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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明傳

第七章:皇帝死了很好笑嗎

回明傳 南庭待詔 3073 2019-11-07 00:42:14

  “爹。。。?!?p>  呂端一記白眼送給眼前的二位“新人”,他就知道呂承歡肯定是又要用這招,但偏偏這招就對他有效。呂端氣得一跺腳“狗屁的小棉襖!”轉(zhuǎn)身走出了大牢,正如那囚犯二人所預(yù)料的那般自己找地方生悶氣去了。

  眼見呂端妥協(xié),李愚與呂承歡二人都是喜不自禁,用一個勝利的擊掌宣布推翻了呂端的“殘暴統(tǒng)治”。

  只見呂承歡從懷中掏出一個用絲巾包裹的小布包神秘兮兮的遞給李愚:“猜猜里面是什么?猜對了這些糕點(diǎn)都給你!”

  李愚有些擔(dān)憂的撓了撓頭,自己這個沒過門的媳婦哪都好,也算是傾城姿容蘿莉音的頂配,要不自己也不能從看見她第一眼開始就眼睛就拔不出來了。但就是有一點(diǎn),呂承歡天真的跟個什么似的,一點(diǎn)心機(jī)都沒有,更嚴(yán)重點(diǎn)說腦子有點(diǎn)不好使,這可真是愁懷了他了,但他又不想讓呂承歡失落,只能陪她把這個早就清楚答案的問題猜下去。

  “你這里面是。。一把大刀?”

  見李愚猜錯了,呂承歡呲著呀得意的搖了搖頭。

  “那是。。航空母艦?”

  呂承歡眉頭一皺,心想著,你怎么又說我聽不懂的詞了?還是搖了搖頭。

  “那你這里面是。。。你爸爸?”

  呂承歡笑得更開心了,她就知道李愚猜不出來,但沒想到李愚這么傻,我爸爸那么大的個子,哪能放到這手帕里啊,李愚可真笨,不過也好,以后要是成了婚,他什么事都得聽自己的了。

  呂承歡小心的打開手帕;“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是糕點(diǎn)!沒想到吧!”

  李愚尷尬得扯了扯嘴角,但發(fā)覺自己的表情好像不是太好,于是立馬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我怎么就沒想到呢,原來是糕點(diǎn)?。 ?p>  呂承歡很滿意李愚的反應(yīng),拿起一塊糕點(diǎn)塞進(jìn)了李愚的嘴里:“多吃點(diǎn),看看你多笨啊,多吃點(diǎn)糕點(diǎn)補(bǔ)補(bǔ)腦子,你這么笨以后可怎么辦啊。”

  李愚也不反駁,嘴里塞著糕點(diǎn)轉(zhuǎn)頭看著呂承歡問道:“對呀,我這么笨以后怎么半啊?要是娶不到承歡可怎么辦?”

  呂承歡似乎對于李愚的問題早有準(zhǔn)備,露出了一個狡猾的微笑:“我爹要是不放你出去。。。?!?p>  “你要干嘛?”

  呂承歡抿著嘴唇似乎是下定決心一般“我就劫天牢!”

  聽著呂承歡的話,李愚不禁打了個冷戰(zhàn),以李愚對呂承歡的了解來說,她根本就不是在開玩笑。天牢另一邊,獨(dú)自蹲在角落里生著悶氣的呂端正在唉聲嘆氣,原來老話說女兒的心思向外拐是真的,自己早就想給女兒找個好人家嫁了,倒是有幾個不錯的上門提過親,不過無一例外都被閨女和她娘拒絕了,呂端心里清楚,就連閨女他娘也早就認(rèn)準(zhǔn)了這個吃過自己奶的“臭鯉魚”當(dāng)自己女婿,自己何嘗又不喜歡這小子,只是他也得出得去?。棵看我幌氲竭@個問題呂端就頭大。

  “又生悶氣呢?又被閨女轟出來了?”唐慎強(qiáng)忍著笑意看著一臉愁容的呂端,自己與他共事了快三十年,這個漢子幾乎沒被什么事情搞成這幅樣子,能讓他如此愁眉不展的事,李愚父母算一次,再就是他那個死心眼的閨女了。

  呂端抬眼看了看唐慎:“來看我笑話的?”

  唐慎學(xué)著呂端的樣子蹲到呂端身邊:“我老唐是那種人么?這不是看你愁眉苦臉的過來安慰安慰你么!”

  “哼,我看啊,你巴不得我閨女栓死在那小子身上呢。著整個天牢誰不知道你把李愚當(dāng)親兒子看!”

  唐慎見呂端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也不惱怒,而是勸慰道:“小鯉魚那孩子是咱們看著長大的,雖說嘴貧了點(diǎn),秉性也皮了一些,但做人,做事何曾讓咱們跳出過毛???這小子看似嘻嘻哈哈大大咧咧,但其實(shí)比誰都重情義,那些但凡跟他有些交情的囚犯,哪一個臨走的時候不念他的好?你還記嗎?那孩子九歲的時候,御史臺的劉大人下了大獄。上邊為了讓他死在天牢里,嚴(yán)令咱們不許給劉大人飯吃、而小鯉魚只因為劉大人進(jìn)來的第一天教了他寫一個他不會寫的字,就每天故意不吃東西,省下來偷偷帶給劉大人,若非咱們起疑那劉大人為何這么久還不死,只怕小鯉魚先要餓死了。”

  呂端緩緩地低下頭:“我記得,我還記得劉大人為了不讓咱們?yōu)殡y,也為了小鯉魚不再餓肚子,一頭撞死在了監(jiān)牢的立柱上。他死前還求我好好照顧小鯉魚,說他是個重情義的孩子,日后必成大器?!?p>  說到這里唐慎眼睛里不自覺的泛起了淚花:“既然你也知道小鯉魚是個好孩子,那我就不明白你怎么就那么不想他和你閨女在一起。”

  呂端也是抑制不住眼淚:“我不知道他是個好孩子?我不知道但凡跟他相處過的囚犯不管以前多大的官沒有一個不喜歡他的?我不知道這孩子能成大器?我比你們?nèi)魏稳硕家宄∥疑踔翉乃錾赖侥赣H懷里那一刻我就知道了!但是我不能對不起我閨女!小鯉魚他這輩子能不能等到大赦的機(jī)會都說不定,我不能拿我閨女的一生去賭!承歡不是你們閨女,你們不心疼我疼!難道要她永遠(yuǎn)等待一個沒法站到太陽底下的人?”說道此處呂端像是一個受了委屈不被理解的孩子抱頭痛哭。

  唐慎何曾見過呂端這幅樣子,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老呂,既然咱們今天話說到這了,我有句話不知當(dāng)說不當(dāng)說。”

  “你說,誰不讓你說了。”

  唐慎緊張的四下張望了一翻,在確定沒人之后方才壓低嗓音:“李洵的事已經(jīng)過去二十年了,肯定不會有人再問起了,對于外面,小鯉魚根本就是個不存在的人。。。?!?p>  呂端聞言也如唐慎一樣慌張的四下看了看。

  “你的意思是.......”說著呂端用手比劃了一個開門的動作。

  唐慎心領(lǐng)神會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呂端重重的吸了一口氣:“倒也不是不可行,可是他出去以后這戶籍怎么辦?我大明朝每家若有添丁進(jìn)口,必然要到官府備案,這件事只怕不好解決?!?p>  唐慎等得就是呂端這句話,這些年他早已幫李愚想好了全部的一切,只見他湊近呂端耳邊輕聲說道:“這天牢里關(guān)的都是大明朝叫得上名字的大官,誰還沒幾個門生故舊當(dāng)知縣了?隨便找個人補(bǔ)一張戶籍還不是小菜一碟?”

  呂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自己怎么就早沒想到呢?

  唐慎話鋒一轉(zhuǎn):“怎么樣?干不干?”

  呂端大腿一拍:“娘的,干了!”

  下定主意私放李愚出天牢的呂端與唐慎二人這便準(zhǔn)備將此事告訴李愚,可誰知二人剛剛走進(jìn)牢房,便聽到了哭天嗆地的笑聲與哭聲,伴隨著這雜亂的聲音還不時傳來“吾皇英明”和“天妒英才”的呼喊聲,讓二人一時之間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來到了菜市場。

  呂端推門而入,卻看見李愚抱著自己閨女在那一會哭一會笑,宛如得了失心瘋一般。而自己那閨女更是哭得像個淚人,但偏偏臉上還掛著笑容,真是讓呂端摸不到頭腦。

  “嘿嘿嘿,撒開撒開,別動手動腳的?!眳味伺牧伺睦钣薜募绨颍m說他已經(jīng)認(rèn)準(zhǔn)了這就是自己的女婿,但是看著他肆無忌憚的抱著自己閨女總感覺心里說不出的滋味。

  “小鯉魚,這是怎么了,這一監(jiān)牢的人都得了失心瘋了?”唐慎自然是不會理會這些的,他更在意的是怎么自己和呂端出去了一會這牢里就炸開了鍋了?

  呂承歡放開了李愚一邊擦拭著眼淚一邊抽泣著:“爹,唐叔,弘治皇上,弘治皇上馭龍賓天了。剛來的消息。”

  呂端和唐慎也是一驚,這消息也太突然了。

  “你倆想死啊,皇上馭龍賓天你倆哭就哭笑什么?”

  “爹,先皇遺詔,太子繼位,太子下旨新皇繼位,大赦,大赦天下!”說到此處呂承歡哇得一聲哭了出來,大赦天下就代表了天牢里的這群人運(yùn)氣來了,只要你不是謀反罪,基本都可以收拾收拾回家了,而對于李愚來說,他本就是無罪,只不過受父罪牽連而已,如今大赦天下,就等于他恢復(fù)了自由身,終于可以走出這座天牢堂堂正正的出現(xiàn)在陽光下了,怎能不讓他一時悲喜交加難以自控。

  李愚臉上掛著鼻涕還不忘調(diào)笑到:“呂叔啊呂叔,你這出去一趟的時間可夠久的,這一晃你就從弘治朝到正德朝了。”

  呂端卻無心調(diào)笑反而一把捂住了李愚的嘴:“你瞎說什么?還想不想出去了?新皇年號都還沒頒布你就給人家安上了?”呂端自然是不知道弘治年號的下一任是正德,他只當(dāng)李愚是信口胡說,他哪知道李愚是真的知道啊,因為新皇的年號,通常要在為先皇守靈期滿之后才會與登基大典一同宣布,李愚此時這種隨口“亂說”的行為很容易招來殺身之禍,因為這叫大不敬!

  李愚也意識到自己失言了,趕忙點(diǎn)了點(diǎn)頭,呂端這才松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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