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斐懷著沉重的心情,走到棺樽跟前,眼看里面的人,就像睡著了一般。
心頭莫名生出一種刀割般的心情,如果可以的話,他寧愿躺在里邊的是他自己。
如今天界之危解了,但一同奮斗的戰(zhàn)友以及愛人已經(jīng)不在了,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過于此,他是眼淚在心里流。
“岳斐小兄弟,事已至此,你還是別難過了。”天帝輕聲說道,伸手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天帝你不用安慰我,請讓我靜一靜,讓我好好的陪陪我昔日的兄弟,還有…我…心愛的人?!?p> 岳斐黯然的道,聲音有些哽咽,如今的他已經(jīng)是生無可戀,萬念俱灰,可以的話,他寧愿永遠待在這里陪伴他們。
“哦,如果你希望他們多躺一會兒棺樽的話,那就隨便你了。不過等他們醒來罵你的時候,別怪我沒提醒你一句?!?p> 天帝有一搭沒一搭地說道,說得岳斐煩滿腦門問號。
“你…你剛才說什么?什么醒來,難道他們沒死么?”岳斐大喜過望,似乎聽到了這輩子,最好的消息。
“死肯定是死了,不過有辦法令他們活過來,至于要不要聽就視乎你了。”天帝若有深意地說道,這關(guān)子賣得讓岳斐心里癢癢的。
“什么?到底是什么辦法,你就不要再賣關(guān)子了,趕緊告訴我吧。算我求你了行不?要不我給你跪下?!?p> 岳斐說著就真的跪了下去,節(jié)操什么的,早就碎了一地。
“起來起來,你用不著這樣,我也會告訴你,而且就算我不說,你遲早也知道?!?p> 天帝伸手一探,把他扶了起來,有些無語地說說道:“你不是已經(jīng)擁有了完整的鎮(zhèn)魔圖么?而且還是擁有了器靈的鎮(zhèn)魔圖。
咳,完整的鎮(zhèn)魔圖,可以實現(xiàn)擁有者的一個愿望?!?p> “天帝,你說的是真的么?難道祈求一個人死而復生,也可以么?”岳斐聞言驚喜地問道,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若是真的話,那凌欺霜她們不是可以復活了?
“確實是如此,不過愿望只能許一次,你要想清楚了才許愿?!碧斓鄹嬲]道。
岳斐沉吟了片刻,這確實是個問題,如果要讓石蠻或南宮湟活過來,對另外一人就是不公平。
而且,凌欺霜對他一往情深,他又不能辜負她。
若只是讓凌欺霜復活,那就會被人說是重色輕友,分分鐘是要被人指著背脊梁臭罵的,他也過不了自己那一關(guān)。
何況,南宮湟還救過他一命呢!
“好煩吶!”岳斐使勁地撓了撓頭,突然眼前一亮,“啊,有了。”
“你別想著要多三個愿望之類的雞賊想法,那樣鎮(zhèn)魔圖會認為你是個心術(shù)不正之人,將你就地正法。
對了,你只有三天的時間,言盡于此,你自己掂量著辦吧。”
天帝說完,若有深意地脧了他一眼,然后就離開了宮殿。
三天的時間里,岳斐把自己關(guān)在宮殿里頭,茶飯不思,他總歸還是沒有許下那個愿望。
轟隆?。?p> 三天時間,轉(zhuǎn)瞬即逝。那個宮殿的門。最終還是打開了。從里頭走出。一道身影。遇到憔悴。借精神萎靡的身影。不是。岳斐更適合人。?
“咦?臭小鬼終于肯出來了,老子還以為你已經(jīng)餓死在里面了呢?!碧捉鹦菐е蛉さ恼Z氣說道。
天界當中,跟岳斐的關(guān)系最好的,就是太白金星,天帝想著無論如何,派他來安慰岳斐再適合不過了。
“死?人都活了萬把年的老王八都沒死,我怎么可能會死?”岳斐沒好氣地反嗆了一句。
“你!看到你這樣老子就安心了,還以為你會因為那個愿望瘋掉了呢,這樣也好,誰也不就心安理得?!?p> 太白金星說道,表情也是冷了下來,他完全可以理解,岳斐所承受的心理壓力有多大。
“誰說那個愿望我沒有用?”岳斐啐了他一句。
“什么?用了?那你是復活了誰?”太白金星感覺腦袋不太夠使了,連忙往他的身后看去。
“喲!老金,好久不見,你最近可好?”一道洪亮地聲音傳了出來,隨即走出來地是精神奕奕的南宮湟。
這也是,畢竟南宮湟救了他一命,復活他也是情理之中。
“嗯?老金你在發(fā)什么呆呢?不認識我等了么?”隨后走出來的是石蠻還有凌欺霜。
兩人都笑吟吟地看著他。
“我的老天吶,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你們?nèi)齻€人怎么都復活了?”
太白金星都快掉下來了,他還沒問出個所以而來,一陣凌亂的腳步傳來。
“太…太白金星,天…天大的喜訊……”一名天兵跌跌撞撞地沖了進來,氣喘吁吁的說話都不帶利索。
后來,太白金星才知道不只是南宮煌三人,整個天界之劫犧牲的天界中人都全部復活了。
原來,在最后的一刻,岳斐本著死馬當活馬醫(yī)的想法,做了一個大膽的嘗試,就是向鎮(zhèn)魔圖許愿,把天界之劫犧牲的人全部復活。
當然,是不包括魔族的。
慶祝過后,岳斐與凌欺霜本該歸位,但他向天帝提了個請求。
獲得天帝的首肯,岳斐與凌欺霜終于可以回歸平靜,去過完屬于他們?nèi)俗迳矸莸囊皇馈?p> “師弟,我們接下來要去哪里?”凌欺霜雀躍地問道,俏臉上盡是興奮的表情,又滿臉期待。
“還叫我?guī)煹埽渴遣皇窃摀Q個稱謂了?對了,上次你說那句話的時候我沒聽見,是不是可以再說一遍?”
岳斐彎著手指,從凌欺霜的鼻梁上輕輕地刮了一下。
凌欺霜將殘圖抽出體外時,說的那五個字:
岳斐,我愛你!
“夫…夫君?!绷杵鬯獘尚叩氐拖铝祟^,臉頰上泛起一坨緋紅,輕輕地把頭埋在他的手臂上。
“岳斐,就別刺激我們這些單身狗了吧?當著我們面前秀恩愛,你讓我們情何以堪啊?”
一旁的石蠻看不下去了,打趣地說道,來送他們的,都是他在凡界認識的摯友。
“可不是么?要快點回來啊!”南宮湟也搭腔道,這就顯得有些沒心沒肺了。
“怎么說話呢?你是希望我們早點死么?”岳斐臉一沉,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