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好奇她做甚?”清世子不甘心,難不成沈芙比他還有魅力?
江蕁隨口說到:“沈芙姑娘長的好看,我想同她做朋友,不行嗎?”
這是孫妙珠的做派,見他追問,江蕁便撿來用了。
清世子啞口,他想說自己比沈芙好看,可又隱約覺得哪里不對,只能作罷。
想著下次一定不能讓她見到沈芙了,有他這個(gè)朋友不就行了?還想勾搭沈芙?
問到了想要知道的,江蕁也就興致缺缺了,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說著話。
“二姐姐留步!”他們正在前面走著,突然江姒的聲音從他們身后響起。
江蕁駐足,轉(zhuǎn)身看著江姒。
江姒今日穿得跟一朵花兒似的,花枝招展的,一見江蕁身邊的人是清世子,她瞬間便嚇得花容失色了。
她可是還記得,在桃花會(huì)上清世子的句句奚落之詞。
一雙美目流轉(zhuǎn),就是不敢去看清世子。
不過她也不蠢,趕緊同清世子見禮賠罪。
“臣女有罪,驚擾了世子尊駕,還請世子恕罪!”
清世子連一個(gè)多余的眼神都沒給她,只顧著看江蕁與池中魚兒逗趣。
見清世子沒有搭理她,江姒緊咬著嘴唇,把恨意藏在了心中。
江蕁把手中給魚兒的吃食交給了挽玉,拍了拍手,道:“如今這暑氣正盛,四妹妹怎么不在屋里乘涼?”反而是在這里閑逛?
除了清世子和自己閑得發(fā)慌,還有心思在外頭沐浴炎熱的日光。
“姒兒是聽說二姐姐要去四方書院讀書,便想著去蘅蕪院找二姐姐求證是否屬實(shí)的,沒成想剛走兩步,便遇上了世子跟二姐姐了。”她柔柔的開口解釋著。
江蕁不意外她會(huì)這么說,江姒比江柔聰明,野心也更大,自己要去四方書院,她怎么可能無動(dòng)于衷呢?
郡主娘那里,想必她是不會(huì)去叨擾的,她只有來找自己。
江蕁勾起一抹笑容來,答:“自然是真的。”
她們不想讓她去,那她就偏要去。
聞言,江姒的臉色白了一些。
她實(shí)在想不明白,為何老爺子會(huì)讓江蕁去四方書院,江妍也就罷了,可江蕁明明是紈绔一個(gè),去了四方書院不是平白給江家丟人的嗎?
江蕁一看便知她在想什么,遂問到:“四妹妹問這個(gè)做甚?莫不是四妹妹也想去四方書院?”
江姒臉色更白了,江蕁分明就是故意的。
她柔柔的開口:“二姐姐說笑了,姒兒只是庶女,不敢肖想去四方書院。四方書院有入院考試,二姐姐想去四方書院的話,必須通過考核才行。想必對于二姐姐有些為難了,所以姒兒才想著幫二姐姐……”
江蕁面色不改,兩個(gè)丫鬟倒是有些憤然,她們家小姐聰慧過人,小小的考核而已,有何為難的?
四小姐也忒不要臉了點(diǎn),分明就是想貶低她們家小姐,以此來彰顯自己的才華。
見江蕁不以為意,兩個(gè)丫鬟都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了。
“四方書院的考核的確有難度,那四妹妹打算怎么幫我?”
江蕁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也絲毫不避諱清世子,清世子本來打算出手的,不過江蕁用眼神制止了他,讓他好好看著便是了,無需多嘴。
江姒看了一眼清世子,見江蕁大大咧咧的,也就沒有再扭捏。
“二姐姐可以帶著姒兒一起去,姒兒裝作二姐姐的丫鬟便是了,到時(shí)候姒兒幫二姐姐做答,想必進(jìn)四方書院便是十拿九穩(wěn)的事了?!?p> 江姒淺笑,一臉的深明大義,似乎江蕁已經(jīng)答應(yīng)她了一樣。
江蕁暗自好笑,十拿九穩(wěn)?
就算是江妍也不敢這么肯定吧?江姒還真是大言不慚。
她有幾斤幾兩,江蕁再清楚不過,小聰明是有,可真以才華論之,她顯然就不夠看的了。
她會(huì)這么說,無非就是想讓自己動(dòng)心思,到時(shí)候真帶著她去四方書院,再使絆子毀她的名聲罷了。
事發(fā)也罷,她完全可以將罪責(zé)推到自己身上。
“那還真是委屈四妹妹了呢!”
“不委屈,不委屈!能幫到二姐姐,姒兒就已經(jīng)很開心了!”她一臉的天真,還真的像一個(gè)古道熱腸的好妹妹。
她這會(huì)兒是真興奮,她已經(jīng)當(dāng)江蕁默認(rèn)了。
“那就多謝四妹妹相助了,有四妹妹在,相信姐姐一定能進(jìn)四方書院的!”為何不答應(yīng)?
江姒想算計(jì)她,那邊讓她去就是了,她倒要看看,江姒想耍什么花招。
得了江蕁的許可,江姒頓時(shí)喜笑顏開。
因清世子沉著一張臉,江姒也不敢再待下去,只好匆匆告退。
江蕁擺了擺手,讓她走了。
清世子不悅:“你想去四方書院跟我說一聲便是了,你是不是從未把我當(dāng)過朋友?”
他如此生氣,還是因?yàn)榻n要去四方書院一事,他不知曉。
江蕁頭都大了,這廝也忒小氣了點(diǎn),這就生氣了!
“我去不去四方書院是我自個(gè)兒的事,就算往大了說也是江家的事,與你有何干系?”且不說她本就無意去四方書院,就算去,也無需讓他出手,她和清世子做朋友又不是因?yàn)橄肜盟?p> 若真什么事都讓他幫忙,他們也不必做朋友了。
她說的有理有據(jù),清世子卻以為她是在嫌棄自己,頓時(shí)怒火就更大了。
一張俊臉陰云密布,他氣場之強(qiáng)大,讓于洋都打了個(gè)寒噤。
他還從未見過他家世子這副模樣。
反過來,江蕁卻是不以為意,她就跟這人解釋不清楚,在她看來,分明就是莫名其妙。
“既然你不把我當(dāng)朋友,那我們往后便井水不犯河水就是了!”嘶吼一聲,清世子便走了人。
于洋見狀,無奈的和江蕁攤了攤手,也趕緊跟了上去。
留下江蕁和兩個(gè)丫鬟面面相覷,她也沒說錯(cuò)什么?。?p> 江蕁看著他的背影走遠(yuǎn),長嘆了一口氣:“也罷,這樣也好。”
清世子身份特殊,她的確不便于他深交,既然清世子是自己提出斷交的,那她也不會(huì)再去挽留。
這樣,于她,于他,都是最好的。
只是失去這么一個(gè)朋友,江蕁還是隱隱有一些失落的,畢竟,她也是真把清世子當(dāng)做朋友看待的。
“小姐,你別太難過了,清世子他興許只是一時(shí)腦熱,說不定過兩天就會(huì)把這事兒給忘了?!蓖煊襁€以為她還在為清世子與清世子斷交而難過,畢竟她跟江蕁去的云州,知道清世子和江蕁之間的交情。
江蕁回過神,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
她倒是希望清世子這回是認(rèn)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