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蘭平時喜歡吃什么菜呢!”這時羅二妹突然開口問道。
對于羅二妹的突然發(fā)文問,永蘭沒有表現(xiàn)出一絲詫異,她放下碗筷恭敬道:”謝謝嬸的關(guān)心,我平時沒有什么特別愛吃的“
”嗯嗯,我就是隨口問問。你快吃別因?yàn)槲矣绊懥四愠燥垺傲_二妹覺得她有些不是抬舉,但還是熱情的招呼著。
”對啊蘭蘭,快吃?!皡菋梢姞钜苍谝慌詭椭f道。
她知道永蘭平時就這樣,十足的悶葫蘆一個。但羅家的人又不知道,她怕羅二妹心生芥蒂影響以后她們的關(guān)系。
……
一頓午飯大家吃出了不同的心態(tài)來,李家人有喜悅的有忐忑的還有難過的。這難過的當(dāng)然要屬永蘭,高興的則是李大文。
李大文對羅二妹表示很滿意,不管從相貌,性格上來說比劉銀花好太多了。
羅二妹比較白,性格靦腆還很溫柔。她身穿一副白色印花衣裙顯得她尤為柔弱,一下子便激起了李大文的保護(hù)欲。
而劉銀花粗鄙不堪,曬得黑不溜秋就算了。平時還從不打扮自己,走親串門這些都是隨便套個就衣裙便出門。她那個大嗓門吼起來堪比公雞打鳴了。
這有了對比后,李大文對羅二妹越發(fā)滿意。他腦子里已經(jīng)在想著把人娶回來后,兩夫妻甜蜜幸福小日子了。
……
這方李大文想得美滋滋,而另一個主角羅二花卻不是這樣想得。她是打心里看不起李大文這樣懦弱得男人,看到他就想到自己前夫。
羅翠花得前夫就是個立不起事兒得,她在婆家被惡婆婆磋磨時,他只會背地里求著自己忍忍,卻從不想辦法幫忙。
她羅二妹要是不想被婆家趕回來有的是辦法,但是這男人都死了,自己還留在那兒干嘛?這么多年下來她早就受夠那個家了。
雖然自己很看不上李大文,但對他那個家庭還是很滿意得。她早就從吳嬌那里打聽好了,這李大文得弟弟是個能干的,一家人沒有分家,他平時很照顧他哥哥。
而倪春娟又是讀兩過書的臉皮薄,人也好相處。她嫁來李家溝那么多年從未與誰發(fā)生過口角爭執(zhí)。
羅翠娥就更不用說了,她連劉銀花那個粗鄙不堪得人都能忍受十來年,更何況自己呢??傊芗奕ダ罴易约哼€是挺滿意的。
……
三家人下午聊了會兒后就各自回家了,本來二叔公拉著他們讓吃了晚飯再走。但李羅兩家覺得太給他們添麻煩,所以就算二叔公再三邀請下還是沒有留下來。
這頓午飯拉進(jìn)了李羅兩家的關(guān)系,就在他們準(zhǔn)備商討嫁娶時間時,出事兒了。
這個事情也不是什么大事兒,但卻關(guān)乎著李羅兩家閨女的名聲。所以他們都沒有傳出去,只私下理論。
事情發(fā)生在吃完飯的第三天,永桃發(fā)現(xiàn)自己存了幾年的零花錢不見了。這零花錢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足足二兩銀子呢。
她哭著找二叔公做主,說肯定是被人偷了。但二叔公對于自家人的品性還是相信的,永桃的錢存了那么多年都沒有丟,怎么偏偏在李老頭和羅永財兩家人來過后才丟的。
所以二叔公覺得肯定是他們其中一家人偷的,他問永桃那天有哪些人進(jìn)了她房間。永桃只說出兩個人的名字
”李永蘭,潘小荷“
二叔公聽完當(dāng)場就讓大兒子去李家找人,大兒媳婦吳嬌去羅家喊人。
但吳嬌卻十分為難,扭扭捏捏的不出家門。這兩家人都在討論親事階段了,要是把他們叫來對峙這肯定會影響兩家感情啊。
二叔公卻不管這些,他一項正直公私分明。這偷竊的事兒都發(fā)生在自己家了,他能忍?所以不管吳嬌怎么說他都一定要兩家人來對峙/
……
對于二叔公派人到兩家叫人,他們都感到十分好奇。特別是二叔公點(diǎn)名要叫上永蘭和小荷兩人。
蒙在鼓里的大人們是一頭霧水,但既然是二叔公吩咐了,也只得放下家里的活計趕過去。
小荷跟隨羅二妹還有羅永財去李家溝的路上臉色白的嚇人,羅永財急著趕路沒有發(fā)覺。但羅二妹作為小荷的娘親,女兒有情況她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
但礙于吳嬌在一旁她不好發(fā)問,只得憋在心里祈求千萬別出什么幺蛾子。
過了不到一刻鐘,李羅兩家人都到齊了。
二叔公瞇著眼睛打量了會兒在場的人后才緩緩開口道:”既然該到的人都齊了,那我就長話短說。永桃的二兩銀子零花錢被偷了,而懷疑的對象是永蘭荷小荷“
二叔公的話就像顆炸彈樣拋在人群里,炸的人腦袋發(fā)懵。
羅翠娥最先反應(yīng)過來,她急切的站出來辯解道:”二叔公你看是不是永桃放錯地方了,我們家永蘭您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她連零嘴都不貪一個,平時有好吃的都給她兩個弟弟,她怎么可能會偷東西“
“對呀二叔公,我家小荷平時一向乖巧聽話,怎么也不可能偷錢。您看要不讓永桃再找找?萬一真的是她放錯地方給忘了呢”
羅翠娥說完羅永財也趕緊辯解道,他小侄女乖巧懂事,一定不會偷東西的。
因?yàn)橛辛_永財頂著,羅二妹便沒有開口辯解。她現(xiàn)在想的確是小荷剛才那蒼白的臉,難道錢真的是她偷的?
知道兩家肯定會說這些話,二叔公早已有了對策,便當(dāng)場反駁道:“永桃一向放把錢在梳妝柜的抽屜里,這些我們都是知道的。她的錢都是我們這些大人給的,我們怎么可能還會偷她的錢。而永桃那些哥哥們時不時的也會給她錢,自然也不會去偷她錢。所以能偷她錢的就只有那天在她屋里呆了許久的永蘭荷小荷”
話說完后院里一片寂靜,二叔公說的確實(shí)有道理。永桃的錢放了幾年都沒丟,兩家人來坐過一次客后錢就丟了。
永蘭聽完后愣了愣神,禍從天上來讓她有些懵。但隨后她突然轉(zhuǎn)頭直勾勾的望向小荷,抬起微顫右手指著她道:“是你!錢是你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