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開始以夏夢初為主心的宴會,轉眼就變成了夏傾城的主場。
一些見風使舵的官員們帶著女眷也前去一一給夏傾城賀壽。
太子和貴妃娘娘都賀壽的人,他們豈有不巴結的道理?
只聽群人中的聲音響起“傾城小姐生的可是漂亮至極呢。”
“可不是嗎,瞧瞧那眼睛多好看?!?p> 夏傾城也不謙虛,一一接受下了他們的奉承,眉眼間她不經(jīng)意看到了高位上的君墨言。
從始至終,他的眼神就沒離開過夏傾城的身上。
這叫夏傾城不由自主的有些臉紅耳赤。
····
夏夢初可謂是算錯了這一步,她原本想著叫她丟盡臉面,叫她這個嫡女在今日之后在也抬不起頭做人。
可她萬萬沒想那個到這太子和皇貴妃都駕臨夏府,實在叫她措手不及,估計現(xiàn)在老夫人早已經(jīng)在心里恨透她了。
她抬頭看向君墨言,只見君墨言的眼神從一開始就沒離開過夏傾城。
原本屬于她的輝煌,現(xiàn)如今都在夏傾城身上閃閃發(fā)光,她怎么咽的下這口氣?
她不顧如佩的阻攔,開口說道“姐姐,可真的是好福氣,就算是沒有辦宴會,貴妃娘娘和太子都給姐姐送禮來了。”
宴會上夏夢初的聲音傳來,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了她的身上。
夏傾城沒有立刻說話,只是瞇了瞇眼睛,安安靜靜的看著夏夢初接下來的表演。
“可是,姐姐為何從始至終您帶著面紗,實在是對太子和貴妃娘娘大不敬呢。”
夏傾城輕笑了一聲,絲毫不在乎夏夢初說的話語。
談談開口說道“傾城今早起床,臉上稍微有些過敏泛紅,這副姿態(tài)實在不好意思玷污了太子和貴妃的貴眼,這才帶著面紗。還請貴妃娘娘和太子恕罪?!?p> 一句話下來,君墨言倒是坐不住了,這小丫頭臉上受了傷?
他皺了皺眉頭,便喚來了小太監(jiān)去傳伊修。
老夫人臉色一開始被夏夢初說的話給氣糊涂了,如果夏傾城此刻說是挨了她一巴掌,那還得了?
還好夏傾城沒有說出真相只是說了過敏。
“現(xiàn)在可好些?”皇貴妃柔和的聲音傳來,有些擔憂的看著她。
“謝貴妃娘娘擔心,傾城沒事?!?p> 這一番下來夏傾城再次成為了在場的焦點。
如佩實在忍不住,她彎腰低聲對著夏夢初說道“小姐,現(xiàn)在情勢對我們不利,咱們先別輕舉妄動。”
夏夢初看了一眼如佩,不在說什么,從小到大如佩一直比她聰明,穩(wěn)重,對自己更是忠心,不會害她。
“不知,二妹,今日有沒有給老夫人準備禮物呢?”夏傾城的聲音傳來,在夏夢初耳里可謂是極其刺耳。
說起禮物她倒是什么都沒準備,她只想著今天晚上如何叫夏傾城丟盡臉面,卻忘了這一茬。
夏夢初半天沒個回應,現(xiàn)在的她在別人眼里不就是個急功近利,虛榮的女人?
老夫人為她搞生辰宴,而她卻一點表示都沒有,反倒是大小姐絲毫不計較的獻上了禮物。
只見如佩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稍后她便改了一張臉蛋一樣,嬌滴說道“孫女定然又禮物送給老夫人,早就給老夫人準備好了呢?!?p> 老夫人這時的臉色才緩過來一點,還好這夏夢初不至于叫她難堪。
她喚來了丫鬟,幫她抬來了古琴。
她起身,緩緩來到琴身旁邊,低頭說道“老夫人,夢初自以為自己的琴藝比不上大姐那般精湛,但也一直努力學習,前段時間學了一曲‘咕道旁’獻給老夫人?!?p> 一說完,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一個樣,‘咕道旁’可不是人人都彈的了,只要稍微一個音色的改變,這就會變成白事曲。
這夏夢初是真的要把夏傾城比下去一般。
夏傾城的神情不變,似乎她早就料到了一般,她望了望,遠處夏愛蓮的身影,心里更加放心了下來。
只見夏夢初一指劃過,漸漸的琴音傳入眾人的耳畔。
不得不說這咕道旁確實不是一般的神曲,聽聞只有彼得皇后為皇上演奏過一曲,這世界上還未有人成功演奏完成。
不但要音調不變,還必須保持一致,稍微一不小心,就可能變成送喪曲。
曲子波濤起伏,眾人聽的不亦說乎。
可就在那一剎那,琴弦卻斷開了。
斷開那一剎那,就差了一個音色,使得全曲煥然全面。
夏夢初是徹底的傻眼了,她仿佛忘記了方才做了些什么。
只見她臉色蒼白,毫無血色,連忙起身“老夫人恕罪,老夫人恕罪?!?p> 老夫人臉色大變,今天晚上的事情,一個接一個叫她丟盡臉面,這夏夢初更是給她送了一個送~喪曲,明擺著就是詛咒她早點死?
她察言觀色看了看太子和貴妃,只見她低聲呵斥道“沒用的東西,你想做什么?”
夏夢初直接是嚇得腿軟到跪在地,柳燕連忙起身上前扶起。
“老夫人,夢初她不是故意的,一定是有人在這琴上做了手腳,夢初絕對不是故意的,還請老夫人恕罪。”
聽到柳燕的辯護,夏夢初才反應過來,這古琴可不是那么輕易容易斷的,她看了看夏傾城,她一直保持著笑意。
只見她瞇了瞇眼睛,眼底掠過一絲冷意,她才意識道,一定是她在古琴上做了手腳。
她渙然失驚,大聲說道“對,一定是有人要陷害夢初,請老夫人明察。”
原本是熱熱鬧鬧的宴會,眨眼就變成了審批現(xiàn)場,在場的官員和女眷一副看戲的摸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