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風那樣做肯定有他的道理,現(xiàn)在知道他還安好即可。年輕人總有離開父母的一天,我們走吧!”
岳天南若有深意地看了空中一眼,隨即有些感觸地說道。
很快,隨著向大陸盟主的退去,其他大大小小的勢力也不再停留。整個海面上又恢復(fù)了平靜。
若不是有一些散落的血漬,幾乎難以置信不久前還發(fā)生一起這樣的事件。
岳天南等人看到了他們,他們又如何沒察覺他們的存在?
他感受到了凌欺霜的異樣,拍了拍她掖著自己衣角的小手,朝她輕輕一笑。此時無聲勝有聲。
凌欺霜抽了一下鼻子,表示她沒事。她深知自己的使命,現(xiàn)在看到自己的父親還精神安康,沒有什么比這個更值得安慰的。
確定人族都離開之后,岳斐等人才緩緩落到地上。
“你…你想怎么樣?”
他們趕走了人族,但也改變不了他們也是人族的事實。天曉得他們會不會想著獨占龍宮城?
水族之人對他們還是心存敬畏。出于保護大長老的心理,并沒有讓開。
“你們應(yīng)該不希望大長老有事吧?”岳斐冷臉說道,那些人聞言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讓開了。
岳斐把一枚丹藥塞進了他的嘴,并幫他推功過穴,很快就醒來了。
“大長老醒來了,大長老醒來了,太好了!太好了!”
岳斐發(fā)現(xiàn)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身后聚了一群人,看到大長老轉(zhuǎn)醒,都興奮地快要跳起來。
大長老硬撐著想要起來,卻被岳斐按住了,“大長老,別忙,先恢復(fù)身子吧!”
“是!謹遵主人吩咐!”大長老身體不便,只好點頭示意。
水族之人都嚇到了,堂堂水族大長老竟然對一名人族小子如此恭敬,而且還尊為主人?什么情況?
他們再蠢也知道,眼前之人身份絕對特殊。都齊刷刷地跪了下去。
“參見主人,適才多有冒犯,請主人降罪!”
岳斐哭笑不得,從神殿出來之后,他當然知道了大長老那樣說的原由,不過還是有些受寵若驚。
“快快請起!快快請起!”岳斐讓他們起來,隨即吩咐道:“你們趕緊把大長老送回去?!?p> “是!”四名強壯的漢子應(yīng)道,眼里都閃著光芒。
“水菓,你怎么站著不動?”岳斐起身,正要離開,卻發(fā)現(xiàn)水菓低著頭,欲言又止地站在原地。
人們都在忙于收拾“戰(zhàn)場”,根本沒有人理她。
“大哥哥,我……”
如果到現(xiàn)在她還認為岳斐等人是她召喚出來的魂傀,那就蠢到家了。
“是不是想讓我?guī)湍憔饶銧敔???p> 岳斐笑著問道,他們能來到這里,是不是她的“功勞”不知道,但他相信冥冥中自有定數(shù)。是應(yīng)該幫幫她。
水菓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那你說,你爺爺在哪兒?”岳斐繼續(xù)問道,既然答應(yīng)了,就要幫到底。
“我…我也不知道……”水菓小臉一紅,有些不知所措。
岳斐差點沒翻白眼,沒好氣地問道:“那如果我們沒出現(xiàn)的話,你要上哪里去救?”
水菓不知該怎么回答,她才多大,哪兒想得了那么長遠?
“那…那現(xiàn)在怎么辦?”水菓茫然地問道,岳斐已經(jīng)成為了她唯一的依靠。
“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等大長老好些,再問他咯。”岳斐說道,轉(zhuǎn)頭就跟了上去。
如果說整個水族只有一個人知道她爺爺在哪兒的話,那就非大長老莫屬了。
半日之后,床上的大長老終于轉(zhuǎn)醒。
“大長老,你感覺怎樣了?”岳斐淡淡地問道,好歹是主仆關(guān)系,何況他們還沒熟悉到那種程度。不能表現(xiàn)出太過熱絡(luò)。
“謝主人關(guān)心,老奴感覺好多了。”大長老掙扎著要坐起來,卻被岳斐按住了。
“先好好休息,我問你個事。”岳斐說道。
“主人請講!”大長老愣了一下,隨即拱手說道。
“你知道水菓的爺爺在哪兒么?”岳斐單刀直入地問道。
大長老聞言微怔,看了一眼旁邊不太自然的水菓,“老奴當然知道,不過主人何以問起?”
岳斐努了努嘴,“你應(yīng)該知道,水菓偷了一卷古書,逃出龍宮城,目的就是為了救她的爺爺?!?p> “不過很可惜,那并不是什么召喚術(shù),書中記載的大陣也不完整。”
水菓一愣,那意思就是說她努力了那么多是白忙活了?
“主人,不是老奴不說,而是……”大長老有些為難的樣子,一看就是有難言之隱。
“不管怎樣,你先帶我們?nèi)ニ隣敔斈莾喊桑 痹漓乘坪跻部闯鰜怼?p> 解鈴還須系鈴人,總得看到了本人才好說話。
大長老張了張嘴,畢竟岳斐開了口,他也不好拒絕,“這…好吧!”
他下了床,又來到之前那個小房子,但眼尖的岳斐發(fā)現(xiàn),地上的傳送陣發(fā)生了變化,要比傳送到滄元神殿的要復(fù)雜得多。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水菓和岳斐眾人踏到了大陣之上。
一陣光芒過后,耳暈?zāi)垦?,當他們再次恢?fù)視線之時,已經(jīng)到了另外一個所在。
“咦?這里是……”水菓好奇地四下張望,突然眸光一緊,驚呼一聲沖了上前:“爺爺!”
她看到眼前不遠的地方架起了一個木架子,那上面綁了一個人,無力地垂著頭,如果不是水菓驚呼之后,他艱難地掀開了眼斂,還真以為他已經(jīng)死掉了。
“大長老,那位是……”
岳斐驚奇地問道,照水菓所述,那人應(yīng)該被綁在那兒不短的時間,居然還能撐到現(xiàn)在,應(yīng)該不是普通人才對。
“回主人,那位正是我們水族的族長?!贝箝L老臉色一僵,有些不情愿地說道。
“什么?”眾人異口同聲地驚呼道。
難怪他們到了龍宮城,卻沒看到城主或族長,水族一切事務(wù)都由大長老作主,本身就有些奇怪。
“那為何他會被綁起來?”岳斐又問道,沒了解事情的始末之前,他也不好輕舉妄動。
“唉!說起來,這是冤孽啊……”大長老長嘆了一口氣,開始訴說起來。
“你是說,族長為了給自己的女兒贖罪,才自愿被綁在這里暴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