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你醒了!真是太好了!”一位身穿青色長裙,頭戴銀簪的女子激動不已地喊道。
卿憶如錘了錘昏昏沉沉的腦袋,她記得剛剛自己不是在W市賞著櫻花嗎,怎么現(xiàn)在自己卻躺在雕花大床上了呢?
卿憶如支撐著酸麻的身體坐起來,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的景象,發(fā)現(xiàn)到處都是古色古香的建筑,而且自己身邊還站著一位身著青衣長裙的女子。
卿憶如足足愣了三秒才回過神來,有些呆滯地問道:“請問這是在哪?”
青衣女子不明所以,有些疑惑地開口問道:“小姐,你難道失憶了嗎?”
卿憶如聽著這青衣女子一口一個“小姐”,忍住心中的反感,再次禮貌地開口問道:“這位朋友,我想請問一下你們是在拍電影或者電視劇嗎?”
“電視劇?電影?小姐,這是什么呀?”青衣女子再次疑惑地開口,隨即又有些擔心地繼續(xù)道,“小姐,你今日好奇怪,怎么盡說些夕眉聽不懂的詞語呀?”
卿憶如不再理會青衣女子的問話,反而起身下床,跑到梳妝臺的一面銅鏡前,看了看自己臉蛋。還好,自己的臉并未發(fā)生什么變化,依舊容顏如畫。
卿憶如稍稍緩過神來,回憶起剛剛她下床時并未看見有什么攝像機之類,難道自己真的是穿越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是身穿,不是魂穿。
卿憶如手握拳狀揉了揉自己的腦袋,佯裝有些頭痛的樣子說道:“夕眉,我好像有些失憶了,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下我以前的事情???”
夕眉聽到卿憶如的話,連連走上去扶著卿憶如,關切地說道:“小姐,我去叫大夫來重新給你診治一下吧?!辈坏惹鋺浫缁卦?,夕眉便朝著門外走去。
卿憶如一把拉住夕眉,吸了口氣說道:“不用叫大夫,我只是頭有些疼,沒緩過來而已。你現(xiàn)在還是給我講講這里的事情吧?!?p> “好吧?!毕γ济蛄嗣蛘f道,“小姐名喚月卿云,取自‘卿云爛兮,糺縵縵兮’,你是月族的小姐,因自幼父母雙亡而寄居在容族,容族的族長夫人是小姐你的姑姑,對你極好!容家有七子,個個豐神俊朗,玉樹臨風,是當代世家公子中的佼佼者……”
卿憶如一邊聽著夕眉對自己敘述的事情,一邊在心里默默消化著自己已經(jīng)穿越了的事實。
“卿云,你終于醒了!”一位頭戴金釵的中年女子帶著幾人推開門走了進來驚喜地說道。
卿憶如率先看了看那位走在前面頭戴金釵的中年女子,若是沒有猜錯,那位就是自己的姑姑——月碧筳,而她身后跟著三位清新俊逸的男子。
卿憶如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幸好夕眉扯了扯自己的衣角,隨即卿憶如頗為尷尬地開口喊到:“姑姑!”
“卿云,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月碧筳臉上笑容綻開,走上前拉著卿憶如的手欣慰地說道。
“卿云,你現(xiàn)在有沒有什么地方覺得不太舒服?”一襲黑衣的男子率先開口問道。
卿憶如偏頭看了看那位黑衣男子,此人一副鬼斧神工的容貌,但卻有些老氣秋橫的樣子。
他目光深沉地打量著卿憶如,卿憶如頓時有些心虛地對月碧筳說道:“姑姑,我好像失憶了?!?p> “什么?失憶了!那豈不是什么都忘了!”一道聲音率先發(fā)出了質(zhì)疑。
月碧筳偏過頭,瞪了眼那道聲音的來源,轉(zhuǎn)而偏過頭安慰卿憶如道:“卿云,別聽信小七的話,失憶沒事兒,我們可以慢慢恢復。”
卿憶如這才打量起剛剛那個說話桀驁不馴的人,原來是容家小公子。虧有了一副清逸俊秀的模樣,竟會有那么直性的脾氣。
隨后卿憶如安慰月碧筳道:“姑姑,我相信我能恢復記憶的?!?p> 一銀衣男子走上前,對卿憶如說道:“卿云,你現(xiàn)在先好好休息。母親我們先離開吧,不要打攪了卿云的休息?!?p> 月碧筳聽了銀衣男子的話后,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道:“宸兒說的有道理,卿云你一定要好好休息,姑姑就不再打攪你了?!?p> 語罷,她便帶著三位公子離開了卿兮閣。
卿憶如看著五人離去的背影,終于長長地輸出一口氣,頓覺身體輕松了許多。她轉(zhuǎn)身問夕眉道:“剛剛那黑衣男子和銀衣男子分別是容家的幾公子?”
夕眉如實答道:“那位黑衣男子是容家的二公子容淵,而那位銀衣男子是容家的五公子容宸?!?p> 卿憶如聞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她殊不知屋內(nèi)的這一幕早已被他人窺探,窗外紅色的曼珠沙華叢中倏然閃過一道白衣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