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這就映月湖啊，雖說好久沒來了，倒也沒什么變化?！蹦纤粗矍暗拿谰罢f道。
“還不錯，來?！奔o(jì)軒倒是沒有什么感覺，直接用靈氣托起自己往湖里飄。畢竟好有過好幾天在這邊呆了一整天的經(jīng)歷，再好的美景也是會膩的。
兩人來這里之前在紀(jì)軒的帶隊下把中天城一條最近火起來的大街從頭逛到尾，畢竟和玄面干架的地方也算是大半個中心區(qū)了。很多被打爛的商鋪或者小攤?cè)及嶙吡?，多次遷移之后最后都匯聚在那邊。
現(xiàn)在的那邊隱隱有著發(fā)展成第二個中心區(qū)的趨勢。
“欸軒哥，空間間隙不是會吞噬周圍除靈衡大陸外的一切嗎？怎么我們往湖中心靠？我記得映月湖中心應(yīng)該是沒有小島一類的吧？”緊隨而來的南水疑惑道，他記得紀(jì)軒和他說過空間間隙這東西不會懸空，一定會落在地上。難道這個湖的進水量比空間間隙的吞噬量還要大？
“嗯，湖心島確實是沒有，但是有湖底?！奔o(jì)軒說道。
兩人一前一后地來到湖中心，這里漂浮著一個小船，上面坐著一個人。
凝米17號那天找到了中天城，說是在家太無聊了。不過那時候她并不知道青禾在湖底調(diào)查著空間間隙，把整個中天城轉(zhuǎn)了整整一天也沒找到，倒是最后剛巧遇到了帶著南水來中天城的紀(jì)軒才得知的青禾在映月湖。
不想下水的凝米選擇坐在湖面上等待著青禾，這讓紀(jì)軒對她的出家理由起了好奇心。
“啊，南叔叔和軒叔叔。”恒靈族那神秘的感知術(shù)讓凝米很輕松就察覺到了南水的到來，也看到了帶路的紀(jì)軒。
“小米來，給你帶了點東西?！蹦纤畯拇娼淅锬贸鰩讉€紙袋遞給凝米，里面是各色的小吃，在那邊買的：“放心吃，青禾那份我會帶下去給他的，不用留給他?！?p> “啊！謝謝南叔叔！！”凝米驚喜地接過袋子。
“怎么不謝謝我？我也有買的好嗎？”紀(jì)軒說著也拿出一個紙袋遞了過去。
“謝謝紀(jì)軒大叔！”凝米笑瞇瞇地叫著。和南水不同，紀(jì)軒買的是各種小玩意，用來打發(fā)時間的。
“來，下海?！奔o(jì)軒說道。調(diào)動靈氣把兩個人圈了一個球。
“哦。不過這不是湖嗎....”
兩人在凝米的招手下開始下潛。
光很快就照射不進來了，沒有多少參照物，南水也不知道他們的速度有多快。
“你那個像是傳送門的東西原理是什么？”紀(jì)軒隨意說道。
“嗯？”南水回了一聲，然后說道：“軒哥你那天回去之后我又仔細地看了看那份圖紙，如果猜測正確的話。一進一出之間好像是同時用大量的靈氣來轟擊空間，直至把它轟個對穿。然后就可以通行了?！?p> “所以傳送點是已經(jīng)預(yù)先設(shè)置好的嗎？”
“應(yīng)該是吧，按照軒哥你的猜想就是這樣，我先前一直以為那個東西是什么鍛造流水線。前端末端用精細的恒靈氣流去沖刷之類的?！蹦纤€以為自己的思維已經(jīng)夠放飛了，結(jié)果還是比不上紀(jì)軒。
“哦....”紀(jì)軒的心思已經(jīng)不在這里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南水能清楚的感覺到，因為紀(jì)軒能藏著的心事著實是太少太少了，不過他也不知道怎么開口。
“到了?！奔o(jì)軒突然說到。
還在苦惱的南水在回過神來，自己的腳下有著淡淡的熒光，而且他也感知到了，這些熒光竟然都是恒靈氣！
“等下我會把這個靈氣球解除，直接往里沖就行了?！奔o(jì)軒說了下等下的操作。
“好。”
嘩！流水聲響起。兩人進到了恒靈氣之內(nèi)。動靜不小，不過里面的人在看到紀(jì)軒后就回過頭繼續(xù)忙自己手上的活。
里面和青禾第一次來到時候已經(jīng)大有不同，多了很多的燈、電線、人以及看不懂的儀器。
南水第一次進來，衣服濕了不少，不過他沒在意，因為他的注意早就被不遠處的空間間隙吸引住了。不由自主地往那邊走去。然后被一個穿著白大褂攔下后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很靠近空間間隙了，頭發(fā)已經(jīng)因為從空間間隙里吹出來的風(fēng)飄動。想起紀(jì)軒的說法，他心有余悸。
“紀(jì)軒?！蓖瑯哟┲状蠊拥那嗪毯图o(jì)軒打著招呼。
“喲，怎樣了？”紀(jì)軒說道：“玄面的人好不好用？”
那些白大褂是玄面的人，被治安局招安的，青禾在發(fā)現(xiàn)這里的空間間隙有所不同之后就找到了紀(jì)軒，然后從玄面里調(diào)來了曾經(jīng)研究過間隙的人來幫忙，也有科學(xué)院的大拿。不過科研，有能者為大。
“嗯，幫上了不少忙。”
“青禾對吧。嘿嘿，久聞不如一見，還沒吃飯吧？我給你帶了吃的?！奔埓鼜囊慌赃f過來，南水憨笑著說道。
“謝謝。”青禾通過凝米知道了南水這個人。雖然都是開朝戰(zhàn)爭時期的人，不過當(dāng)年南水一直在后勤不露面，青寅知道的也不多，也就沒和青禾多說。
“那個，間隙的資料有嗎，我有點好奇?！蹦纤缓靡馑嫉卮晔?，畢竟一見面就提要求，但那個東西實在是太吸引人了。
青禾在存戒里拿出一沓紙交給南水，紀(jì)軒帶來的人可信度還是挺高的。
“謝謝謝謝?！蹦玫阶约合胍臇|西后南水也不打擾兩人，找個地方開始研讀了。
“怎么樣，那東西是怎么回事？”紀(jì)軒說道。
青禾從袋子里拿出一個大包子，咬了一口嚼著，但是依舊吐字清晰：“最大的不同在于它吐的東西。”
“吐出來的東西除了邃靈氣外還有空氣。符合人類生存需求的質(zhì)量，不過不高。還有就是，里面似乎不含有靈氣，還有一些我們檢測不出來的成分。”
紀(jì)軒的心一跳。
“往里面丟過東西沒有？”
“有，都是機械造物，不過全都了無音訊，今天準(zhǔn)備放一些生物進去?！鼻嗪坛酝臧佑帜昧藗€雞腿出來。得益于存戒，雞腿還冒著熱氣。
“頭頂?shù)撵`氣膜？”
“我懷疑是我們一直在找的那個恒靈族新生兒弄得?！鼻嗪滩聹y到：
“說是新生兒，但恒靈族的人一誕生就是莫約是十歲的模樣，已經(jīng)都有了一定的智力，而且還自帶常識，很是奇妙。而且我們在淤泥里找到了一些石碑，上面有恒靈氣的跡象，這里應(yīng)該就是恒靈族的一個出生地?！?p> “雖然下潛的位置是湖中心，但是因為暗流以及參照物的丟失，其實我們所處的位置根本不是湖中心，而是靠近岸邊的一個有著人工痕跡的平臺?！?p> “當(dāng)初的映月湖應(yīng)該還沒漲到這邊，不過因為種種原因，湖水最終還是淹到了這里。”南水走了過來，他已經(jīng)把資料看完了：
“洶涌的湖水淹沒這里后，誕生地因為失去了靈氣而失效，不知過了多久，淤泥成為了這里的主色調(diào)。之后在某天，間隙出現(xiàn)在這里出現(xiàn)，提供了靈氣，誕生地又重新啟動，誕生了一個恒靈族人，他看到了那個空間間隙，然后采取了什么措施?！?p> “對?！鼻嗪贪央u骨頭塞回紙袋，點頭肯定南水的說法：“不過有個問題，人不在這里，那為什么頭頂?shù)撵`氣膜還在維持著？”
“那可能就要問一下那個間隙吐出來的東西了?！奔o(jì)軒說話了。
“嗯，也就之后這個可能了，報告里寫著空氣中有好幾種檢測不出來的物質(zhì)。”南水拍拍手里的紙：“我能近距離看一下那個間隙嗎？”
“可以?！?p> 得到允許的南水走到了間隙旁邊，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出現(xiàn)在空氣中、如同鏡子破裂般的間隙邊緣。
鼻子微動，從間隙中涌出來東西是空氣，而且比起湖底的還很新鮮，量很大，能夠供給地下近十幾號人的需求。
福至心靈，靈海調(diào)出靈氣，在空中凝聚出一只手，緩緩靠近鏡子裂痕。
瞳孔緩緩擴大，在南水的視野里，靈氣手指和裂痕即將接觸的位置在不斷放大，就要看到了！
指頭穿過裂痕，精神力反饋回來一種像是被拉走，又像是被吸走，又像是坐電梯時的超重感和失重感。
來得快去得也快。靈氣手緩緩收回，指頭卻少了一截。
好像抓住什么東西的南水緩步離開，就這么看著自己的靈氣手，去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坐下，開始沉思。
青禾看向紀(jì)軒，后者搖搖頭表示沒事。
“開始實驗吧?！鼻嗪陶f了一句。
“永寧741年10月19日，映月湖底，第一次類空間間隙生物實驗?！毖芯繂T回答道。
十只小白鼠被送到了空間間隙旁，籠子直接插進空間間隙，小白鼠鼻子抽動，試探向前。
動物的危險感知是本能，小白鼠還敢向前就能證明空間間隙的致命性不大，不過這可不是科研報告上能寫的東西。
氛圍緊張，所有人都看著這十只小白鼠。籠子慢慢被推進間隙。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十只無路可退的小白鼠終于進入到了間隙當(dāng)中。
“生命體征！”
“正在搜索！”
十只小白鼠體內(nèi)都被安裝了最為簡單的生命跡象記錄器和定位器?；貍饔玫氖擒娪猛ㄓ嵓夹g(shù)。
“一號體征消失！”
“五號體征消失！”
“三號.....”
匯報不斷傳來。
“四號體征消失！”
“二號體征消失！”
“八...九號....”
“七號.....十號體征正常?。?！”
就在所有人心里緩緩下沉的時候，最后一聲的大喊吸引了全程的目光。
儀器上的顯示屏，十個分屏只剩下兩個還有波動。
“位置呢？！”
“不在靈衡大陸?！?p> “其他呢？”
“不在神眷??！”
“不在平水！！”
“不在盡荒！！”
“不在....”
這是大陸級的項目。
所有人的心又提了起來！
“不在龍宮?！?p> 所有人呼吸都忘了繼續(xù)，這是一個重大突破，間隙后的是一個新世界！
“所有人，不能離開這里，馬上通報上級。等待通知。”白大褂中，一個須發(fā)皆白，精神頭和威嚴(yán)十足的老者說道，聲音不大，但是整個地方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好家伙....”青禾吸了一口氣。
紀(jì)軒沒有言語，只是心率上升，眼睛里有著異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