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燕心底一疼,方才夏夢初的一話,就如一把把尖刀狠狠的在她胸口上割了一刀又一刀。
她兩眼泛紅,試圖靠近夏夢初,想抓住夏夢初的手。
可夏夢初卻躲開了。
在一旁的如佩看到小姐不情愿柳燕靠近,便一把把柳燕推開。
柳燕一心只在女兒身上,哪有時間顧及到自己,被如佩這么一推,她重心不穩(wěn)的狠狠倒在地上。
前幾日在祠堂跪的病腿,馬上就撕裂疼了起來。
她忍住疼痛,緊咬這雙唇,眼淚一直在眼眶打轉(zhuǎn)。
她不能哭,不能叫女兒看到自己這副模樣。
她還有兒子夏年華,如今15歲有余,不能叫他看到娘親這番模樣。
夏夢初看了一眼地上的娘親,眼底閃過一絲擔憂,可憤怒使她沖昏了理智,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倩希閣。
如佩看著夏夢初離開,對著地上的柳燕說道“沒有小姐的命令,下次別自作主張,耽誤了小姐的大事。”
說完便轉(zhuǎn)身走出了閣樓,順手把門狠狠的關(guān)上,留下滿眼心寒的柳燕。
柳燕打心底的自嘲,她什么時候流落到了被一個小丫鬟說三道四的?
夏知華剛剛下書齋,回來之時,遇到了滿眼憤怒的夏夢初。
可他完全沒有察覺出異常,開口叫道“二姐好?!?p> 可夏夢初沒有理會她,看都沒看一眼,就離開了。
夏知華一臉的疑惑,從來沒想過溫文爾雅的二姐這般態(tài)度。
他沒有多想,便回到了院中。
·······
夏傾城給老夫人送完清粥,便回到了雪晚閣,可卻看到了她打死以來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雪晚閣的大院里,君墨言拉著書君華的手,習字畫畫,而夏愛蓮在一旁搗亂,試圖在找存在感。
她一臉的不滿,快步走回了院內(nèi)。
大聲呵斥道“君墨言,你又在搞什么鬼?”
夏傾城此話一出立馬就后悔了,因為方才她壓根沒注意到遠處的茶幾上做著老太爺和夏秦。
只見夏秦一臉怒意,怒道“大膽,夏傾城,不得對太子無禮。”
夏傾城只覺得眼前一陣暈厥,她揉了揉栓眼角,看了一眼君墨言,只見君墨言一臉笑意,很是無辜的看著她。
她深呼一口氣,說道“臣女不是有意的,請?zhí)拥钕仑熈P?!?p> 夏秦看著,走了過來也跟著說道“太子殿下,小女方才無意,請您不要怪罪小女?!?p> 夏秦也只是客套上的話語,從昨日君墨言把夏傾城帶走之時,加上上次找來神醫(yī)給夏傾城治療時,他才恍然大悟,伊修對他說的掛念于心是什么意思。
他知道君墨言不會怪罪夏傾城,他也就只好隨便應(yīng)付說道。
君墨言笑了一聲,沒有理會夏秦,也沒接夏傾城的道歉,而是回答了上一句,你在搞什么鬼。
“本太子這次是光明正大的進來的,你可不要說本太子搞什么鬼?!?p> 夏傾城低頭只覺得胸口一陣悶,她氣的牙癢癢的,眼前的男人還是昨日與她海誓山盟的君墨言嗎?
這么久以來,她發(fā)現(xiàn)只有君墨言才能真的可以帶動她的情緒,只有他才會給她帶來洶涌澎湃的感覺。
當她再次抬頭的時候,卻看到君墨言的眼神朝她看來,瞬間她的小臉就開始撲騰起來,紅撲撲的。
夏秦在一邊看著他們的眉眼傳情,有些尷尬,他輕咳了一聲,說道“傾城,你院中何時多了一個書童?”
夏秦說著把目標投向了在一邊的孩童書君華。
夏傾城看了一眼無辜的書君華,運籌帷幄的說道“父親是多久沒有關(guān)心過傾城院中的情況了?連傾城找了新書童也不知。”
夏秦瞬間眼冒金星,可看見君墨言在場,不好動怒,不過夏傾城說的并無道理,他確實很久沒有踏入這雪晚閣了,這里的一切發(fā)生的,他確實都不知一二。
夏秦臉色暗了下來,夏傾城倒是沒去在意,喚了小巧把書君華帶了下去。
“太子今晚便留下參加宴會吧,月宰相也會過來的呢?!毕那貨]有繼續(xù)剛才的話題,轉(zhuǎn)身對君墨言說道。
只見君墨言笑了笑,看了一眼夏傾城,慢條斯理說道“不了,本太子今晚有急事情。”
“那太子殿下速回府吧,別把急事給耽誤了?!?p> 夏傾城繼續(xù)說道,昨日叫了君墨言幫忙,可別搞砸了。
今天晚上的宴會是她很重要的時候。
“好,那本太子就先走一步,夏將軍?!毕膬A城一說完,君墨言好不猶豫的答應(yīng)了下來,便要離開。
夏秦只好把君墨言送出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