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賢在玄關(guān)處將行李全都分類好,然后提著帶回來的禮物,小心翼翼地走進客廳。
關(guān)上門之后,白教授開始翻箱倒柜尋找蠟燭。
家里的事情一直是方晴女士在打理,白修賢只是記得家里備有蠟燭,卻不知道這蠟燭到底放在哪里。
“嘶……這蠟燭也沒有,手電筒也沒有。嘖?!?p> 白教授無奈之余,一屁股坐到地上,開始仰頭長嘆。
抬頭的白教授清楚地看到墻壁上貼著的五顏六色的裝飾品,他將手機的光照到墻壁上,環(huán)顧了整個客廳,一時間,嘴角微微上揚。
這時,門口處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大門打開,白韻率先走進來,緊接著是端著蛋糕的夏枯草,最后跟著的是方晴女士。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老爸!生日快樂!”
白韻直奔著自家老爸而去,上前就是一個大大的熊抱。
“白教授,生日快樂?!毕目莶莸?。
方晴女士則催促白教授,趕緊對著蠟燭許愿。
蛋糕是DIY定制,方晴女士親手做的。最上層有一只小兔子,雖然不是白韻做的,但是白韻親手放上去的。
白韻指著這只兔子,十分得意地向白教授邀功,“看,這兔子可愛吧?我親自挑的!絕對是最帥的一只小兔子?!?p> 白教授點點頭,故作正經(jīng)的說道:“嗯,我也覺得。而且這個兔子和我很搭。”
“許愿啦許愿啦,你再不許愿這蠟燭就要滅了!”
“對對對,老爸,許愿吧!”
在一家人的注目之下,白教授雙手合十,閉上眼睛許了個愿。
“吹蠟燭,我來!”
一見白教授睜開眼,白韻就興奮地不得了,跺著腳做好吹蠟燭的準(zhǔn)備。
她從小就這樣,一到許愿過后的吹蠟燭環(huán)節(jié)就異常興奮。長這么大,一直都是這個樣子。
看著白教授摟著白韻一起將蛋糕上的蠟燭吹滅,方晴女士走出家門,把門口旁邊的一個小電閘給打開。
之前為了保險起見,方晴女士把這能控制家里電流的兩個電閘都關(guān)上了。
家里的燈打開,白教授一眼就看完了整個客廳的花哨的裝飾。
有很多貼紙,有星星燈,有氫氣球,有熒光棒……
“所以,你們這是早有預(yù)謀?”
雖是問句,但白教授顯然已經(jīng)了解了事情的起因、經(jīng)過和結(jié)果。
白韻搭著白教授的肩膀,十分臭屁地說道:“唉,老爸。我知道,這兩天肯定讓您傷心了。您心急火燎地趕著在生日之前回家,也是不容易哈!
雖然我們這個套路它是老套路,但是您看,這個效果還可以吧?
您當(dāng)時有沒有特別傷心?特別失落?特別想……干脆就不回家過生日了?”
白教授看著白韻舉起自己渾厚的大巴掌。白韻嘴一抿,立馬跳到夏枯草身后。
夏枯草面上并無太大波動,可到底是開心的日子,說話的語氣都不由得輕快了些。
“白教授,切蛋糕?!?p> 見夏枯草引開了話題,白韻立馬接茬道:“對對!切蛋糕!切它!蛋糕它多香??!切!”
本著“夠吃就行”的觀念,方晴女士買的蛋糕不大,四人份的。一家人吃了蛋糕之后,還能坐下來吃頓飯。
夜深,洗完澡的白韻穿著睡衣,耷拉著拖鞋就蹭蹭蹭往夏枯草家跑去。同行的還有她的枕頭和毛氈。
“你……干嘛?”夏枯草不明所以。
“人兩夫妻撒狗糧呢。我過來蹭個沙發(fā)?!卑醉嵉?。
“夜黑風(fēng)高,男女有別?!毕目莶菅垌钌?,語氣平平淡淡。
白韻是獨女,又有方晴女士這樣一個女強人轉(zhuǎn)型來的家庭主婦,自小像個男孩子一樣野蠻生長的她在思想上對“夜黑風(fēng)高,男女有別”這句話理解的不是很到位。
只見白韻一屁股坐到沙發(fā)上,順勢蓋好毛氈、擺好枕頭,躺下。
“都是一家人。不分男女?!?p> 白韻說完,便自顧自完起手機來了。
她沒注意到的是,夏枯草原本就深邃的眼眸在聽完她說的話之后越發(fā)變得幽深晦暗。
都是一家人?嗯……確實是一家人。
咕栗
我能擁有讀者嘛?(?ō?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