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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界大佬的追妻日常

第二十四章 路窄

商界大佬的追妻日常 杯水情深 5187 2019-11-19 22:32:40

  十月六號那天,太陽出奇的好。

  明媚的陽光,襯的天空湛藍湛藍的。

  楊珊雯起的很早。

  她把兩個孩子留在了家里,自己坐著村里的公交車,去了縣城。

  車子一直晃蕩了兩個小時,才到達縣城。

  楊珊雯下了車,就直接往縣城里最好的小學(xué)去了。

  她今天有三件事要辦。

  看學(xué)校,看房子,看鋪面。

  等楊珊雯做完這些事后,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多了。

  她的腳都有些疼了起來。

  楊珊雯走到了廣場上,在一處空著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廣場上播放著很多雜七雜八的歌曲。

  而那些歌曲,都是用來給正在跳著舞的老太太們伴奏的。

  楊珊雯等到腳沒有那么痛的時候,站了起來。

  她抬腕看了看時間,快要四點了。

  而那聚會的時間,被定在了下午六點鐘,所以,對她來說,時間其實還有些早。

  楊珊雯又走了起來。

  她漫無目的看著街邊各種各樣的熱鬧。

  路過一條小街道時,楊珊雯的眼角余光瞟到了一家鞋店。

  那是一家達芙妮的專賣店,它正在做著促銷,全場39.9。

  楊珊雯有些意外。

  達芙妮這個牌子,已經(jīng)很少有人賣了,應(yīng)該說幾乎沒有了。

  她看著那個有些舊的門店,有些恍惚起來。

  她記得,在結(jié)婚的第一年,她去商場買了一雙達芙妮的涼鞋。

  她舍不得穿。

  等她生了孩子,想要穿的時候,誰知腳有些大了,那鞋子已經(jīng)穿不成了。

  那個時候,她買那雙鞋時就希望,她以后的生活能像達芙妮的設(shè)計理念一樣。

  是一場華麗的戲!

  可最后,她的希望都沒有成真,鞋子最后也還是扔掉了。

  今天,她又看到了達芙妮的鞋子。

  她又想起了達芙妮的設(shè)計理念:“我希望,每一個踏入達芙妮的女人,都像是談了一場戀愛,體驗一場華麗的戲,甚至找到真正的自己。”

  “所以,無論今日女孩或是明日女人,自信的女人都會在達芙妮的引領(lǐng)下-新生感動。”

  新生感動!

  多么好聽的一個詞。

  楊珊雯走進了那家店。

  她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在她面前展現(xiàn)的每一雙鞋子。

  她一直都覺得,達芙妮的鞋子很漂亮。

  可是那時候它很貴,她也買不起。

  現(xiàn)在,它這樣便宜,她也能買得起。

  楊珊雯最后帶著一雙亮黃色的細跟高跟鞋,走出了那家店。

  達芙妮過時了又怎么樣?

  只要她喜歡,別人的眼光又有什么可在意的?

  為了搭配這雙達芙妮的鞋子,楊珊雯又來到了繁華的商業(yè)區(qū)。

  她隨意的找了一家服裝店,推門走了進去。

  導(dǎo)購員跟在楊珊雯的身后。

  楊珊雯每看一件衣服,她就會說說這件衣服的優(yōu)勢,再說說楊珊雯穿在身上的效果。

  楊珊雯其實有些煩。

  但她還是保持著恰如其分的微笑,似是在耐心的聽著。

  她做事向來執(zhí)拗且有目的性。

  所以,她并不會因為導(dǎo)購員的全力解說,就去買一件并不適合自己的衣服。

  她還在看。

  一直看到,跟在她身后的導(dǎo)購員都沒有了聲音。

  楊珊雯終于停了下來。

  她站在了一件米白色的連體闊腿褲前面。

  那連體褲的上半身是坎肩,帶著立領(lǐng),腰間是一根粉色的腰帶。

  楊珊雯看著面前的這件衣服,眉眼彎了彎。

  她對跟在她身后的導(dǎo)購員說道:“麻煩您,我想看一下這件衣服?!?p>  “好的?!?p>  導(dǎo)購員微微一笑,就拿起長桿將衣服取了下來。

  楊珊雯拿著衣服,在鏡子前比對了一下,問導(dǎo)購員:“你們這里有試衣間嗎?我可不可以試一下。”

  導(dǎo)購員向楊珊雯指了一下店里面最角落的那個位置。

  那里拉著一個簾子。

  楊珊雯走進去,拉上了簾子。

  等她出來的時候,那件米白色的連體褲已經(jīng)在她身上了。

  導(dǎo)購員一愣。

  楊珊雯本來就白,穿上這件衣服后,更襯得她的皮膚白皙細膩。

  導(dǎo)購員笑著說:“這件衣服很適合您。”

  楊珊雯嘴角一勾:“謝謝!”

  她停頓了一下,又問:“我可以用一下你們這里的鏡子嗎?”

  “當(dāng)然可以?!彪S后,導(dǎo)購員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楊珊雯走到鏡子前面,她看著里面的自己,嘴角一翹。

  她拿過自己的手提包,從里面取出一些簡單的化妝用品,便開始在她那張干凈無暇的臉上折騰起來。

  一刻鐘后,一副淡淡的妝容,就已經(jīng)在楊珊雯的臉上了。

  那樣的她,看起來膚白如脂,墨瞳深邃。

  而淡粉色的唇膏,讓她看起來青春又嫵媚。

  那一對粉色的珍珠耳墜,更襯托的那臉龐潔白美好,猶如圓潤光滑的羊脂玉。

  楊珊雯將化妝品裝進包里。

  她又取出那雙達芙妮的鞋子穿上,對著鏡子看了看。

  她的嘴角彎的更甚了。

  她很滿意這樣的自己。

  出門前,楊珊雯又在這家店里買了一件駝色的風(fēng)衣穿在身上。

  楊珊雯出了門。

  可她卻不知,服裝店里的那幾個導(dǎo)購員,都被她知性優(yōu)雅的樣子給打動了。

  楊珊雯又看了看時間,還不到五點。

  “楊珊雯?”

  就在此時,楊珊雯聽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而且聲音聽起來還有些熟悉。

  楊珊雯順著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

  那是一個五十幾歲,打扮的頗為時尚的女人。

  她提著一盤子雞蛋和一籃子菜,站在那里,滿臉驚訝的看著她。

  她那神情就像是,她不能確定她眼前之人到底是不是楊珊雯?

  楊珊雯眼眸頓時一變。

  那個女人她認識,那是她曾經(jīng)的婆婆,傅尚國的母親。

  那個女人向著楊珊雯走了過去。

  她細細的打量著楊珊雯,眼里忽而就劃過一抹情緒。

  她面前的楊珊雯看起來從容,優(yōu)雅,美麗。

  甚至在她看來,還有些高貴。

  她確實不能確定,這就是以前的那個楊珊雯。

  可她還是從楊珊雯那精致的臉龐上,看到了一點往昔的模樣。

  她笑著說道:“珊雯,你變漂亮了,我差點都不敢認了?!?p>  楊珊雯沒有說話,她只是恰到好處的笑了笑。

  傅尚國母親的臉上頓時有了些不自然。

  她道:“珊雯,去家里坐坐吧。現(xiàn)在家里就你公爹一個人,他腰疼的老毛病又犯了。”

  楊珊雯看著傅母手里的那一籃子雞蛋。

  她想,不論傅尚國對她怎么樣,

  至少在結(jié)婚的前幾年里,這位婆婆和那位公公對她確實是不錯的。

  雖然這些年,他們對他們母子三人不聞不問。

  但曾經(jīng)的那些好還是抹不去的。

  “好。”

  楊珊雯說道。

  她順手接過傅母手里的雞蛋,提了起來。

  當(dāng)楊珊雯和傅母一同站在那套,傅尚國為他的父母買的房屋前時,楊珊雯的心情有些復(fù)雜。

  她記得傅尚國曾對她說:“雯雯,等我們有錢了,我就在這縣城里給我爸媽和你爸媽都買一套樓房。”

  這話,傅尚國當(dāng)時說的多么信誓旦旦。

  可當(dāng)他在這里買房的時候,他連她楊珊雯的父母,提都沒有提過。

  別說是她的父母,就是連她,都不知道傅尚國已經(jīng)在這里買了房子。

  所以,買房子這件事,對傅尚國來說,跟她楊珊雯是沒有任何關(guān)系的。

  楊珊雯其實一點都不怪傅尚國沒有給她的父母買房子。

  她只但愿,傅尚國從來都沒有說過那樣的話。

  傅母拿出鑰匙打開了門。

  可門里面卻站著傅尚國。

  楊珊雯偏頭去看傅母,發(fā)現(xiàn)傅母的表情也是很驚訝。

  她的樣子看起來,確實是不知道傅尚國在里面。

  傅母問傅尚國:“你怎么在這里?”

  “我才剛進門?!?p>  傅尚國說這話的時候,他在看著楊珊雯。

  楊珊雯頓時就不想進去了。

  她將手里的雞蛋交給傅母,說道:“阿姨,我今天就不進去了?!?p>  傅母似是輕微的嘆了一口氣。

  “那你先回去吧?!彼f。

  楊珊雯果真轉(zhuǎn)身就走。

  “楊珊雯?!?p>  傅尚國的聲音從門里面?zhèn)髁顺鰜怼?p>  楊珊雯停住了腳步,但沒有回頭。

  “進來坐坐吧?!?p>  傅尚國又道。

  楊珊雯依舊沒有動。

  “你今晚會去那個宴會嗎?”

  楊珊雯沒說話。

  “你知道今晚那場宴會的主角是誰嗎?”

  楊珊雯的心剎那間一緊。

  她轉(zhuǎn)過身看著傅尚國,語氣冰冷:“主角是誰?我為什么要知道?而且那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傅尚國也不說話了。

  他的眼睛只是定定的鎖著楊珊雯,那里似是盛了萬千情緒。

  楊珊雯心里冷笑連連。

  那副模樣是做給誰看的!

  她忽然有些犯惡心,她道:“傅先生,如果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p>  楊珊雯的身子還來不及轉(zhuǎn)過去,就聽傅尚國急急地說道:“楊珊雯,難道你就不想知道,盛世集團的總裁,為什么會追到這里來嗎?”

  楊珊雯的心霎時涼了下去。

  她冷笑一聲,問:“他為什么會來這里,難道你知道?”

  “我知道?!?p>  “為什么?”

  楊珊雯問這句話的時候,手都在顫抖。

  傅尚國將雙手抄進褲兜里,他忽然就變得懶洋洋的:“楊珊雯,進來坐會吧,我們談一談?!?p>  他的語氣竟是從未有過的疲憊。

  可楊珊雯并不關(guān)心。

  她再次冷笑一聲:“他為什么會來這里,我總會知道的。”

  語畢,她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因為你?!?p>  傅尚國那冷冰冰的聲音從她的身后傳來。

  楊珊雯渾身一震。

  因為你!

  這是她第二次聽到這樣的話。

  第一次是從余晴的口中。

  楊珊雯再次轉(zhuǎn)過身。

  她看著傅尚國的眼神冷如寒冰:“你憑什么這樣說?”

  傅尚國冷笑一聲。

  他憑什么這樣說?

  因為他是親耳聽到那個男人這樣說的。

  那段時間,他困在那樣的境地里出不來。

  他求助無門。

  有一次,他在一個客戶的酒桌上見到了那個男人。

  那是他第二次見到他。

  他知道那個男人和楊珊雯有關(guān)系,可他還是不想放棄那微末的一點希望。

  于是,他乘著那個男人去衛(wèi)生間的時候,他跟了上去。

  他看著那個,不論做什么都優(yōu)雅適從的男人,叫了一聲:“盛總?!?p>  然后,他就從那個男人的眼中看到了他對他的嫌惡和不屑。

  可他不想管那么多,所以,他就忽視了可以忽視的一切。

  他問的相當(dāng)直接:“盛總跟楊珊雯認識?”

  下一瞬間,那個男人看他的眼神,就一下子變得涼薄,連他的語氣也是涼?。骸安?,只是我認識她而已。”

  他又問:“那我現(xiàn)在的處境,跟盛總有沒有關(guān)系?”

  那個男人看著他的眼神陡然間鄙夷至極,他道:“我不覺得你這樣沒有眼光的人,可以勝任區(qū)總經(jīng)理的位置?!?p>  他的心在那一刻,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他居然不怕死的說道:“可我依然還坐在那個位置上。”

  那個男人冷笑一聲:“傅先生,我想這些日子以來,你一定體會到了什么叫做如坐針氈,度日如年?!?p>  下一刻,男人的嘴角邊忽然就有了一絲,讓他心如死灰的殘酷。

  男人又說了一句話。

  那句話叫做:“生不如死?!?p>  他當(dāng)時就覺得自己毫無生路可言了。

  他看著已經(jīng)走遠了的男人,又問:“盛總為什么要這樣做?”

  那個男人停下腳步,頭也未回的說道:“為什么呢?當(dāng)然是因為楊珊雯。”

  男人又走了起來,他邊走邊說:“你把她當(dāng)做魚目,那我就把她當(dāng)做珍珠好了。”

  “我手心里的珍珠,誰讓她蒙了塵,我就讓“那誰”也不太好過吧?!?p>  那個男人的身影消失時,他的話也就跟著消失了。

  傅尚國眼眸沉沉的看著楊珊雯。

  盛延珩的話還言猶在耳,但他不想說給楊珊雯聽。

  他道:“楊珊雯,你進來,我就告訴你,我憑什么這樣說?!?p>  楊珊雯沒有說話。

  她看到了站在傅尚國身旁的李萬珍。

  李萬珍穿著一身艷紅艷紅的裹胸魚尾裙。

  她似乎特別的偏愛紅色,就是那那唇彩,她都沒有換過別的顏色。

  她的頭微微的仰著,波浪似的大卷隨意的鋪散著。

  她此刻看起來,簡直就像個性感誘人的水蜜桃。

  可楊珊雯卻從李萬珍的那雙眼睛里,看到了微微的輕浮以及她對她的挑釁。

  楊珊雯猛然間有些想吐。

  她沒有理任何人,也沒有理傅尚國的話。

  她轉(zhuǎn)身踏著步子向電梯口走去。

  傅尚國盯著楊珊雯的背影,眼神暗了又暗,表情變化莫測。

  一直站在門口,聽著楊珊雯和傅尚國說話的的傅母跟了上來。

  她一直跟著楊珊雯到電梯旁才說道:“珊雯,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是尚國對不住你?!?p>  她停頓了一瞬,臉上瞬間就爬滿了愧疚:“如果,我是說如果,我讓尚國離開那個女人,你能不能回來和尚國好好過日子?”

  楊珊雯的心忽然就冷到了冰點,她垂著眼瞼看著地面。

  她不知道,如今的傅母是如何跟她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

  當(dāng)初若不是那李萬珍找到她,告訴她所有的一切。

  她都不知道,原來傅尚國的父母早就知道李萬珍的存在。

  他們知道,但卻沒有告訴她。

  而且他們還對這件事采取了睜只眼閉只眼的態(tài)度。

  如今,傅尚國遇到困難了,快要破財了,需要她的幫助了,他們就又轉(zhuǎn)過頭來找她。

  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楊珊雯抬起頭看著傅母,眼神冷,語氣更冷:“阿姨,我今天聽了你的話,來看叔叔,是因著你們曾經(jīng)對我好過的情分。”

  “但這情分,根本就不足以你要求我回到傅尚國的身邊。”

  “我這里并不是垃圾收容站,他傅尚國窮困潦倒了就來找我,發(fā)財致富了就把我拋在一邊,世上沒有這么好的事情。”

  “再說,我一個人過的挺好。現(xiàn)在的世道,誰離了誰都能過的很好?!?p>  “現(xiàn)在的我,不需要傅尚國,更不需要男人,我相信傅尚國也是這么認為的。”

  傅母沒有再說話,但她的臉色有些發(fā)白。

  楊珊雯并不是一個心軟的人,更何況,他傅尚國何曾對她的父母心軟過?

  電梯在二十六樓停了下來,楊珊雯走了進去,她再也沒有看傅母一眼。

  楊珊雯從樓上下來,直覺自己的心煩亂不堪。

  鄧賢的電話打了過來,楊珊雯按了靜音,沒有接。

  一會兒,叮的一聲,是微信,鄧賢發(fā)了一個位置過來。

  楊珊雯看著電話有些發(fā)愣。

  可她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是高中時候和她關(guān)系較好的路平打來的。

  楊珊雯依舊沒有接。

  直到電話的響聲停止了,楊珊雯才將它裝進包里。

  她跑了起來。

  她不打算去那個聚會了,她不想見到盛延珩那個男人。

  她不想管盛延珩是如何來到這里的,又如何舉辦了這樣的一場宴會?

  她更不想知道,為什么會有那么多的人給她打來電話?

  所有和盛延珩有關(guān)的事,她統(tǒng)統(tǒng)都不想管。

  楊珊雯穿著高跟鞋,跑起來有些慢。

  可她仍然在跑著,跑的她的心都“砰砰砰”的跳的快了起來。

  楊珊雯氣喘吁吁的跑到車站,可村里的公交車還沒有來。

  但她卻看到了站在那里的李特助。

  他就那樣面無表情的看著跑過來的她。

  他在專門等著她。

  楊珊雯漸漸的停下了腳步。

  李特助走了過來。

  他站定在楊珊雯的面前,機械似的執(zhí)行著盛延珩的命令:“老板讓我來接你。”

  楊珊雯的眼里,霎時劃過一波厭煩和嫌惡。

  李特助眼眸一沉。

  他瞧見了。

  楊珊雯嫌惡他,熟不知,他同樣也嫌惡楊珊雯。

  楊珊雯看著眼眸低垂的李特助,問:“我能不去嗎?”

  李特助的語氣有些冷:“大概是不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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