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賢出便利店時就看見戚羽站在不遠(yuǎn)處,逗著一只小狗,小狗一直圍在他周邊跳來跳去,吐著舌頭的模樣可愛極了,待戚羽把手中的骨頭扔給它后,就立刻咬著骨頭跑開了。
“買好了?!逼萦鹇冻龊挽愕男θ?。
“······有事?”
老實說,雖然刻賢知道自己和面前的這個文文靜靜的男生是敵對關(guān)系,但他確實一點兒都討厭不起來這個人。
“沒事,就是碰巧看見你,來和你打個招呼而已?!逼萦鸬恼Z氣很誠懇,絲毫沒有佰氏其他成員身上的傲氣,“一起走走吧?!?p> 刻賢有些猶豫,但他實在不是一個擅長拒絕別人的人。
“好吧?!?p> 兩個人就這么安安靜靜的在路上走著,也不說話,氣氛實在是尷尬得要命。
“你在你們戰(zhàn)隊里也不說話嗎?”戚羽微微側(cè)頭看向刻賢。
“呃,說啊?!敝徊贿^說得少而已。
“好吧,”戚羽還是面帶微笑,“其實你們沒必要這么緊張,這次的比賽并不是那么重要?!?p> “?。俊笨藤t剛才有些走神,聽到戚羽這么一說,有些轉(zhuǎn)不過彎來。
“這次其實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比賽?!逼萦鸾忉尩?,“真正的比賽,一般都是三支隊伍進(jìn)行Pk的,這次之所以少了一只隊伍,是因為達(dá)農(nóng)那邊出了點事,退賽了?!?p> 達(dá)農(nóng)源自古老的游牧民族,他們的成員大多驍勇善戰(zhàn),有勇有謀,如果這場比賽有他們的加入,不知道又會變成什么樣子。
“你應(yīng)該知道我的意思吧?!逼萦鹫Z速放緩,眼神有意無意的瞟了幾眼盤旋在他們身旁的隨身儀。
刻賢想說自己懂了,但實際上自己也不太懂。他知道戚羽話里有話,為了不讓這些話被播出去,讓上億個觀眾看到,戚羽只能采取這種方法。
可他究竟想說什么呢?
刻賢沒想明白。
回到酒店后,焦不知道從那里弄來了一塊白板,在上面寫了季琳,胡桂東,徐可可,徐達(dá)的名字。
看見刻賢回來后,大家簡單的休整了一下,就開始聚在一起討論案情。
“現(xiàn)在我們推測出徐達(dá)的死可能是因為偷拍了季琳和胡桂東,所以遭到滅口?!苯拐f到。
“可這個理由會不會有些牽強?!彼盘岢鲆蓡?,“雖然被偷拍了,但好像并不足以構(gòu)成一個殺人的理由?!?p> “難道是激情殺人?”桑沃說到,“徐可可和徐達(dá)有血緣關(guān)系,而且胡桂東和季琳又和十年前徐可可案有關(guān),目前看來他們應(yīng)該就是兇手了。那有沒有可能是徐達(dá)拍到了什么,會使十年前的徐可可案被翻供,然后被滅口的?”
“很有可能?!苯褂煤诠P把季琳,胡桂東的名字圈了起來,“根據(jù)以往的的游戲套路,基本上可以斷定季琳,胡桂東很有可能就是這兩起案子的兇手,但如果是這樣,那他的殺人手法是什么呢?”
“先把徐達(dá)勒死,然后再把他吊在宿舍樓的樓頂,可問題就是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莫蓁很困惑,“學(xué)校不算大,但也不算小,把一個人吊在宿舍樓的樓頂,只會讓人更快的發(fā)現(xiàn)尸體,而且要想上頂樓,必須從宿舍樓內(nèi)部的樓梯上去,這被發(fā)現(xiàn)的風(fēng)險太大了?!?p> “所以他一定要有一個幫手,”焦在季琳和胡桂東的旁邊畫了一個問號,“這個幫手可以幫助他登上男生宿舍樓的樓頂?!?p> “其實不一定有幫手,”一直不吭聲的刻賢突然開口到,“你們忘了胡桂東是個保安了。他可以用某個排查宿舍隱患的借口進(jìn)入宿舍,而且一般來說,男生宿舍管得不是很嚴(yán),只要有心應(yīng)該就能做到?!?p> “但我還是覺得這樣做風(fēng)險太大了,”焦摸了摸下巴。
“或許他可能是是這樣······”
夜已經(jīng)很深了,桑沃水雅撐不住就去睡了,而莫蓁也躺在沙發(fā)上睡得香甜。
“還不去睡嗎?”
焦剛洗完澡,微卷的頭發(fā)還在滴水。他看到刻賢獨自坐在靠近窗臺的椅子上,皺著眉,好像在思考什么。
“我在想一些事情?!?p> 遠(yuǎn)啟的成員到了休息的時間都會把自己的隨身儀關(guān)上,所以刻賢放心的跟焦說了他今晚遇見戚羽的事。
“或許確實想他說的一樣,這次的比賽并不是嚴(yán)格意義上的比賽?!甭犕炅丝藤t的話,焦想了想說到。
“為什么???”刻賢有些不解。
“因為難度,”焦放下手中的毛巾,“這次雖然是雙時空,但游戲難度不是很大,甚至有些事情靠以往的游戲套路就能猜到了。所以與其說是比賽,不如更像是······”焦有些猶豫。
“更像是什么?”刻賢追問到。
“更像是我們和佰氏的友誼賽?!边@是焦很早就得到的結(jié)論了,從游戲剛開始,他就有這種預(yù)感,畢竟游戲的進(jìn)度太慢了,就像是在給他們時間適應(yīng)一樣。
對新人那么友好的比賽,不是友誼賽是什么?況且剛剛聽了刻賢的敘述之后,他又更加確定了自己這個結(jié)論。
“那為什么龍叔不告訴我們呢?”聽了焦的一番話,刻賢更是糊涂了,在他看來,龍路是最值得信任的人,但他卻沒有告訴他們這只是一場友誼賽。
“雖然只是一場友誼賽,但畢竟是我們的首秀,他之所以不告訴我們,可能是怕我們不認(rèn)真對待吧?!?p> 雖然焦也不知道龍路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但他打心底里相信龍路不會害他們的。
“我也覺得龍叔不會害我們的,”刻賢附和到,“但,假如,假如有一天啊,龍叔真的騙了我們,那該怎么辦?”刻賢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想到這個問題,在他心中,龍路是最值得信任的人,但也正是因為無條件的信任,才會害怕這種可能的發(fā)生。
“······我不知道?!?p> 刻賢的問題是焦從未想過的,他也不愿去想。
假如有一天,龍路騙了他,他該怎么辦?遠(yuǎn)啟的其他成員又該怎么辦?
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焦的腦海中,久久都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