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消散的心力收集起來,心力凝聚成為一條十分纖細(xì)的絲線。
心力所剩無幾,這已經(jīng)是白澤能夠收集的極限了,所以順藤摸瓜也得小心翼翼,不然絲線就會斷裂。
絲線延伸到手機之中,那個心念的確是借助了手機這個道具,做到戰(zhàn)略性轉(zhuǎn)移的。
白澤還想繼續(xù)追蹤下去,但手機砰的一聲,自爆了。
電子零件散落一地,散發(fā)著難聞的焦臭味。
最后的線索,也這樣斷掉了。
“嘖,真麻煩?!?p> 這個心念的戰(zhàn)斗能力或許不強,但逃跑反追蹤的能力,絕對是杠杠的。
至少現(xiàn)在白澤就拿對方?jīng)]轍,這種詭異的逃跑手段,還是第一次遇上,一時間也想不出有什么可以應(yīng)對的方法。
“你好,我需要技術(shù)支持?!?p> 有困難,自己一個人搞不定,那就向心盟申請支援啊,心盟可是一個大家庭啊。
打了電話之后,很快的就有一輛警車開過來了。
從警車上下來了三個人,其中一個人還是白澤的熟人。
“茶哥,好久不見了?!?p> “的確很久不見?!?p> “他們是?”
“放心,自己人?!?p> “哦,那就好?!?p> 夏茶身邊的那兩個人,對白澤點點頭之后,便上前查看一下尸體。
從尸體的死亡特征,他們很快就推測出,兇手是誰了。
“夏局,這應(yīng)該是斃腎客干的?!?p> 斃腎客,聽到這個稱謂的時候,白澤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呢。
夏茶解釋道:“斃腎客是他的自稱,他殺人一般都會直接摘除對方兩顆腎臟,人的腎臟有兩顆,摘除掉一顆還能夠存活,兩顆同時摘除的話,需要一些手段才能夠保命,但沒能夠既是找到腎源的話,那也是死路一條?!?p> “自稱自己是斃腎客,還真是惡趣味啊?!?p> “可不是,一直以來,我們都以為他是一個普通人,沒想到他也有心念?!?p> “不過有點奇怪,心念殺人之后,居然會不吞噬心力,這種情況很少見啊?!?p> “它并不是沒有吞噬心力,只是方式不同而已?!?p> “怎么說?”
白澤想了想說道:“這么說吧,心臟就好比是蓄電池,我們的心力就是電量,邪念體和習(xí)慣殺戮的心念,會直接將心臟吃掉,這樣可以最大程度的壓榨出所有的價值?!?p> “但這個心念不同,相比于心力,它對于腎臟的執(zhí)念更深,所以它只是在殺死她的那一刻,從腎臟間接抽取了心臟,差不多一半的心力,因此心臟是完好的?!?p> “腎臟的執(zhí)念,我明白了?!?p> “茶哥你有目標(biāo)了嗎?”
“邊走邊說吧,你們將尸體處理一下,接下來的事情,你們就不要參與了?!?p> “是,夏局?!?p> “行啊,茶哥,這都當(dāng)上局長了?!?p> 夏茶自嘲一笑道:“一個副局長而已,調(diào)過來三個月了,干的反倒沒有以前舒坦,我還是比較喜歡查案。你呢,考執(zhí)照了沒有,趙晴婧沒來?!?p> “我對執(zhí)照興趣不大,倒是趙姐去考三星執(zhí)照了,所以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都是我一個人行動。這一次茶哥就可以大顯身手了,有目標(biāo)了嗎?”
“有是有,就是目標(biāo)太多了?!?p> 說到這個,夏茶就有點心煩。
“你應(yīng)該聽過,人體器官的販賣吧?”
“聽說過啊,前幾年還鬧得沸沸揚揚的,很多人還嚷嚷著賣腎換手機呢,這幾年倒是消停了?!?p> 器官販賣白澤當(dāng)然知道,腎臟和心臟,還有血液等,這些都是可以賣的,
將衰老或者病變的器官換掉,有錢人就可以延長壽命。
他們的需求,也就促成了市場。
醫(yī)院的確是有正規(guī)的來源,但光靠一部分的好心人捐贈,根本供不應(yīng)求,而且還有血型啊,身體排斥反應(yīng)之類的問題要考慮。
于是乎,就促成了龐大的地下黑市形成,在利益的驅(qū)使之下,形成了一條龐大的產(chǎn)業(yè)鏈。
“呵呵,你相信。”
白澤搖了搖頭,語重心長的說道:“我只是選擇去相信而已?!?p> 白澤當(dāng)然知道,被打掉的那些,不過只是小打小鬧,或者是被推出來當(dāng)替罪羔羊罷了。
只要有人出錢,就有人敢把腦袋拴在褲帶上。
更何況,這又不是殺人的活計,取走一顆腎,對方還能活,是吧。
內(nèi)地的器官雖然價格要便宜的多,但貨源充足啊,收過來的成本不過幾萬塊,但轉(zhuǎn)手賣出去就是幾十萬之巨。
這么高的利潤,足夠讓那么亡命之徒瘋狂,鋌而走險。而且如果是跨國賣掉的話,上百萬乃至數(shù)百萬都不是問題。
“現(xiàn)如今,人體器官販賣組織,已經(jīng)是一個非常龐大的組織。用強迫的手段,從活人身上取出器官,這種老舊的手段,已經(jīng)被他們給拋棄了?!?p> “他們轉(zhuǎn)而運用更加安全的方式,誘騙、威脅和交易,才是現(xiàn)在的主流?!?p> “你知道嗎,每年這個社會,至少有500個腎和六十顆剛剛拿出的心臟在交易呢?!?p> 白澤沉默不語。
500和60這兩個數(shù)字,跟十幾億人口比起來,實在有點渺小。
但他們可不是一個人,是一個家庭啊。
“這個城市,就是他們的一個貨源點,09年的時候,幾乎每個月,這座城市都會有人被摘除了腎臟,這幾年倒是消停了,沒有接到報案,不過具體情況,你我心知肚明?!?p> “嗯,那這個斃腎客,應(yīng)該也是缺少了一顆腎,只是他對于那些取走他腎臟的人,執(zhí)念反倒不是很深?!?p> 白澤對于這個販賣組織,并不想了解太多,了解得越多,自己就越心煩。
而且他的身份,注定了他不能夠意氣用事。
“是的,從你說的情況來看,我估計啊,他應(yīng)該是零幾年,自己主動找人將自己的腎臟賣掉,然后去買腎機的人?!?p> 夏茶將范圍給縮小了一大圈。
“零幾年,我記得零幾年的腎機,現(xiàn)在在網(wǎng)上好像最多不過500吧?!?p> “你倒是蠻清楚的?!?p> “沒辦法,我家小強嚷嚷著要我買腎機,今天在網(wǎng)上查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