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南宮湟回過頭來之時,已然太晚,整個傳送通道層層碎裂,而后轟然爆炸,連同他自己都被爆炸的漣漪蕩飛開去。
“石蠻…凌欺霜…大狗……”他醒來發(fā)現(xiàn),四下俱寂,只剩下他一個人。
這么厲害的爆炸,他們會不會已經(jīng)…不會的!他們一定不會有事的!
南宮湟暗暗祈禱,期望其他人都不要出事。
不對!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對了,堅定信心,堅守自我,這里是星韻秘境的幻境,不是真實發(fā)生的情形!
給我破!
咣!
“呼哧!呼哧!”南宮湟氣喘吁吁,幻境終于消失,那詭異的迷霧再次出現(xiàn)。
但接連兩個“試煉”,對于體力的消耗也是明顯的,他臉色有些慘白,盤腿端坐了下來,試圖休整一二。
“哈哈!連這樣的試煉都受不了,虧你還是殘圖擁有者,就這種水平,連星韻秘境也出不去吧?”
正當南宮湟凝神靜心,準備休整之時,不知從何處傳來一道邪魅的笑聲。
“誰?”
南宮湟大驚失色,這里應該沒其他人才對,怎么可能突然有聲音?
“不用找了,我,就在這兒!”
眼前一恍,身形扭曲,南宮湟不禁瞳眼眸一緊,這…難道是一面鏡子?
不然怎么解釋面前的人竟然長得跟自己一樣一樣的?除了雙眼透著詭異的紅光,渾身散發(fā)著濃烈的陰冷之氣外,幾乎沒什么區(qū)別。
“你…你到底是誰?為何要裝扮成我的模樣?”南宮湟驚呆了,連說話都有些不利索。
“我?我就是你?。摬卦谀銉?nèi)心深處的存在,你不是很想變強的么?擁有足以保護對你來說很重要的人?”
那道身影不緊不慢地說道,臉上的笑容讓人看了,總讓人感覺心里發(fā)怵。
潛藏在我內(nèi)心的深處?南宮湟臉色一凜,父親說過,每個人內(nèi)心都會藏有最負面的能量,輕則影響修行,重則完全改變一名修者的修行方向。
墮落修者就是這樣來的,對這種負面能量,有各種各樣的稱呼,最常聽見地就是——
“你是我的,心魔?”南宮湟?guī)缀醪豢芍眯诺貨_口而出。
“哈哈!沒想到你竟然還知道心魔的存在!竟然你知道,那事情就好辦了!”
心魔嘴角微微勾了勾,看起來越發(fā)邪惡。
“你…你想要做什么?”南宮湟瞳孔一凝,這自稱“心魔”的家伙不像是易與之輩。
“哈哈!你問這個問題,不感覺多余么?既然你活得這到窩囊,就讓我取而代之,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對待這具軀體?!?p> 心魔說著,便抬起了腿,一步,兩步,三步……
每接近一下,南宮湟便感覺心頭越發(fā)壓抑,幾乎透不過氣來。
“哈哈哈!你這是在逃避么?”心魔仰天大笑,“沒用的,你我之間除非有一方消失,否則,這個幻境將永遠存在?!?p> “不過,用不了很久,我就會代替你,重新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p> 幻境?對了!保持堅定的信念!
南宮湟咬了咬牙,站直了身體,目光微凝,“只要打怕你么?”
“哦?”心魔眉角微挑,嘴巴稍稍上揚,“你決心要跟我對抗了么?哼哼!沒用的,乖乖引頸受戮,我會讓你一個痛快!”
“哼!誰死還說不準呢!雛菊她們還在等著我,我怎么可以令她們失望?”
南宮湟冷哼道,臉露決然之色,“看招!千年藤,森之囚籠!”
唰唰唰!
數(shù)以萬計的藤蔓極速拔地而起,宛如浪潮般涌向心魔。
“看來,你還沒聽明白我的話!”收魔淡淡地搖了搖頭,“我應該說過了,我就是你,你覺得你懂的事情,我會不懂么?”
“魔?森之囚籠!”
啪啪啪!
頓時,破風之聲大作,心魔施展的黑藤蔓與南宮湟的千年藤互相拍打,交織在一起。
“怎么可能?”南宮湟瞪大了雙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自己的千年藤竟然落于下風。
“我就不信了!”
南宮湟氣運全身,身體周圍籠罩著一層淡淡的綠芒,“第二星魂技,森海浪滔!”
嘩啦啦!
藤蔓宛如怒??裉?,氣勢萬鈞,席卷向心魔,排山倒海,鋪天蓋地。
“看來,你還是沒明白,你的星魂技再強,也只是尊境的實力,而我,則是王境!”
心魔抱臂環(huán)胸,雙眼微迷,嘴角噙笑,不逃也不躲。
轟!
“得手了么?”南宮湟心中一喜,這貨肯定是放棄了,竟然還嘴硬!
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潮退,人現(xiàn),心魔就像沒事人一樣,戲謔地看著南宮湟。
“還有什么威力強勁的殺招,盡管使出來,我放下手算我輸!”
“你!”欺人太甚,難道這尊境之上的境界,他口中的王境,竟是強大如斯?
“到此為止了么?不!我不能退縮,如果退縮了,就會辜負雛菊她們的期望,我也沒臉面再去見岳斐他們!”
南宮湟開舒了一口氣,目透厲芒。
“哦?連壓箱底的絕活兒都拿出來了么?很遺憾地告訴你,這只是垂死的掙扎!”
“咿摩嗦啦嘎!白虎神裝,附體!”
南宮湟不敢怠慢,立刻召喚出神裝,實力成倍提升。
“喔?竟然無限接近王境了,不過,你可知,一線即天塹的道理?讓你領(lǐng)教一下,什么叫實力之差吧!”
心魔渾身黑芒凝聚,后背竟然長出一雙黑漆漆的肉翼來,猙獰可怕。
手中冷芒一閃,多了一物,那是一件怪異的兵器,既不像槍也不像戟,或者說,是兼而有之。
唰的一聲,魔狼長槍上手,“萬狼嘯天絕!”
“哈哈哈!終于是有點意思了!魔?萬狼嘯天絕!”
什么?南宮湟心頭一凜,沒想到他施展的竟然是跟他一樣的招數(shù),他的武器里應該沒有狼王獸魂才是,怎么……
他已經(jīng)來不及細想,心魔手中的兵器已經(jīng)欺近他的面門,南宮湟奮力側(cè)身,那武器的鋒芒直直地從他的印堂擦過。
他雙腳一轉(zhuǎn),身子下沉,堪堪避過了這致命一擊,不過前額的一縷青絲就不再屬于他了,紛紛落下。
南宮湟只覺后背一冷,嚇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