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對敵
紅光一閃之間,夏華已經(jīng)來到了一處丹房之內。
此處丹房不過三五丈大小,中間擺了一個碩大的丹爐,丹爐之下分八卦開有八個爐口,爐內火光洶洶,正奮力燃燒。而爐上白煙蒸騰,爐蓋不時跳動,雖然不懂煉丹的關節(jié),夏華也知道這丹藥怕是馬上要出爐了。
此時,姚力正處在丹爐側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爐蓋。
夏華看見這丹藥即將出世,頗為興奮,喊了一聲:“老姚,這就是那煉魂丹了?還有多久出爐?”
姚力聞言這才回過頭來,它的眼睛滿是興奮,話語確是不甚友好:“再有一兩刻就該出爐了。只是,那些看爐的修士怕是也要趕回來了?!?p> 夏華聞言皺眉,不過呵呵一笑之后說道:“咱們能擋住一時三刻么?”
姚力答道:“怕是不能。”
“臥槽,那還不趕緊走?”夏華對閑云觀的戰(zhàn)力沒有什么了解,只是閑來聽說宋掌教頗為厲害,上次姚力過來更是被一個守護觀真君擊退,“我說老哥,性命要緊,丹藥咱們下次還可以再來拿?!?p> 姚力咧嘴怪笑一聲:“我等了三十年,機會就在眼前,你叫我走?”說罷眼神怪異的盯著夏華。“你可以先走,我不攔你?!?p> “我走你大爺,你死了我不就死了?”
“那就怪你命不好咯,你最好祈禱咱們能拿到丹藥沖出去!”
夏華有些無奈,如果沒有碰到這只貓咪,他原本都打算拜訪宋掌教,看能不能做個弟子什么的,意圖徐徐發(fā)展,可是自從碰上這該死的貓咪,他就有些身不由己了。他料定這貍貓不會就此罷休,于是試探著問道:“那你總該有些保命的東西吧,你可別說,你進來就是準備送死的,而且死之前連丹藥碰都碰不上一下?!?p> 姚力此時啊嗚一聲,從嘴里吐出一個小小的銀梭,對夏華說道:“這是飛來梭,能疏忽來去一千里,我留來保命的物件,只要能拿到丹藥,立時催動,說不定還有機會?!闭f罷,前爪一提,那銀梭飛到了夏華手中。又另外告知了一小段口訣。
夏華拿到銀梭放在手里掂量了幾番,又牢牢記住口訣,猶自心下不安穩(wěn),當下催動冥想九霄感星術,引導體內真息滾滾流動,腳下已然加持上暗影身,然后把摧星刀一橫,守著丹爐門戶:“我試試看,你TM別全指望我。把你吃奶的功夫也使出來!”
姚力嘿嘿一笑,當即毛發(fā)豎立,眼中光芒大盛,疏忽間就變化成小牛犢大小,兇相畢露的一只猛獸,只是,眼睛卻從沒離開丹爐片刻?!?p> 二人剛準備停當,就聽見丹房外面一陣喧嘩,只聽有人說道:“盧師兄,這蕓樺山的琳仙子也太過驕縱了吧,咱們掌教親自設宴,她竟然不露面,她那護衛(wèi)耿溪岸還說什么遠途勞頓,身體有恙,哼!好大的架子!”
另一人答道:“謝師弟慎言,那耿護衛(wèi)雖說應了護衛(wèi)的名頭,也是真君一級的人物,修為和師傅在伯仲之間,兩人又是多年故友,些許小事,不要在老人家身后嚼舌頭,或許琳仙子真的身體不適?!?p> 那謝師弟還要說話,就看見丹房內寶光一閃,忙道:“師兄,還是先收了丹藥再說。“
房內,夏華將二人話語聽的分明,他狠狠瞪了一眼姚力,姚力卻做不知,看到寶光三閃之后,丹爐頂蓋打開,一個飛馳竄上前去,貓嘴一張,瞬間就要吞下浮在爐口的三粒丹藥。
正當時,屋門確是被一道劍光破開,連帶著斬向門后的夏華。
夏華蓄力良久,在劍光破開大門的一瞬間,他摧星刀第一式橫掃千軍已然揮出,為的就是多抵擋二人幾個呼吸,好給姚力爭取時間。
只不過,那劍光確很是巧妙,越過夏華格擋的空隙,直接殺向姚力。一劍劈在姚力身上,將它張開的大口劈歪,而后兩道人形化光緊隨其后。前一道青光接住夏華劈出的一刀,后一道白光直接越過夏華,穩(wěn)穩(wěn)的落在丹爐上方,將三粒丹藥踩入丹爐。
夏華擔心姚力就此送命,連劈了幾道刀光,然后翻身撤走,奔到姚力身側,所幸姚力皮糙肉厚,只是吐了幾口血便搖搖晃晃的站立起來。
那青光也跟到白衣人身側站定,一時間屋內三人一貓分兩個陣營站立。
“老姚,沒事吧?!跋娜A一邊防備兩名閑云觀弟子,一邊說話。
姚力吐干嘴里最后一口鮮血,啊嗚的嘶吼一聲,說道:“死不了呢!”
那青光落定,化作一個青衣年輕人,和丹爐之上的白衣人對視一眼,笑道:“盧師兄,進院之前我還說你大驚小怪,現(xiàn)在這還真有不開眼的蟊賊前來盜丹,果然還是你修為高些?!?p> 那白衣人長身而立,持劍側指,聞言不動聲色,只是打量了二人片刻,隨后目光定在了花貍貓姚力身上,開口說道:“姚老貓,我博然師叔給四覺寺一點情面,你不要不知好歹,現(xiàn)在束手就擒,跟我到掌教面前,或許還可以免你一死?!?p> 那謝師弟此時做恍然狀,說道:“師兄,原來這就是四覺寺那個心性下乘,跑到下界的淫僧棄徒姚廣逍?呵呵,聽聞它被殺投了貓?zhí)ィ€真是頭一次見。”,說罷,又沖著姚力喊道:“喂,你這淫僧不洗心革面重修正果,一而再跑到我們閑云觀搗亂,難道真是沒地方作死了?”
夏華頭次聽聞姚力的來歷,特別是聽到淫僧二字,便不可察覺的看了姚力一眼。
雖然是貓妖之身,姚力還是被這一番話,加之夏華的一眼看的它惱羞成怒,青筋暴露,碩大的貓頭毛發(fā)根根抖動,它怒喝道:“放你娘的狗屁,老子一生持身修正,被小人擺了一道,可嘆四覺寺那幫禿驢是非不分,你這后輩小子也敢如此放肆!找死,找死!”
說罷就一個飛撲,直奔那姓謝的青年,白衣人卻不動彈,只是守著丹爐,嘴里發(fā)話道:“文月,這老貓活著的時候也就是一名俠修為,讓給你練練手!“
謝文月聽見白衣人這樣說話,應承一聲:“飛廉師兄稍待,我這就擒了這畜生!“
這話一說,飛撲而去的姚力越發(fā)惱怒,嘶吼一聲,空中一灘黑水照面噴了過去,一貓一人圍著丹爐戰(zhàn)成一團,一時間倒是旗鼓相當。
丹爐之上的盧飛廉倒是好整以暇,還對夏華露出一口白牙:“這位小兄弟,咱們還需要做過一場么?“
夏華看著場中漸漸被壓制的姚力,看向盧飛廉:“我們投降的話,它,不會死吧?!?p> 盧飛廉答道:“圣人云:可一不可二,此獠兩次來犯,若不懲戒,何以昭示世人?倒是小兄弟你,若是被此獠蠱惑,在我閑云觀里悔改即可,倒是罪不致死!”
夏華呵呵一聲笑:“這一爐丹藥三粒,你看它如今可憐巴巴,給它一粒又何妨?”
“我閑云觀之物,可討,可求,可予。就是不允許賊人來搶,來盜!”盧飛廉很是擲地有聲。
夏華無奈,他嘆了口氣:“唉,我看它也不是你們的對手,為了世界和平,那我就投………”投字剛一出口,夏華腳下發(fā)力,暗影身全力發(fā)動,身影疏忽一暗,刀出如龍,一個上撩沖向盧飛廉,等刀尖到了盧飛廉面門,后面那兩個字才發(fā)出:“……你娘!”
盧飛廉不慌不忙,還有閑情道了一句:“蛇鼠一窩,不可救藥!”這才揮劍消去迎面劈來的一刀,然后順著摧星刀桿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