮血肯定不是屬于他們的。
岳斐咯噔一下,似乎嗅到了不妙的氣息,不屬于他們的,難道是……
“放開我!放開我!”
下面是一座類似祭壇的建筑,許多地方都顯得很殘舊,甚至有的位置的石頭開始剝落,彰顯出它經(jīng)過歲月的洗禮。
祭壇上放置著一塊長方形石板,石板上躺著一名少女,一襲白衣,拼命地掙扎著,吼叫著。
她手腳皆被鐵鏈之類的物體束縛著,看得出來她已經(jīng)很努力反抗,但似乎沒有任何作用。
岳斐的心都快跳到喉嚨眼,差點沒沖出去。
“冷靜點!你看清楚!”
肖龍低喝了一聲,在他就要沖出去的一刻,將他拉住了。
岳斐定睛一看,雖然看不清臉,但頭上的兩只耳朵很是明顯。
“她根本不是你未婚妻?!毙?zhí)嵝蚜艘痪洹?p> “月雪兒,從你成為圣女的那一天開始就應該明白,總有一天,你會為了喚醒月魔大人而獻祭自己?!?p> 一名拄著拐杖,滿臉皺紋,牙齒都沒剩幾顆的老嫗不緊不慢地說道。
“哼!老不死的,當年明明就是選了你的孫女月妤,最后卻變了我,我就知道這什么圣女根本不好當!”
月雪兒破口大罵,反正罵也死不罵也死,罵了也不虧。
“大祭司,時辰到了!”一名月族族人上前說道。
那老嫗正是月族的大祭司,她了然地微微點頭,嘴角微微上勾,“也許這就是命吧!”
“儀式開始!”
大祭司舉起雙手,大聲吆喝,那聲音又尖又悠長,聽起來直讓人心里發(fā)顫。
“喔!”
月族族人異口同地長嘯了一聲。
砰嗞嗞!砰嗞嗞!
熊!
篝火升起,一群身掛腰鼓的族人圍著石板站成一個圈,一邊拍打著腰鼓一邊叫喊著奇怪的口號。
“月妤、月妍、月妮、月茹,開始!”
大祭司一聲令下,從東、南、西、北各走出一名少女,蓮步輕盈,行了一禮。
隨即分站四角,開始舞動著,她們薄紗裹體,身材若隱若現(xiàn),直看著岳斐和肖龍血脈噴張。
沒想到在這里竟然發(fā)了一波福利??!
岳斐和肖龍互看了一眼,滿臉通紅,現(xiàn)在可不是偷看的時候。
“月雪兒,當年你奶奶與老弱身競選圣女之位,她使了下手讓老弱身勝選。不過老身命好,族中一輩子都沒找到合適的容器?!?p> 大祭司嘴角噙笑,有些邪魅,“她也許不會想到,今天同樣的事情會發(fā)生在你身上吧?不過,她,已經(jīng)看不到了?!?p> “你命比較不好,經(jīng)過幾次的祈天儀式,終于找到了合適的容器,獻祭這么重要的職責就落在你身上了!”
“你!到底把我奶奶怎樣了?”月雪兒怒問,似乎并沒有因為大祭司的話而感到絕望。
大祭司仿佛什么都沒聽到一般,根本沒回答她,而是饒有興致地看著四女舞動。
現(xiàn)在該怎么辦?
這次輪到肖龍“詢問”岳斐,人家自家的事,他們不好插手吧?再說,那大祭司也不像是好對付的樣子。
儀式還在繼續(xù),岳斐像根本沒看到他的一般,目光一刻也沒離開過祭壇,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這個時候還有閑情看女人!
才有鬼,雖然認識不久,但以他的尿性,當他露出這種表情時,就是要搞事的節(jié)湊。
不是,你別沖動!
肖龍剛要伸手,卻抓了個空。
岳斐可不管大祭司說了什么,但有個詞直接敲動了他地心房,重重的那種。
她們口中的“容器”肯定指的是凌欺霜,想讓老太婆說是絕嗶不可能,那就只有一個辦法。
“燕行·飄蹤!”
身影扭動,岳斐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祭壇之上。
“嗯?誰!”
大祭司冷喝一聲,這一切來得太突然,她如何想到這里竟然還另有其人?
“想救人?”
岳斐接下來的動作,讓大祭司吃驚不已,“哼!哪里來的人族小子?那可是黑晶魔鐵打造的鐵鏈,就憑你也能……”
“小蛇蛇,看你的了!”
岳斐往鐵鏈上一抹,一道綠芒閃過。
鏗!鏗!鏗!鏗!
接連四聲沉悶的聲響,鐵鏈應聲而斷,這一切說起來費時,卻是稍縱即逝。
“來…來人!抓住他!”
大祭司傻眼了,那么堅硬的鐵鏈怎么跟豆腐煉制的似的,說斷就斷?一定要找那個工匠扒了他的皮,竟敢偷工減料!
月雪兒感覺到一張大手握住了自己纖細的素手,有點疼,整個人被帶了出去,不由自主地往前傾。
“你…你是誰?”
正常有人來救應該很激動才對,這貨不是,擔心是不是大祭司又在耍什么花樣。
“想死你就繼續(xù)!”岳斐狠狠地給了她一個眼刀,根本沒有因為她是什么圣女而慣著。
自打她成為圣女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什么時候受過這種惡氣和對待?
不過,也挺爽的!
月雪兒俏臉一紅,含羞低頭,一副你要上哪兒,小女子就跟到哪兒的表情。
“喂!”月雪兒見他沉默不語,只顧奔跑,便喊了一句。
一來自己光著腳丫,在這種地一快速奔跑,實在受不了,二來這樣漫無目的,不知道跑去那兒,他也不像認得路的樣子。
“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