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接連失敗
“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冥魘的言語中充滿了自信，他晝夜不停的專研這生命液滴專研了五天。若不是有了一定的把握，斷然不會睜開雙眼的。
他在說完之后，微微吸氣，看上去還是有些緊張的樣子。
隨后他將手中的生命液滴給送到了一邊，接著伸出一手，五指微曲，向著掌心用力。
下一秒，但見整片空間狂風(fēng)驟起，無數(shù)死氣從四面八方涌出，向著他都掌心匯聚。
死氣灌到他掌心，便會立刻消失不見，仿佛被他給吸收了一般。但看死氣消失的位置，卻又不像。
因為它們分明是在距離冥魘的掌心還有兩寸距離的時候就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隨著向他掌心具涌的死氣不斷變多，真相也漸漸浮出了水面。因為隨著冥魘在手中匯聚死氣數(shù)量的變多，有一粒小小的黑色光點正緩慢的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上。
原來他是將死氣給壓縮到了肉眼不可探見的地步，所以看起來像是被他給吸收了似的。
這說起來簡單，可要將這么龐大的死氣凝聚到人肉眼無法察覺的地步，當(dāng)中的困難程度是不言而喻的。
只是如今隨著他匯聚死氣數(shù)量的變多，那被他壓縮到極致的死氣也變得漸漸清晰了起來，能夠被人所察覺。
但是冥魘顯然不滿意，只見他搖頭道：
“還不夠，再聚！”
說話間，他繼續(xù)向掌心用力，原本已經(jīng)漸為清晰的黑色光點，又在這一瞬間暗淡了下去。
大約三分鐘之后，那暗淡的黑色光點重新亮起，比之上次光芒更盛，可是冥魘依舊不滿意，又再次運勁壓縮，光點第二次歸于暗淡。
就這樣，那光點亮了又暗，暗后再亮，這樣又反復(fù)了七次。加上之前兩次，就已經(jīng)是九次了。
九次壓縮，即便是冥魘也已然快達到極致了。他如今早已用上了雙手，而且十指都在顫抖。
明明只有一個小小的光點在掌心，可他的雙手就是合不攏。整個人亦是滿頭大汗，在那里不住的喘著粗氣，頗有些力不從心的樣子。
但片刻后，他還是咬了咬牙，再次用力，將光點第十次壓縮了回去。
而這一次，當(dāng)光點再次亮起的時候，卻已經(jīng)不再是黑色的光點了，而是一種的白中泛著綠金顏色的光點。
見到這次光點的顏色，冥魘因為運氣過度而變得有些猙獰的臉上，露出了一個頗為艱難的微笑。十次與這光點在毫厘之間的爭奪，他終于是成功了。
這次他沒有再壓縮光點，而是繼續(xù)朝著光點匯聚死氣。
這就是他找到的方法，在自己的手心做實驗，以便有最直觀的感受。
從中心開始凝聚，用神念時時觀察狀態(tài)。不追求一次將死氣壓縮到極致，而是反復(fù)壓縮，最終凝練出生命液滴的核心出來。
當(dāng)然，這是籠統(tǒng)的概括。如果只是像說的這么簡單，冥魘也不至于不眠不休的研究了整整五天。
他最先要知道的，就是生命液滴的核心應(yīng)該是什么樣子的。
這一點，他只用了不到一天的時間就發(fā)現(xiàn)了。之前他凝聚成功的那次，首先凝聚成功的是生命液滴的最外圍。
雖然那是個外殼，但那同樣就應(yīng)該是生命液滴核心所該有的姿態(tài)，只是他沒有把它壓縮到那個程度而已。
生命液滴的最外圍不是平靜的，而是循環(huán)流動的，所以他意識到，要想凝聚出完美的生命液滴，這生命液滴的整體就應(yīng)該也是流動的，或者說是循環(huán)往復(fù)的。
所以冥魘第二階段所研究的，就是那生命液滴的外圍流動的方式和原理。
后面的四天，他都在專攻這個方向，冥魘只研究生命液滴的最外圍，因為只有這一個部分對他有價值。
最終，他解析清楚了生命液滴最外圍的全部構(gòu)造，也明白這液滴外圍的生命元素是如何形成了流動的。
弄清了這一切，他終于是得到了凝聚生命液滴的正確方法。而后他才睜開雙眼，進行如今的實驗。
“將外圍壓縮成核心，流動的特性不可以變，所以核心必須要做到自轉(zhuǎn)。而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順著核心自轉(zhuǎn)的軌道，一層一層的凝聚出生命液滴的外層?！?p> 冥魘在那里自言自語，手上的動作一點卻都沒有慢下來。
上一秒他還在自信滿滿的分析著呢，然而下一秒：他手中正在凝聚中的生命液滴，卻是忽然發(fā)生了不規(guī)則的形變。
而后它猛然膨脹，在連冥魘都沒能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的時間之內(nèi)迅速的破散開來，化作滿天的光雨。
“這，這是怎么回事？”看著前一秒還凝聚的好好的，下一秒就瞬間消散不見的生命液滴，冥魘整個人是懵的。
“難道是哪個步驟出錯了？我再試一遍?！彼肓税胩於紱]能想明白自己到底錯在哪里了，只好再嘗試一遍。
隨后他稍微進行了一下休整，調(diào)整好狀態(tài)之后，開始了他的第二次實驗。
這一次，冥魘比上次更加專注，放慢了速度，加大了控制力，也加強了幾分神念去觀察生命液滴的情況。
前面的步驟都沒有問題，經(jīng)過十次反復(fù)的壓縮，最終凝聚出生命液滴的核心。
可當(dāng)他再次向外凝聚外層的時候，依舊是只凝聚了幾層而已，生命液滴再次形變，膨脹并消散開來。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冥魘此時只感覺腦子嗡嗡作響，可就是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出錯。
“不能急，不能急，靜下來，靜下來。”感覺自己又有些急躁，他馬上想起了那虛影乾龍給自己的忠告，于是趕忙去調(diào)整狀態(tài)。
“我再試一次，這次我一點一一點凝聚，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情況?！?p> 冥魘稍微緩和下來了之后，還是選擇凝聚生命液滴，他依舊打算在過程中找尋問題。
可是出人意料的，這他這次的一點一點凝聚，竟然連一層都沒有凝聚完全，生命液滴就膨脹破散了。
“難道是我的速度太慢了？”冥魘不僅沒能找到問題，還對自己凝聚生命液滴的速度產(chǎn)生了懷疑。
所以第四次的嘗試，他選擇加快了速度，試著一刻不停的凝聚生命液滴，結(jié)果依然是失敗。
簡短截說，這次的找尋問題，冥魘整整實驗了一個月的時間。
在這一個月中，他再次努力研究過生命液滴，也嘗試過無數(shù)各種其他方法，可以說是實驗了他所想到的每一種可能性，可每次都依舊是以失敗告終，沒有能凝聚超過五層的時候。
最終冥魘體力和精神雙雙耗盡，癱倒在黑色的大地上，心緒再次亂了起來。
而且這一次，讓他比較在意的是眉心并沒有發(fā)熱，也就是說，前輩這次并沒有給他提示。
他知道自己真的需要靜一靜了，不論是身體還是心理。
冥魘看著灰暗的天空，目光渙散，他嘗試了整整一月的時間，沒有任何的進展。他竟然到現(xiàn)在都沒能踏出去一步，除了誤打誤撞凝聚成功一次半吊子的生命液滴之外，什么事都沒能做成。
終于，在他都快要絕望的時候，那道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是要凝聚生命液滴，不是纏山楂卷，生命液滴是一個整體，你一層一層卷的那么清楚是要干什么？”
“前，前輩？”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感受到眉心一閃而過的溫度，冥魘整個人都像打雞血了一般，猛然彈了起來。
雖然周圍依舊無人，可他絲毫不在意，自己在對著空氣自言自語。只是那聲音顯然不買賬：
“別叫喚了，我給你留的光點只能提示你三次。本來這個事情我以為你自己想通的，沒想到你竟卡在了這里，還做了一個月的無用功。
不要以為你之前凝聚的生命液滴只有外層是完美的，所以就只研究外層。
這滴生命液滴再不完美，再有缺陷，它也是一個整體。你光研究最外層，這本身就是不對的。你自己要凝聚的也是一滴生命液滴，一整滴。
你這一個月來所做的一切，都不是在凝聚一滴生命液滴。你只是想要把一層一層的生命液流，堆積到一起而已，不管它們之間再怎么緊密，不是一體就是不是一體，所以你必定失敗。
我可是只能再提示你一次了，你千萬別再卡在這種雞肋的地方了?！?p> 那聲音之后便消失不見，冥魘呼喊也沒有再回復(fù)。他其實想問，比起這一次，上次提示的貌似更加雞肋吧！莫名奇妙就沒了一次，有譜沒譜??！
但是不管怎么樣，他終于找到了自己的問題所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