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醒過來,睜眼卻只看到黑暗。季琳的記憶還停留在她被打暈的那一刻,這個人渾渾噩噩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你醒了?”
一個冰冷的女聲從前方傳來,季琳想站起來,卻動彈不得,她被綁在椅子上了。
“你是誰,你要干什么?”她很慌張。
“你忘記我了嗎?”不知道何時,女人又跑到了季琳身后,緊貼著她的耳朵,然后說出了讓季琳最恐慌的話,“我是徐可可啊,你忘了?”
“徐可可?”季琳神色恐慌,“我,我不知道這個人。”
“哦,沒關系啊,我知道你啊。”女人的聲音虛幻飄渺,讓季琳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里冷嗎?你喜歡這里嗎?”
這句話帶著極強的暗示性,可季琳卻仍裝傻,“我真的不知道你啊,或許我以前知道,但我現(xiàn)在真的忘記了?!彼穆曇魩е耷唬澳惴胚^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p> “我還沒問呢,你怎么知道我要問你什么?!?p> 女人的聲音變得凄厲起來,“你害了我!你害了我!你害了我!”
隨后而來的就是尖銳的哭喊,叫罵。
季琳拼命地縮成一團,她已經(jīng)被嚇得泣不成聲了,“不是我,不是我啊?!?p> “是你!是你!是你!”
仿佛有無數(shù)的冤魂從地下鉆出來,都不停地纏繞在季琳身邊,一陣陣陰風劃過她的皮膚,引起刺痛。
“要怪就怪你自己,誰叫你這么賤,愛去招惹男人?!奔玖帐懿涣肆耍幱诒罎⑦吘?,像蝦米一樣蜷縮著,“要不是你拜金,要去招惹胡桂東,怎么可能會有后來的事!”
“要怪就怪你自己是個賤婊子,跟我搶男人,”季琳開始大口喘氣,“不過,不是,不是我,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你,是胡桂東,是胡桂東干的,你見你拿孩子去要挾他,他才想殺你的。”
后來季琳的話就有些語無倫次了,看樣子是被嚇傻了,莫蓁受不了她胡言亂語的,就直接把她打暈了。
“厲害啊,桑沃,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蹦柘蛏N重Q起大拇指。
“哼,”桑沃驕傲的抬起頭,“十年的恐怖片可不是白看的?!?p> “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刻賢看著被莫蓁打暈了的季琳,就有些頭疼。
“直接丟到學校車棚里?!蹦韬翢o憐香惜玉的想法,連人連椅子一起抬了起來。
通過季琳的反應,焦等人已經(jīng)大概能知道了十年前徐可可案件的真相,但卻對徐達的案子有些發(fā)愁。
“徐可可應該是被季琳害死的,還有那個胡桂東。但徐達是怎么死的呢?”水雅皺著眉頭,認真思索。
“你們還記得上次我去三號教學時被人襲擊過的事嗎?”焦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到。
眾人點了點頭。
“我一直在想,如果不是佰氏的人干的,那會是誰干的呢?”焦看著他的隊友們,“那個被上鎖的辦公室,應該是用來幽會的,你們還記得徐達有偷窺的癖好嗎?”
“你是說徐達很有可能是因為偷窺的事情敗露了而被滅口的?”刻賢問到。
“我在辦公室靠經(jīng)走廊的窗外發(fā)現(xiàn)了一個正方形的印記,現(xiàn)在想來應該是放那種老式的相機的。而且上次襲擊我的人身手很好,體格健壯,并且能夠悄無聲息的接近我,一定受過某種專業(yè)的訓練?!?p> “能在校園內(nèi)部肆意走動,拿著棍子,身強力壯,那不就是校園保安嗎?”刻賢恍然大悟。
“嗯,應該就是校園保安了。”焦看了看四周,“周末保安處放假嗎?”
“應該放吧,不過有可能有人值班?!彼畔肓讼氪鸬?。
“那就要拜托你們了?!苯拐J真地看著水雅和桑沃。
眾人在一個昏暗的校園小道里埋伏好,一看到保安騎車準備經(jīng)過時,桑沃和水雅就開始喊救命,一旁的莫蓁等人則假裝在襲擊她們。
聽到動靜的保安連忙趕了過來,大喊道:“誰,誰在哪里!”
看到保安離他們越來越近,莫蓁刻賢焦立刻撒腿就跑。
而桑沃水雅則沖到保安面前,攔住了他。
“怎么了,你們沒事吧?”保安是個上了年紀的大叔,看見兩個小姑娘哭哭啼啼的,就很著急。
“有人,有人想搶我們的包?!鄙N忠贿厰D眼淚,一邊撒著謊。
“那沒事吧,放心,我馬上叫人去追?!贝笫逭f完拿起對講儀,沖那頭說了一下情況。
“您可以讓我們?nèi)ケ0蔡幾鴨?,我們有點害怕,想讓家長來接我們?!彼叛劬t紅的,惹人憐愛。
“好好好。”
保安大叔把她倆帶到了保安處,還給她們到了杯水。
“謝謝?!?p> “這么晚了,怎么不回家啊?今天學校不是放假嗎?”
待倆人的情緒稍微緩和了一點,保安大叔就問到。
“我們快高三了,想留在教室里學習,等晚上的時候再回家,可誰知道······”桑沃像是又回憶起什么不美好的事情一樣,害怕的往水雅的懷里靠去。
這時倆人看到半隱身的刻賢正站在保安身后,一臉笑意的看著她們。
“對了,大叔,這里怎么只有你一個人???”水雅看到明亮空曠的保安室里,只有她們幾個人,看了看這里的擺設,想來保安處應該有五個保安才對。
“今晚是我和另一個保安值班,他去幫你們追壞人了,其余人都下班了。”
讓水雅和桑沃套話,刻賢則認真的看起墻上貼的保安處的人員照片。
“為什么學校里會有壞人啊,是誰都能進嗎?”桑沃有些不解。
“唉,最近學校不是出事了嗎,有一些小報記者,千方百計的想混進校園里,我們防都防不住啊,”大叔有些苦惱,“誰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混進來的,你們以后要小心,不要走小路?!比缓笳Z重心長的告誡她們。
“那大叔,你們保安不值班的時候也能在學校里嗎?”桑沃又問到。
“這個,那我就不知道了,”大叔撓了撓頭,“反正只要按時來接班就好了,其他的誰去管你呢?”
這么說來校園保安在校園里是有很大的自由的。
刻賢仔細的打量著墻上的圖片,在篩選符合他們之間推論的人,上面的保安基本都是上了年紀的,不符合焦所說的身強力壯,而年輕的保安就只有哪一個,恰巧名字很耳熟。
刻賢用手輕輕點了一下那個人的照片,并向水雅示意。
“大叔,我上次看見有一個保安好帥啊,好年輕的樣子,他怎么不在啊?!彼趴吹搅丝藤t的示意,于是假裝不經(jīng)意間問到。
“哦,你是說那個胡桂東嗎?”大叔表情有些不屑,“那家伙就是個啃老族,聽說家里和校長有些關系,才被塞進學校做個保安的,而且啊這家伙當過兵,不過卻是個逃兵,才在隊伍里待了一年多,就跑回來了,真是夠丟臉的。”
“哦,原來是這樣。”水雅恍然大悟。
“他這種人,就是來騙你們這些小姑娘的,”大叔語重心長,“聽說他以前也在這所學校讀的高中,不過沒學好,私生活亂得很啊,你們可不要和他走得太近?!?p> “那他會不準備上班嗎?”
刻賢指著墻上的排班表,上面寫著今天原本是胡桂東值班的。
“哼,誰知道這家伙哪去了,都好幾天沒來了?!?p> 打聽到想要的消息后,水雅和桑沃就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你怎么來,焦他們呢?”
走出保安室后,確定周邊沒人,刻賢取消了半隱身狀態(tài)。
“他們?nèi)ズ退厍呗?lián)系了,但又不放心你們,所以讓我來看看?!?p> 三人在校門口外等了一會兒,就看見焦和莫蓁姍姍而來。
倆人似乎有些狼狽,衣服上有污跡,但表情卻很輕松。
“你們怎么了?”
看見倆人灰頭土臉的,水雅有些擔心,怕他們遇上佰氏一行人。
“沒事。”
焦的表情還算平靜,但身旁的莫蓁則開心得裂開了嘴。
“先走吧?!?p> 這次是刻賢出聲到,就在剛剛,他似乎察覺到有一個人影在遠處晃了一下。
其余人立刻變得嚴肅起來,迅速離開了學校。
在這個世界里,他們的身份是有自己的家的,有屬于自己的社會關系。但過多的和游戲里的無關人員接觸是被龍路禁止的,龍路曾經(jīng)非常嚴肅的告訴他們不能這么做,具體原因他也沒說。
因為龍路在告誡這件事情時態(tài)度很嚴肅,所以遠啟成員不得不重視這條看似很無厘頭的要求。他們決定將手上的信息重新整合一遍,于是開了一個酒店套房。
因為是學生,手上的錢不多,但東湊湊西湊湊還是勉勉強強開了一個房間。
但在開房的時候,前臺看他們的眼神異常奇怪,并且說這么多人不能同住一個房間。
最后還是要靠莫蓁出馬,莫蓁這人看似很剽悍,可哄起女孩子來格外得心應手,把前臺的妹子哄得心花怒放的,在他們保證絕不做違法的事后,前臺妹子果斷放行。
一進房間,莫蓁就攤在沙發(fā)上。
“累死我了。”他嗷嗷叫道。
看見大家都很疲憊,刻賢自告奮勇去買吃的。
“真的嗎,太好了,”莫蓁猛地的跳了起來,“我要吃烤雞,烤鴨,烤魚······”絲毫沒有一點疲憊的模樣,兩眼一直在發(fā)光。
看著恨不得黏在刻賢身上的莫蓁,桑沃一臉嫌棄:“莫蓁快把口水擦擦,做舔狗也要裝個樣子,便利店可沒這些東西。”
記好大家都想吃什么后,刻賢就要出門,但卻被焦叫住了。
“路上小心點!”焦拍了拍刻賢的肩膀。
刻賢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