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李雪寧被這突如其來的話激紅了臉,驚慌失措的咳了下,緩過來后沖著身后不遠處牽著馬的徒弟訓(xùn)道:“你這孩子,胡說八道些什么?哪有這么快的……”
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不對,“根本就沒你想的那回事,你這丫頭,膽子大了,連師傅都敢調(diào)戲了!”
就是啊,看這孩子,說的什么話啊?哪有那么快???也不知道從哪學的這么不靠譜的知識,看來以后有必要糾正一下她這錯誤的觀念!
“就是啊,哪有這么快的???你這滿腦子想的都是些什么?”陳言附和道。
李雪寧立馬回頭瞪了陳言一眼,陳言只好識趣的閉嘴了。
十一也趕緊撒嬌道:“十一哪敢調(diào)戲師傅啊,還不是擔心師傅你被他占了便宜,師傅你不知道啊,他之前……”十一差點脫口而出陳言之前偷看的事,嚇到陳言趕緊示意她別說。
“他之前怎么了?”見十一突然住口了,李雪寧問道。
“沒什么了,師傅你真的不和我們一起下山嗎?”十一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
“好了,只是暫時不和你一起下山而已,又不是不再見面了,你下山后可要乖乖聽話!”李雪寧摸著十一的頭安慰道。
陳言不敢打擾這幅師徒情深的畫面,默默的去看后面的馬去了。
“師傅,那我們什么時候下山?。俊笔惶痤^問道。
“今天吧,現(xiàn)在出發(fā),大概夜里就能到山下宅子,晚上也不那么引人注目。況且陳公子的燈似乎也適合夜里行路!”
“好吧,那我這就去準備了?!笔徽f完就獨自回去收拾了。
“公子把馬系在門口便是,也差不多該去收拾東西下山了!”李雪寧對在那牽著馬的陳言說道。
“好吧!”陳言系好馬,對李雪寧說道:“雪寧姑娘上車吧,把你載出來,也該把你載回去啊!”
李雪寧笑了笑沒有拒絕,自己上了車。
陳言載著佳人回到后院,停了車,佳人正欲下去,陳言趕緊喊?。骸把幑媚锷缘?!”
李雪寧聞言停了下來,轉(zhuǎn)頭看看陳言道:“還有什么事嗎?”
“送你件禮物,當做臨別贈禮吧!”
陳言說著,把擋風玻璃上的后視鏡拆了下來,送給李雪寧。
“陳某現(xiàn)在大概也只能拿這個當做禮物了,我看房中銅鏡已是斑駁不堪,模糊不清。雪寧姑娘你值得擁有一塊最好的鏡子!這個目前姑且算是最好的吧,還請雪寧你不要嫌棄!”
李雪寧接過鏡子,愛惜的摸了摸,看著鏡子里自己無比清晰的樣子,心中微甜,情不自禁的笑了笑,自己之前兜圈的時候就幾番關(guān)注這鏡子了,沒想到他也注意到了。
“多謝公子,這禮物,奴家很喜歡!”
李雪寧帶著幾分欣喜幾分嬌羞的感謝道。
“雪寧你喜歡就好!”
“那……我先下去了!”
“等等……”
“這里寫著院后那些作物的一些生長習性和需要注意的問題,方便你學習照看”,陳言遞過不知什么時候?qū)懞玫囊粡埣垼钛幗舆^粗略看了下便收入懷中。
“那……我先下去了!”
“再等等!”
“???”
“突然想起還有件東西可以送給你!”,陳言說著翻出儲物箱里那瓶用過的防狼噴霧?!笆徊辉谀闵磉叡Wo你,你一人在山上我不放心,這個給你防身用,要是遇到危險,可不不能像之前那樣任人宰割的樣子……”
任人宰割?李雪寧想起之前的窘態(tài),忽然覺得之前表現(xiàn)怕是讓陳言誤會了,趕緊解釋道:“公子誤會了,奴家豈是那種任人宰割之人,換做別人,奴家定是要寧死不……”
李雪寧覺得這么說好像有什么不對勁,只好改口道:“總之,奴家絕不是那種隨便認命妥協(xié)的人!”
陳言看她激動的樣子,愣了愣,也不知道該不該把這個給她。
“公子這禮物奴家收下了!”李雪寧從陳言手中拿過防狼噴霧,把玩一番后問道:“只是這個如何用來防身?”
“哦,這個啊,這個叫做防狼噴霧,能噴出比你之前吃過的辣椒更辣的一種噴霧,噴到對方的臉上,最好是眼睛上,對方就會因受到強烈刺激而痛的看不見東西。此時,你就可以趁機逃跑了,不過千萬小心不要逆風噴到自己了。像這樣手緊握噴射器,掀開這個保險蓋,將噴口對準賊人,用拇指或食指向下按壓噴嘴,噴射劑立即噴向目標……”
陳言邊說邊演示了一下,接著便把噴霧交給了李雪寧。
李雪寧接過噴霧,忽然想惡作劇一下,于是握著噴霧,有意無意對準陳言道:“是這樣操作嗎?”并作勢要按下去的樣子。
“是這樣沒錯了,不過雪寧姑娘該把這用在惡人身上才是……”陳言邊躲邊說道。
李雪寧嘻嘻笑了笑便收了起來,不再調(diào)戲陳言:“好了不鬧了,公子收拾東西去吧!”
李雪寧說罷轉(zhuǎn)身離去,走了幾步便又停,回頭說道:“其實奴家敢一人待在山上,自是有所準備的,不然十一豈會放心留我一人在此。不過還是多謝公子的禮物,我就不再送你們了……”
說罷轉(zhuǎn)身翩然離去,也不待陳言反應(yīng)。
陳言看著佳人離去的輕快背影,笑了。
陳言收拾好東西,放了一部分在馬上,一部分在自行車后座,便在院外等著十一出來了。
……
李雪寧拿著禮物開心的回到閨房,便把鏡子擺在了妝臺上,和銅鏡擺在一起。
看著現(xiàn)代鏡子里清晰的自己,雙手捧著自己的臉,心想這大概就是自己真實的樣子了,一旁的銅鏡顯得黯然失色。
李雪寧看著鏡子發(fā)了會呆,直到在鏡中看見十一靠近。
十一其實在外面看來有一會了,只見師傅看著鏡子發(fā)呆,好一會了,才終于靠了近來。
“師傅,這不是車里的那塊鏡子嗎?你怎么把這拆下來了?”
“又胡說了,這是陳公子拆了送的!”
“哼,他肯定沒安好心!”
“你呀!”
“師傅,那我下山了,你在山上保重了,有事馬上召我回來便是!”
“去吧,師傅就不送你們了!”
“嗯,師傅保重!”
十一依依不舍的離開閨房。
……
十一其實也就一個簡單包裹,不知怎么就準備了這么久,陳言見她出來,便迎了上去。
“道完別了?不用憂傷,又不是生離死別!”
十一瞪了瞪陳言,不理會他。
陳言也不知自己做錯了什么?
唉!
十一騎著自行車跑了,獨留陳言看著馬匹發(fā)了會呆,繼而喊道:“等等我啊,把車留給我??!我不會騎馬啊……”
然而十一裝作沒聽見,只留給陳言一個背影,很快消失在了下山的路上。
陳言艱難的上了馬,可接下了就不知道怎么做了,努力回想了下電視劇里比人騎馬的樣子,折騰了好一會,才讓馬走上正道,慢悠悠的朝山下走去了。
直到道觀快要消失在視線里時,驀然回首,想看看這座算是自己新生起點的道觀,以及觀中那位獨自留下的佳人。
道觀門口,那位說是不相送的佳人,還是偷偷出門相送了。
陳言遙遙揮了揮手,暫別佳人,就此轉(zhuǎn)身下山了。